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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別鬧,天熱容易出汗。”
景澤賴皮地說:“你看你的,我玩我的,嘿嘿。”
曲靜深用手裡的課本輕輕拍了拍景澤的肩膀:“在工地呆了一天,不累麼?”
景澤頓時作死狗狀,頭已經蹭到曲靜深的小腹。這些日子曲靜深身上總算長了些肉,小腹那兒軟軟的。景澤邊蹭邊說:“怎麼不累,都經累死了,所以現在放鬆一下。”
景澤伸手摟住曲靜深的腰,大半個人都要壓在他身上。曲靜深還是安靜地坐著,翻一會書,看一眼身上的人。
檯燈周圍有小飛蟲衝撞,落地扇發出規律的轉動聲。景澤自己胡亂玩了一會,大概白天真累極了,沒多久便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曲靜深輕輕推了推他:“景澤?躺好睡。”
景澤動了動身子,迷迷糊糊地應著:“唔…別看了,睡覺。”
曲靜深只得放下手裡的書,輕聲說:“就睡,你先躺好。”
景澤就著趴臥的姿式直接倒在床上,下巴擱在枕頭上,手臂橫行霸道地佔了大半個床。曲靜深看著他的睡姿,無奈的笑著按滅床頭的檯燈。
正好是萬家燈火將熄的時刻,偶爾能聽到外面馬路上汽車的鳴笛聲。景澤一隻手臂橫在曲靜深胸口,一條腿壓在曲靜深腿上。大概,是把他當抱枕了。景澤愛趴著睡,要不就是斜趴著,總要把被子一類的東西抱在懷裡。據說有這種習慣的人,都特別霸道。
由於這個北方城市的夏天太悶,半夜的時候景澤便開始頻繁翻身。曲靜深向來睡的淺,慢慢轉醒。天是很熱,身上粘乎乎的。再加上被竹蓆壓出來的凹痕,更是難受。
曲靜深從床上坐起來,把落地扇調成中檔。景澤動作便小些了,曲靜深按開床頭的檯燈,盯著景澤臉上被竹蓆印上的凹痕,有點想發笑。這樣看來,似乎更霸道了。
曲靜深伸出手指輕戳他的臉,他下巴上有青色的鬍渣,有點扎手。如果這時候正好下一場暴雨,就更好了,就更安靜了。
日子突然忙起來,店裡白天的生意也開始好轉。雖然賣出的都是些小件,但在曲靜深,小白和大武看來,已經十分不錯。小白記賬時還是馬馬虎虎沒有長進,衛小武肯吃苦幹活,就是人脾氣暴躁,像小公虎似的。
小白一臉期待,用十分渴望的語氣說:“今天晚上就要去夜校了,好緊張。”
衛小武:“切~只是去個破學校,用得著一臉少女相麼,噁心吧唧的。”
曲靜深說:“夜校裡面大概挺多沒機會上學的成年人,多注意些才好。”
其實曲靜深心裡也是興奮的,他並不知道能學到什麼,可現在的心情就像已經學會很多東西似的。夜校是七點開始上課,所以他們六點之前就得關門。夏天天長,這個點外面還很亮堂。
曲靜深臨出門前給景澤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自己開門。三個人在路邊上隨便吃些東西,然後沿著馬路邊朝就近的站臺走。從他們這裡出發,大概要走三站路,才有直達夜校的公車。
夜校很舊,是以前的老房子修整的。門還是常見的鐵門,被雨水淋的鏽跡斑斑。小白跟衛小武很興奮,小白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衛小武更是沒進過學校這種地方。
夜校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的騎著腳踏車從他們身邊飛快地掠過,有的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小跑著往裡走。校園逼仄狹小,也不算乾淨。水龍頭失修,嘩嘩地淌著細小的水流。
衛小武擰開水管,接了幾捧水潑到臉上,然後晃晃溼乎乎的腦袋,澎了小白一身水點子。小白不滿,指著他說:“只有狗才這樣撒歡兒!”
衛小武大咧咧地學了幾聲狗叫:“狗怎麼了,小爺當的開心!”
曲靜深掏出之前抄的課程安排和教室位置,然後拉著鬥嘴的兩個人去找教室。可能舊樓年歲太久,走廊裡有些陰沉沉的,但很涼快。小白低聲對曲靜深說:“哥,我現在可真開心,覺得一下子又年輕好幾歲。”
曲靜深笑著說:“早跟你說讓你報自學考試,等下次招考的時候可記得報。”
衛小武佯裝著小白的語調,在旁邊說:“哎呀~我是榆木腦袋,我笨死了,肯定考不上的吧~”
小白氣的跺腳,又礙著旁邊都是教室,也不好發作。他們的教室在三樓,靠窗戶的一個房間。三人推門進去時,教室裡已經快坐滿人,只有靠後的位置沒人坐,三個便挑了坐好。
曲靜深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教室,牆上的白皮由於天氣太潮,已經開始脫落。電扇是綠色的,極老的款式。教室門上的玻璃碎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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