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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來小雪花,現在剛過六點鐘,大街上稀落落地站著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曲靜深哈了口氣,把手縮到袖子裡,小跑著朝自己學校走去。
他口袋裡揣著從景澤家裡拿的二百塊錢,心想如果多出來了,啥時候碰到他再給他吧。學校裡下週期末考試,看來這幾天又要熬夜看書了。
今天白天不算太忙,他把自己準備的小卡片帶在身上,當別人問他外賣多少錢時,他會拿出卡片給人看。有的人會朝他笑笑表示理解,有的人則淡漠地接過外賣,付了錢嘭地關上門。
剛開始的時候,曲靜深還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後來他想通了,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他下午下班的時間晚,等吃過飯,自習室已經沒有空位了。他只能往附近的二十四小時店學通宵,但是在裡面坐著多少都要買些東西的,他總是買最便宜的,自己帶杯白開水。等天亮了回宿舍睡會,然後中午又要去送外賣。
日子又恢復了平時的狀態,轉眼考試周過去,他考的還算理想。同宿舍的舍友都在聊下學期實習的問題,他也插不下話。他在心裡計劃:如果下學期課少了的話,就出去租房子,這樣能更方便些。他把自己身上的錢算了算,看來今年是不能回去了,只能跟家裡的嬸子寫信,裝封的時候又用信紙裹了二百塊錢。
臨近年關,房屋出租的流動性很大,他沒花多大勁就找到一間學校附近的出租房。一室一廳外加廚房洗手間,雖然有些簡陋,但對他來說已經太好了。至少不像農村家裡的房子,晚上睡著睡著屋頂上就會掉小泥塊。有時趕巧了掉到臉上,第二天就跟大花貓似的。
從宿舍搬出來的時候,舍友只是走過場似的說了些面子話,東西是他自己一點一點搬出來的。他沒有裝衣服的箱子,用的是農村常用的包袱,東西本來就不多,來回兩趟就搞定了。
晚上鋪床的時候,他看了看自己這幾年的家當,看看學校裡分的鐵皮暖瓶,心想是不是該去給自己買點東西了。他把錢從口袋裡掏出來,算了算,只有不到一百塊錢能自由使用。他把剩下的錢拿布包好,壓在了褥子下面。
第二天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打掃房間,晚飯就啃了包泡麵。他下樓丟垃圾的時候,聽樓下的大媽說超市年底搞活動,心想著去買點廚具,以後自己做著吃也省錢。
前些天下的雪還沒化乾淨,這兩天又來了股寒流,從前天開始又飄起來雪花。他步行走到附近的超市,今天超市的人特別多,他隨著人流走走看看。除了跟同學來過一次,這大概是他第二次進來。
他到賣廚具的地方逛了逛,挑了個最便宜的鍋,又買了倆碗倆盤子。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買一個就夠了,但兩個略顯吉利點。他又買了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然後去排隊等著付錢結賬。
。。。。。
其實,景澤打老遠就看見他了。自從上次開檔褲事件之後他倆沒再見面,本來景澤也沒把他擱心上,改明兒有了新玩伴就把他拋十萬八千里之外了。一個啞巴,長的只能算得上清秀,排解下寂寞是可以的,可是再深一步,就沒有充分必要的條件了。
排隊的人太多,有人不小心用推車撞到了曲靜深,他一下沒站穩,手裡的鍋嘭一聲掉在地上打著旋兒,許多人的目光被響聲吸引過來,曲靜深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蹲下來撿東西。
那種與人群格格不入的表情,讓景澤皺了下眉頭。他身邊的小帥哥問:“哥,怎麼了,碰到熟人了?”
景澤下巴往曲靜深方向抬了下:“喏,你覺得他帥還是你帥?”
“哥,你說誰帥就是誰帥,那邊兒人排的少,要不過去你們說句話?”
景澤跟摸寵物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喲,真懂事,哥今晚巧克力沒白給你買。”
曲靜深還沒站起來,就看到一雙大腳站在自己跟前。他下意識地抬頭瞧了瞧,景澤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進入視線。景澤假裝驚訝:“咦,這不是兔子麼,買這麼重的東西,不知道推個車子麼,小傻瓜喲。”
曲靜深笑了笑,看到他身邊站著個大學生似的男生,心裡就知道他倆啥關係了。正好此時隊也快排到他了,他忙起身,把自己的東西放櫃檯上。
景澤跟在後面,把購物車裡幾盒巧克力放那兒,臭屁地顯擺自己剛買的錢包。咦?怎麼沒帶現金…他伸手指戳戳兔子:“喂,我沒帶錢,先借你的。”他身邊的小帥哥摸了摸口袋,又把手放下了。
曲靜深沒吱聲,默默地把那幾塊巧克力往自己東西那邊推了推。等到他付錢的時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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