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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望著房門開啟又關起, 那個活力四射的身體消失在自己面前, 夏弘文貼著牆, 吐出長長一口氣。
“剛出象牙塔的學生…… 他只是什麼都不懂罷。”
然而這一回, 夏弘文的猜測完全錯誤了。
房門在身後一關上, 梵洛伊天真快活的表情立即從臉上消失, 好像它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眉頭蹙起, 絲絲愁雲浮在眉間。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他便意識到這個上司在面對自己時的不自然。 梵洛伊當然不願高估自己的魅力, 然而每次說話或是肢體接觸時不由自主的眼神逃避和觸電似的反應總讓人不得不往那方面聯想── 今天在手術檯發生的一幕足可以說明這一切, 當他的眼睛同夏弘文直接接觸時, 夏弘文眼裡的吃驚和慌張甚至讓他誤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再後來的手術刀落地和越擦越多的汗水, 還有夏弘文急促的呼吸聲, 都更進一步地證明他的推論。
那推論便是, 上司夏弘文, 對他這個職場小菜鳥有了不一般的心。
“媽啊媽啊, 這才多久, 就讓我碰到這種棘手的事情!”
梵洛伊的心是真有些亂了。 和麻吉佐岸一樣, 他在大學時屬於那種將感情擱置在一旁的優等生, 因此即使心思敏銳, 察覺到夏弘文的心理, 梵洛伊也完全不知如何去應對。
回家, 在浴缸放滿水, 梵洛伊脫去全身衣物將自己浸泡在熱水中, 閉上眼慢慢思考著這個問題。 老實講, 就這些日子的接觸來看, 夏弘文真的真的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上司。 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從沒有上司的架子, 在下屬中的風評也非常好, 就連…… 好吧, 就連模樣也那樣穩重成熟──
但是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
冷處理, 然後, 慢慢疏遠?
不, 那樣他怎樣都做不到。 不說別的, 光是這一層上下級的關係就由不得自己耍性子。 況且荷蘭文在夏弘文的幫助下正突飛猛進中, 他更不可能因為一個尚未確定下的推論半途而廢。
但自己對夏弘文, 也不可能達到情人那般的喜歡吧?
軟下身體, 讓自己沈沈浮浮在水中好幾次, 直到身體泡得起皺紋, 梵洛伊那被荷蘭文和專業術語塞滿的大腦才終於擠出了一個不算問題解決手段的手段。
乾脆就讓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繼續下去, 等到夏弘文挑明的那天, 再具體情況具體討論吧。
原以為以夏弘文悶悶的性格, 要等挑明的那天還早著的梵洛伊, 大概是怎麼都不會想到, 喝了酒的夏弘文, 會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做出一些連梵洛伊都想不到的事情來。
第六章 醉酒之禍
第六章
週五臨下班的時候梵洛伊正在更衣室換鞋, 起身的時候正好撞上一張被人拿在手裡的硬紙片。 摸著腦袋不明就裡地抬頭, 卻見自己一個熟識的同事將兩張卡片交給了自己。
“週末在我家開party, 請務必賞光。”
原來是一張自制的邀請函。 好奇地接過, 梵洛伊翻來覆去地看著, “都是給我的嗎? 可是為什麼會有兩張…… 可以帶一個朋友嗎?”
“如果你願意, 當然可以帶朋友來。” 對方笑著解釋, 用手指指著第二張邀請函, “但這張, 是請你轉交給夏先生的── 聽說你和他都住在工作宿舍, 又走得比較近, 所以這樣拜託你……”
……
“所以, 這就是這張邀請函的來歷?”
夏弘文用手指捻著卡片, 漫不經心地問。 “週末…… 他們還真是喜歡玩吶。”
“我覺得應該很有意思── 外國人不是最喜歡弄這套嗎?” 相對起夏弘文的無所謂, 梵洛伊倒是興致勃勃, “我一定會參加……那科長會去嗎? ”
我對這種玩意不感興趣…… 夏弘文在心裡這麼說。 但梵洛伊的肯定讓他說不出這句話── 說句私心話, 他一點也不願意梵洛伊參加這種純西式的派對。 荷蘭人也嗜酒, 對性也持開放的態度。 所以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但既然他無法替梵洛伊做主, 那隻能儘自己之力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場合保護他。 “反正我週末也沒事, 去去也無妨。”
唉, 那種熱鬧而帶著靡靡氣息的派對…… 如果不是為了眼前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男孩子, 他夏弘文又豈會插足?
銳利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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