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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深在心裡大笑。果然沒一會,景澤就要求上岸。曲靜深在心裡想,這怎麼著也是我的地盤,收拾不了你麼。
倆人沿著原路回家,在沒有燈的路上說著話。景澤還在糾剛才那個問題:“真有這玩意兒啊?”
曲靜深鄭重的點點頭:“發洪水的時候,水裡的蛇都爬樹枝上,但也有在水裡遊的。”
景澤抖抖肩膀:“真可怕,寶貝兒,你不怕啊?”
曲靜深說:“有啥好怕的,你不怎麼它,它也不怎麼你。”
此時抬起頭便能看到北斗七星,像個勺子似的掛在天上。星子時滅時亮,路邊的草堆裡有蟋蟀在叫。有人家可能燈泡燒了,點了蠟燭。燭光微弱,讓人看不真切。這大概就是農村的聲音,再早些年,會有婦女在燈下納著鞋底,將自家做的麻線真真切切地穿在腳上。布不是好布,是用裁好的陳年舊衣沾了漿子貼在板子上,然後在太陽底下曬。曬成以後剪成鞋樣,再一層一層地用麻線納起來。做好的鞋讓親人穿在腳上,去走農村坑窪不平的土路。
景澤認真地聽著曲靜深不急不緩地說這些事,他問道:“買鞋不行嗎?”
曲靜深說:“自己家做的貼心,後來就興起來賣泡沫的鞋底。比自己納的好看,穿著也輕,但就是捂腳。”
景澤說:“我從小還沒穿過這鞋呢,我媽都是買。”
曲靜深笑笑:“我剛去城市裡上學的時候,穿買的那種鞋還穿不習慣呢,總覺得不得勁。”
這點上景澤倒有同感,“嗯,是不得勁兒,光著腳走最舒服了。”
曲靜深說:“我說不過你,你的歪理由太多。”
景澤問:“說過我幹嘛?要是每回都說過我,背不著哪天你就不愛搭理我了呢。”
曲靜深聽了這話,笑著說:“我嘴笨。”
景澤自言自語:“沒啊,口、活挺好的。一直在進步嘛,我看好你,老婆。”
曲靜深拿胳膊肘兒搗了他一下:“這種事整天掛嘴邊上,有意思麼?”
景澤特有理:“這不就咱倆,有人的時候我還不愛說呢。”
第二天雞剛叫,曲靜深就爬起來了。夏天天亮的早,才五點多,天便亮了。他去廚房把早飯做上,然後就回屋喊景澤。景澤四仰八叉地躺著,一點人樣都沒有。
曲靜深推了他幾下:“起來了,一會還有活呢。”
景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說:“早安吻。”
曲靜深確定門口沒人後,俯□親了他一下。“又犯病啦?”
景澤知道今天有事,倒挺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曲靜旭六點多回的家,曲靜深幫他盛飯,等他吃完,三個人便一起出了門。天已經開始熱了,但礙著太陽剛升起來,熱量還不是太足。
曲靜旭開著家裡的三馬車,景澤十分好奇,非得要試試。曲靜深忙阻止了他:“等忙完,你愛玩多久玩多久。”
景澤聳聳肩膀:“旭啊,這玩意兒好學嗎?”
曲靜旭猛點頭:“好學,你會開車就會開這個。不過,剛開的時候可能不習慣,車把特別活絡。”
三馬車開到地旁邊停下,抬眼望去,便是參差不齊的麥田。有的人家已經割完了,有的還沒排上收割機。景澤還記得幾個月前來的時候,當時麥子還是綠的,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裡竟然熟成了金黃。
麥芒熟的像失去的養分,乾巴巴地挺著。可千萬不要小看這東西,隔著衣服就能扎的人生疼。據說還有毒,讓面板又紅又癢,撓久了就發炎。曲靜深一再叮囑景澤,千萬不要碰到這玩意兒。景澤看著沒邊沒沿兒的麥子地,突然覺得自己特有存在感。大概不管是誰,到收穫時節的時候,心裡就會特滿足。
遠遠的能看到幾臺聯合收割機,曲靜旭老遠朝他們揮手:“哥!咱們就跟著那一臺,等一割完就馬上叫過來。”
曲靜深說:“沒別的嗎…”
景澤嗷嗷的回應:“好!旭啊,我們這就過去!”
曲靜深皺眉:“也不看看有沒有別的,你怎麼知道一會就割完?”
景澤說:“還這麼多沒割的,其他的也一樣。”景澤說著自顧自地先走了,曲靜深只得跟在後面。
九點鐘一過,太陽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熱起來。景澤蹲在田埂上眯著眼睛喝水,曲靜深說:“沒事吧?要是不舒服就說,別中了暑。”
景澤搖搖頭說:“沒事兒!他奶奶的,怎麼預約的這麼多,都好幾個小時了。”
曲靜深說:“他們嫌村小,根本都不來,今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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