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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披著棉襖下床開門,景森穿著一襲黑色風衣站在門口。他本來就是天生的冷感,加上外面的寒氣,冷的讓人不敢直視。曲靜深有些驚訝,他忙把他讓進屋來。
景森冷冷地問:“景澤呢?”
曲靜深指了指臥室,景森沒再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曲靜深進廚房拿了個碗倒了水端進去,他還沒買杯子,那碗邊上還被景澤不小心碰了個缺口。
曲靜深把水遞到景森手裡,景森說:“謝謝。”然後毫不客氣地把整碗水澆到景澤頭上。
曲靜深:“……”他想上去阻止,可一想自個只是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景澤還沒醒透,張口就罵:“我擦你丫…”
景森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扯,二話不說就把他丟到地上。景澤徹底清醒了,朝景森大吼:“景森你大半夜的不在家抱老婆,來這幹嘛,有病啊!”
景森也不理他,冷冷地丟了一句:“家裡出事了。”
景澤穿著四角內褲從地上爬起來,倚到床頭上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家的老頭老太太挺大本事的,在職期間沒出什麼事,如今退休了還能有什麼事?
景森說:“他們那個爛攤子你以為會有什麼好事?”
景澤不耐煩的撓撓頭上的繃帶說:“難道老頭覺得沒有我這個二兒子不行?”
曲靜深站在一旁聽他們兄弟倆的對話,心想著在農村就沒這麼複雜,頂多也就掙掙宅子,搶搶地的。景澤說:“你打擾了我跟我家兔子的春宵一刻了,冰山臉!”
景森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弟弟,真想一巴掌摑上去。他耐著性子說:“他們已經去國外避風頭了,順便辦了個移民,我也打算把生意做到國外去。”
景澤漫不經心地說:“哦,兔子,渴了,去給哥倒點水。”
曲靜深一出房門景澤就說:“他們沒危險就成,至於其他的,你知道我就是這種性格,改不了的~”
景森冷著臉說:“爛泥扶不上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你的車子房子已經被收回去了,就連爸媽那邊的也沒有幸免。他們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花了多半輩子才給自己鋪了條後路,現在倒真用上了。”
景澤說:“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走?”
景森點點頭說:“嗯,正好也替淘淘辦個出國留學,過兩年穩定下來了,就在那邊結婚。”
景澤有點驚訝:“你們都要走?”
景森不置可否:“如果你也想,那就跟我們一起走。不過,最終決定權在你手裡。雖然從小到大我總愛管著你,可現在你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爸媽讓我帶句話給你,說他們也挺疼你愛你,以前你犯的錯可以一筆勾銷,以後也不會再過多幹預你的生活。”
景澤哼了一聲,老大會沒說話。曲靜深端著一茶缸水進來,擱景澤手裡。水的溫度正好,很明顯的是拿涼開水兌過的。
景森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曲靜深,然後對景澤說:“我走了,一週之內給我答覆吧。”曲靜深想送送他,奈何卻被景森拒絕了。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景澤交叉著雙手放在腦後:“兔子,聽著了沒,哥以後啥也沒有嘍~~”
曲靜深一肚子疑問,早就準備了個本子,開始寫:“是因為我的原因麼?”
景澤看了大笑:“傻兔子,腦瓜整天心思什麼,是別的事。”
他們攪在一起這麼久,曲靜深從未問過景澤家裡的事,他心裡其實知道,景澤出身肯定很不錯,光是看景森就看出來了。他寫道:“你的家事?”
景澤呼啦了下曲靜深的頭髮,把人撈過來按在胸口上,避重就輕道:“是啊,整家子都要移民嘍~”
曲靜深剛才隱隱約約也聽出咋回事了,可從景澤嘴裡說出來,心裡還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曲靜深寫:“那你也走嗎?”
景澤難得繃起了臉,故作老成地望了望窗外:“也許吧,我還沒想好。”
曲靜深握筆的手一個不小心,筆尖在手心裡劃了個小口子,跟螞蟻咬似的疼。那是他們第一次正視彼此的關係,也是第一次提到與分別有關的事。
景澤摟著他躺在床上,彼此的腿相互交纏。景澤問曲靜深:“兔子,你愛哥嗎?”
曲靜深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景澤,就是一想到要分開,心裡挺難受的。景澤小怒:“那你要是不愛我,為嘛要跟我上床?”
曲靜深挺想反駁他的,你不是說過嗎性是男人的第一本能。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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