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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一路跟著走到病房,護士說:“氧氣還得用著,等他好些了,再取掉。”
等護士弄好一切出去的時候,景澤才算徹底安下心來。他對蘇京和衛小武說:“你們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衛小武剛想說什麼,蘇京搶先說道:“那你好好陪他,累了就趴在床頭睡一會,明早過來替你。”
蘇京和衛小武走在走廊裡,蘇京說:“讓他倆獨處一會吧,剛把他從鬼門關搶回來。”
等人走乾淨,景澤便把房間裡的燈關掉一盞。燈光比先前要暗不少,他趴在曲靜深耳朵邊上說:“我把燈關了,你安心睡吧。”景澤搬了把椅子坐在曲靜深床前,先是目不轉睛地看他,後來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其實曲靜深是有意識的,從車子翻落溝底,到他被送到醫院,他腦海裡隱隱約約的有些影像。那感覺就像**跟靈魂分開一樣,他知道景澤在說什麼,也知道景澤擔心,但就是醒不過來。整個人像輕飄飄地浮在天空,他不停的想接觸地面,可剛要接觸到,又被一陣突來的風捲上天際。就這樣不停的迴圈來去,他覺得的累,就不想再去飛蛾撲火似的接觸地面。可就在此時,他又聽到有人叫他,於是決定再試一次,然後他就迷迷糊糊地看到景澤的臉,他覺得的景澤哭了,但他不確定這是真的,還是錯覺。
凌晨的時候,大概麻醉藥的藥勁過去了,曲靜深覺得渾身像散架似的疼。過足的氧氣讓他全身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甚至連動脈血管的跳動聲他都能感知道。
他身上像承受著冰火兩重天,從疼到疼到不覺得疼,然後又一陣激烈的疼。景澤睡的很淺,他被曲靜深反覆的不安弄醒,幫他輕拭著臉頰上的汗。
曲靜深似乎舒服了些,可沒多大會,又開始不安的亂動。他手上還扎著輸液針,景澤生怕鼓針,便用巧勁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寶貝兒,你怎麼了?哪難受?!”景澤也急出了汗,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碰傷他。
曲靜深鬧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茫然地看著景澤,景澤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寶貝兒…你醒了?哪難受嗎?餓了嗎?…嗯?”
曲靜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會又閉上了眼睛。景澤的手顫抖地去碰觸他的臉,手上突然間的涼意讓他回過來神來。曲靜深眼角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景澤仔細地幫他擦乾淨,靠的他很近很近。“寶貝兒,怎麼哭了?還醒著嗎?睜開眼看看我…我都要擔心死了。”
曲靜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他身上很疼,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看到景澤那張憔悴的臉,心裡也不是滋味。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不想睜開眼,他怕景澤擔心,就當自己睡著了吧。
景澤極小心地吻吻他的眼角,似乎把這二十多年的溫柔全都積蘊在此時此刻。曲靜深本來不哭了,可感受到景澤略帶涼意的嘴唇,又忍不住滾出一行淚。景澤伸出舌尖溫柔的舔著,低聲在他耳邊問:“怎麼又哭了?乖,睡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景澤就這樣低聲在他耳邊說了許多話,有些話之間毫無邏輯,只是一些閒話。他聽著曲靜深的呼吸漸漸平穩,才坐回椅子上。他就這樣呆呆地坐到天明,生怕曲靜深身上再疼,他寧願去代他承受這災難。
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景澤就這樣趴在床頭睡著了。沒有做夢,耳邊是隻屬於醫院的沉靜氣息。七點鐘的時候,小白跟衛小武一起過來,開門見狀,便把腳底的聲音放到最輕。
景澤是臉朝下睡著的,這個睡姿總讓人想到疲憊和無助。小白小聲說:“要不要把景哥叫醒,讓他回去休息?”
衛小武說:“還是等他自然醒來吧。”於是兩個人便輕手輕腳地坐到一邊守著。
半個小時後景澤迷迷糊糊地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床上的人是不是安然地睡著。曲靜深氣息平穩,看來睡的還算不錯,並不像昨天夜裡那樣。等他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才顧得上房間裡坐著的兩個大活人。“來了?”
衛小武說:“都好一會了。”
景澤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說道:“我去洗把臉,先幫我看著他。”
小白說:“景哥,你不去休息會嗎?白天有我們,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樣下去會吃不消的…”
景澤經過他身邊時就丟下倆字:“羅嗦。”
等景澤出去後,衛小武才說:“他就算去睡,掛著床上的人,大概也睡不好,不如就讓他在這守著。”
小白託著下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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