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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那會,大概是十年前的中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半年多沒開新文了~迎接2012。
第二章 不討喜
冬天的天亮的晚,曲靜深睜開眼時,外面還是黑濛濛的一片。被窩裡剛有點熱乎氣,他動都不敢動地回味著這溫暖。腳被凍的有些麻癢,昨天的鞋子踩了水,大概還潮著。
就算這樣,他也不敢多睡一會,生怕晚了送奶的生意,把這好不容易找的活給丟了。他安靜地穿好衣服,然後端著洗涮用品到大洗手間洗涮。他們宿舍獨立的洗手間,可他生怕吵到同學睡覺。
他身上穿著的是件舊黃色毛衣,袖口都磨開了線,被樓道里的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水管裡的水冰涼,凍的他直哆嗦,他只想趕緊洗完,去穿上自己的破棉襖。
昨天忘了帶書,昨晚他就記著提前把書裝好。一切都收拾完畢,曲靜深背上自己那在地攤上花十幾塊錢買的破包出了宿舍。冷,真冷,北方的冬天冷起來真不是蓋的,他縮了縮脖子,實在受不了寒氣,只能一路小跑著增加點熱量。
跟往常一樣,曲靜深去學校附近的奶站取完奶,就開始挨個宿舍樓送。實在凍的受不了了,就爬樓爬的快點。有起的早的姑娘去早讀,回宿舍時恰好遇著他。那姑娘從背後叫他的名字,他扭臉笑著把奶遞到她手裡。
那姑娘看到他凍腫麼雙手,有點心酸,就叫住他說:“曲靜深,你在這兒等會,我上去給你拿點東西,一會就下來。”
曲靜深不能講話,只能搖搖手,可那姑娘一個勁兒說,他也就點點頭同意了,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站著等她。
果真沒用幾分鐘,就聽到那姑娘咚咚下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那姑娘拿了副手套出現在他面前。
“給,我給男朋友織的,可是他嫌小,不能戴,看你早晨怪冷的,送你了。”北方的姑娘就是大大咧咧,曲靜深有點不好意思,臉更紅了。那姑娘倒是跟啥都沒發生似的上了樓。
曲靜深看著她的背影,把凍的發紅的手放進手套裡,不大不小正合適,而且很暖和。他心情突然好想來,望著車裡的幾瓶奶,心想著趕緊送完,去喝點豆腐腦,暖暖身子。
可剛推著車子沒走幾步,就聽到有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叫他:“嗨,嘿…小啞巴,還真巧,又在這兒遇著你了。”
曲靜深扭頭,好死不死地正是昨晚飯店裡遇著的少爺。那男人裹著厚厚的風衣,手裡抱了束玫瑰花,就跟電視上演的似的。
曲靜深對著他友好地傻笑,那流裡流氣的少爺沒個正形:“喂,我問你,你們學校12號樓怎麼走啊?”
曲靜深擺了個手式讓他等等,然後從包裡掏出個本,在上面寫:“我一會要去那個樓上送奶,要不我帶你過去吧,也順路。”
那流裡流氣的少爺點點頭說:“那成,剛看那姑娘送你手套來著,怎麼著,喜歡你啊?”他說話一點遮攔沒有,明明穿的很紳士,卻跟個流氓小混混似的。
曲靜深臉紅了,他搖搖頭,又低下頭不聲不響地推著破車子往前走。前面是10號樓,他把車子停在樓底下,然後提著幾瓶奶上去。從10號樓到後都是男生宿舍,他都是直接把奶送到人家宿舍門口。
他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五,又瘦,但上樓的動作挺利索的。景澤看著那個背影,從口袋裡摸出支菸點上。東方已經矇矇亮了,他玫瑰上似沾了露水,十分漂亮。
曲靜深從樓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滿懷玫瑰花的男人,站在那兒抽著煙。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半拍,突然覺得他很帥,跟演員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突然就有了這想法,又想到自己身上穿的破衣服,頓時自卑起來,臉又紅了。
曲靜深默默地推著車子,手套都忘記戴了。景澤把煙尾巴彈到旁邊的冬青叢裡。過了一會,又問他:“小啞巴,你叫啥名字?你從小就啞嗎?”
前些年,要是有人問曲靜深這樣的問題,他可能還會生氣。但長大些後,就突然不在意這些事情了。他還是呆瓜似的傻笑,摸出本子寫:“我叫曲靜深,不是天生不能說話,後來遇到些事,就不能說了。”末尾還畫了個笑臉。
景澤看著他凍的發紅的娃娃臉,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了。“我叫景澤,景色的景,草澤的澤。”他爸爸曾經說過,他媽在生了他後去世,去世之前就給兒子取了個這名字。說是要讓人活出生命的光澤,可他倒好,吃喝嫖賭沒一樣不會的,紈絝子弟玩的東西,他一樣沒落下。前幾年玩女人,這幾年覺得女人嬌滴滴的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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