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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張存摺,上面最多的時候都超不過一千塊錢。景澤給他張這麼多錢的存摺,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生怕出了差錯。
曲靜深想了好大會,這李國其他還沒見過一回呢,挺想見見的,再說現在騙子多,雖然他知道把對方想成壞人不對,但總得有個惻隱之心不是?曲靜深拿過床頭的本子寫:“下午我們一起去吧?”
景澤說:“你能下得了床,我就帶你去。”這話顯然有些調笑的意思,曲靜深揉了揉不再那麼痠疼的腰,寫:“我能去,一會就起床。”
他倆的中午飯是在外面吃的,三菜一湯,都是挺簡單的家常便飯。但曲靜深覺得倆人兩個菜就夠吃的,可不是,最後剩下好多,弄的曲靜深心疼了大半晌。景澤伸手捏捏他的臉:“兔子,有時候你真的挺招人疼的。”曲靜深不領情,狠狠瞪他一眼,他不習慣在外面做出這種曖昧的動作,可景澤卻樂此不疲。
出了小飯店的門,景澤伸手招了輛計程車,曲靜深有點不樂意了,可抗不過景澤硬扯。景澤說:“兔子,第一次跟人見面不能太寒酸了,不然怪讓人瞧不起的。”
曲靜深低著頭不說話,算是理解、預設。曲靜深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他在這個北方城市呆了好幾年,這才找到些歸宿感。他從來這裡的第一天就知道,這偌大的城市,一定會有人比自己生活的更艱難。
景澤跟司機師傅閒扯:“師傅,您去過城邊上新建的滑雪場嗎?”那師傅也挺能聊的,張口就來:“您選的地兒好啊,要不咱這就去,這個季節滑雪正好,不是太冷。”
景澤說:“切,您可別亂忽悠人,瞅您長的挺老實的,咋一開口就露餡呢。”兩人越扯越歡,聽到調皮的地方,曲靜深都忍不住笑出來。
曲靜深又瘦了,下巴變得更尖,深深地陷在領子裡。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角還有顆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的痣。景澤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乍然而來的涼意讓曲靜深往後縮了縮,景澤倒笑的比平時溫柔。
二十多分鐘後才到跟李國其約定的地點,景澤又恢復那身欠揍的痞氣。李國其老遠就熱情地招手:“老弟,在這兒哪,天冷吧,我都訂好包間了,老徐他們都等著呢。”
曲靜深盯著李國其看,這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挺油滑。李國其笑著走到他們身邊,問景澤:“這是你弟吧?長的真帥氣,太精緻了!”
這話景澤很受用,可曲靜深心裡卻不愛聽,這種話怎麼能用來形容男孩子?顯然李國其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關係。曲靜深心裡有些犯觸,但也沒多想,跟著景澤一前一後地進了飯店。
這回包間裡的氣氛倒挺不錯的,也有個談生意的樣子。曲靜深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抱著個茶杯暖手。景澤則跟李國其聊工程的事。他們總共六個人,李國其對景澤說:“老弟,你要是能拿出一萬塊錢先墊上,你自己就佔三份,剩下的我們再分。”
景澤抽著煙也不吱聲,他在想這話的可信度,以及這三份裡能抽到多少錢。李國其見他沒反應,又說:“咱們的施工隊已經開工了,前兩天開標的時候,咱們也競爭到了工程後期的標權…其實算起來三份已經很多了。要不是咱哥們錢被佔著,早拿出去墊上啦。”
景澤把煙夾在手上問:“那要是施工中出現事故怎麼辦?”
李國其解釋說:“有開發商嘛…”曲靜深在角落裡聽著,覺得這話有些含糊其辭,但他又不能說出來。他朝景澤使了個眼色,景澤卻沒注意到。
李國其繼續說:“老弟,咱們也不勉強,不然就跟上趕著似的,上趕著的買賣誰也做的不踏實不是?我是覺得跟你挺投緣的,就算共不了事也算朋友。”
景澤哈哈一笑:“有沒有正式合同,給我份列印的,我帶回去跟老…商量商量……”曲靜深趁沒人注意瞪景澤一眼,心裡也覺得這話對,就算要做,也得先把合同上寫的看明白。
李國其從包裡掏出合同,沒給景澤,直接遞給曲靜深:“聽老弟說你學合計的?正好給你看看,造價什麼的,你也懂。對了,你不能說話看過醫生嗎?哥認識幾個看這病的,要不改天帶你去瞧瞧?”
曲靜深本來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只是朝他笑了笑,仔細看起合同來。合同上的甲方乙方丙方……看的他頭疼,他不懂工程上的事,但看到後面蓋的城建局的公章,還是把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景澤在那邊跟他們聊天閒扯,大約半個小時後才走到曲靜深身邊瞧了眼合同,頓時就覺得頭大,他是沒耐心看完的。景澤問:“怎麼樣?有什麼地方不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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