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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沉浸在此中的人會是個什麼模樣，至於李傑就更不用說，他正專注於開疆擴土，這個時候，任是誰來了，也阻攔不了他的進度。

在毛小毛看到毛英的那一剎那，他幾乎魂不附體，偏偏這個時候，李傑還沉浸在忘我的打樁作業中。

毛小毛戛然而止的低…吟和輕喘，還有周圍這詭異的氣氛終於是讓李傑察覺到不妥，他停下來沒回頭，不過似乎已經是明白了什麼。

周莫立在門口，在胸口劃了個十字，躡手躡腳下樓去了，同時拉上不明所以的刀子快速逃離了這個無煙戰場。

放了毛小毛下來，李傑還算沉著地拉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上，然後慢慢轉了過來，在此期間，他一直都是把毛小毛給遮擋在身後，同時將不知道何時落在附近的衣服從後面遞給毛小毛。不過這種時候，再做什麼似乎都已經沒用了。

“伯母。”李傑不留痕跡地擋住毛小毛，他看著毛英，坦然的好像此事就該如此。

毛小毛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出櫃，或許是還來不及想，又或許是他一直沒敢想。

在他成長的時光裡，毛英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親人，她才是重要的人，可是如果這個人不能接受他的選擇，那對他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不過，相對的，外人的目光對他來說屁都不是。

他躲在李傑的身後，不敢面對毛英，此刻如果他眼前有一杯毒酒，他一定毫不猶豫就倒嘴裡，最好是連遺言都來不及說，他覺得這樣才能讓好過一點兒。

就在他腦內思想激烈爭鬥之際，一隻大手把他的手包在了掌心裡，毛小毛這才想到李傑，心中複雜的情緒更勝，如果毛英要他離開這個人，他自問是做不到。連假設都沒有，離開這個人，他就是做不到。

屋子裡靜了那麼一會兒，毛英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把衣服先穿上，下來再說吧。”說罷，自己先下去了。

這多少讓李傑鬆了口氣，他剛才表面是胸有成竹，可是內心也頗為忐忑，他知道毛小毛對毛英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是毛英硬是要毛小毛離開，他擔心毛小毛會動搖。

二人穿好衣服下樓，毛英已經坐到沙發裡等他們了，李傑環顧一週沒看見刀子和周莫，再看門口已經沒有了刀子和周莫的鞋，心中不由大罵他們沒義氣。

毛小毛和李傑並排站在毛英的面前，毛英看了他們一眼，垂下眼簾道，“坐下說吧。”

二人在剛才被毛英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各自有了打算，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卻著實出乎他們的預料。

“小毛，我不是你的親媽……”毛英說道這裡的時候，李傑明顯感覺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毛小毛身體顫抖了一下，“不過，我把你當我的親生兒子看待。”

李傑和毛小毛都沉默著聽她講，毛英感慨地嘆了口氣，“你們……”毛英的話到了這裡就沒有了下文，這讓李傑和毛小毛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你們？你們什麼？

“你們的關係，其實，我早就察覺了。”毛英說著，臉上出現一抹無奈的笑容，她眉毛微微皺起又鬆開，“在進醫院之前，我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不過進了醫院之後，我才真的確定了。”

“伯母，您是如何發現的？”李傑覺得自己當時已經做的很收斂了，但是居然還是能被人看出來，他不由得佩服毛英了。

“小毛怎麼說也是我兒子，他有什麼變化，我會不清楚嗎。”毛英反問了一句，衝著李傑笑笑，李傑見狀愣了一下，隨即放鬆了。

“小毛那段時間很不好過，這些我都清楚，可是當媽的，有些話，也確實不好直接對孩子講，我能做的，也只有在旁邊支援他，”毛英說著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毛小毛，“他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和人接觸的也少，遇到什麼事兒了，在外面還好，回來就一定會表現在臉上，他自己不清楚，卻都被我看到了眼裡。”

李傑聽到此處心裡也是小小感嘆了一下，雖然毛小毛從小沒有爹在身邊，娘又不是親孃，但是看得出毛英有多在乎他。

“前段日子離開，其實不光是為了回家去看看，也是想讓自己的思想放開一點兒，畢竟，誰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發生這種事，一時都接受不了。”毛英說著目光落到了毛小毛的臉上，滿是慈愛還有一絲說不清的無奈和包容。

毛小毛知道毛英在看著自己，可是脖子上就好像灌了鉛，怎麼都抬不起來，驀地，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他一把抓住了李傑的手，抬頭對上了毛英的目光，“媽，對不起。”

“媽不怪你。”毛英笑了，她看著毛小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