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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靜深在手術後整整睡了十個小時,直到凌晨才醒來。景澤感覺到曲靜深的手動了動,剛才還困的迷迷糊糊的,立馬轉醒,睜大眼睛看曲靜深。
曲靜深睜開眼,看到景澤,對他笑了笑。因為很久沒進水,他嘴唇乾的掉了皮。一個架式睡這麼久,渾身都酸,曲靜深剛想動一下,就被景澤立馬按住了。
“別動,等麻醉勁兒過去,傷口又該疼了。”
曲靜深還是笑,其實早就有點疼啦。麻醉勁過後,感覺總特別敏銳,似乎連脖子那兒的動脈跳動都能意識到。
景澤坐到床邊上,抓著他的手說:“再睡會,睡覺傷口好的快…乖,聽話…”從未這麼溫柔過,景澤看到曲靜深這種樣子躺在床上,心裡似乎都軟成了水,想急也急不起來。
曲靜深指指廁所,想撒尿,實在憋不住了。他想下床,卻被景澤死死按住:“大夫說不讓你亂動,吃飯、大小便都得床上解決。”
曲靜深頓時慫了。景澤從床底拿出醫院給的尿壺,幫他脫褲子,然後把那個軟趴趴的東西拿出來。
“尿?咦?怎麼不尿?要不我吹個口哨…快點啊,手都麻了。”
曲靜深閉上眼睛,尿了。真是丟人丟姥姥家去了…景澤幫他穿褲子的時候不忘摸摸他的腿。小白趴在桌子上睡的很熟很,不然曲靜深肯定會臉紅死。
第五十六章雞零狗碎
曲靜深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他半眯著眼看景澤去洗手間幫他倒尿壺,聽見水管嘩啦啦的水聲。景澤看到他正瞅著自己,便說:“你再睡會,身上哪裡難受嗎?”
曲靜深搖搖頭,景澤伸手摸摸他的臉:“乖兔子,沒事兒,老頭說等傷口復元,就算成功了~”
脖子裡纏著厚厚的紗布,曲靜深無法點頭,只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景澤趴在床邊上,一夜未睡,這時睏意襲來,忍不住打個哈欠。
曲靜深看他這樣,就要拿一旁放著的紙筆,卻被景澤搶先一步按住手:“別亂動,我知道你想說嘛,你閉上眼睛休息會,我也眯會兒,一會有事就用手戳我~”
景澤說著就趴在床邊上閉上眼睛,曲靜深瞧了他一會,也閉上眼睛,卻再也睡不著。麻醉藥的勁差不多已經過去,傷口有些疼,又有些癢,想伸手抓抓,奈何脖子上一圈紗布,末了只能作罷。
景澤一會就打起來小呼嚕,曲靜深心想,這人睡著了,還一臉霸道,皺著眉頭,跟誰欠他多少錢似的。到春天了,天亮的越來越早,外面的天從沉沉的灰變成融融的白,那白裡又透著些冷,看的人眼裡心裡一片爽快。
人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愛亂想,曲靜深腦袋裡跟過山車似的,轟隆隆,一會想起點這,一會又想起點那,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這次手術有景澤陪著,可是潛意識裡依舊有些脆弱因子,那並不是景澤能幫著他克服的。
曲靜深有點想家,更何況是這樣的天色,更讓他想起農村的某些早晨。他十來歲的時候,經常跟著父母下地幹活。早晨的風涼涼的,必須得穿上厚外套才不會冷。但他總不愛穿,覺得被涼絲絲的風吹著挺舒服。
麥子地裡有隔夜未乾的露水,蹭的他腳踝涼涼的。他爹孃低著頭幹活,時不時扯幾句家長裡短,他就在旁邊默默聽著,因為他從小就不愛說話。
等天略微亮堂些,就會有放羊的牽著羊出來吃草。這時曲靜深就專門負責看著自家的麥子地,省得被羊糟蹋了。有些小羊羔跟在大羊後面,倒不上吃草,曲靜深就愛扯幾把麥苗特意丟給小羊。他就在旁邊站著看它們吃完,生怕大羊過來搶。
他爹孃看到他拔了自家的麥苗去喂小羊就會狠瞪他,每到這時他就不敢再喂,可過了一會,等他爹孃不注意了,又繼續原先的動作。
這些片段似乎在他腦袋裡根深蒂固了,時常空閒的時候就會想起。他的童年時光很幸福,雖然沒有好玩的玩具,沒有精緻的吃食,但至少有爹孃做頓熱乎飯,有新衣服穿,還有麥子地。
春天時候,麥苗綠油油的,等上午太陽出來,把麥子上的露水曬乾了,就可以在上面打滾,別提多舒服了。這是他們農村的孩子最喜歡玩的遊戲,小孩有小孩的聰明,都不滾自己家的麥田,專門滾別人家的。最後被追著滿村子裡跑,誰跑的慢被逮著揍一頓,能被嘲笑上好幾天。
等到了夏天,就可以去河裡洗澡,說是河,其實也就是個大水坑。雖然裡面的水不太乾淨,但小孩不怕髒,整天長在河裡瞎撲騰。河裡有人養魚,不過都在深的地方,河邊淺水處全是小蝦米。拿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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