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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過是從輪椅上而非輕井澤落滿櫻花的石板路上,笑著說了一句話,“星河,我抱到了一朵只為我盛開的百合花。”
這個夢裡多半是別人的故事,冗長得像時光機裡的片斷。李燃對蘇望春沒有更多的綺思了,他只是長久以來壓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的剪影而已,而李傲然,他的兄長,卻遠遠比這剪影重要得多 。
李燃緩緩睜開雙眼,擦了擦眼角,看向自己身邊的那一人。範其錚枕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棉被從圓潤的肩頭滑下,若隱若現的露到了那一杆細腰。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李燃就想起了當年的蘇望春,美得太尖銳,人生得太脆,可折不可彎。所以他心軟了。
但是,他們終究是不同的。蘇少有家世,有學問,有能力,有蘇秋月那樣的大哥為他鋪好的一萬條路,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而範其錚,剝了那層光鮮的皮,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讓他產生安全感,所以他必須永遠站在頂點,永遠不能被否定,永遠都是那個可以恣意睥睨的範天王。
李燃似出神的看了一會枕邊人,垂首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起身穿衣整理。下個月就是環球賽的首場秀了,主辦方趕了一個週末,李燃打算去現場看範其錚的表演,就必須提前把工作進度趕出來。
臨走的時候他想叫醒範其錚,剛到床邊就被人攔腰抱住了,範其錚把臉埋在他身上,含含糊糊的道:“燃……胃疼……”
他一隻手在自己腹部摸索著,李燃坐在床上,伸手把人摟進自己懷裡,眉目幽深。
他疼得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胃,是腎臟……
李燃的手慢慢的婆娑著他光滑的脊背,沒有說話,卻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範其錚漸漸安靜下來,緩緩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帶著鼻音道:“怎麼不叫醒我?”
李燃撐了一眼眼鏡,拽高被子把他蓋好,淡道:“你睡得太熟。”
範其錚笑了一下,懶懶的,又有些鋒利,他還是半個人都掛在李燃身上,道:“昨天晚上那個踹門的美女是誰?”
李燃停下溫柔婆娑的手,認真道:“啊,一個大學師姐,日本柔道世家出來的,這幾天到上島市出差。”
範其錚冷哼一聲,用力把他壓到枕邊,柔聲道:“知道麼?我也有很多這樣的師姐師哥,各種各樣的……”
李燃看了一眼表,無奈開口打斷他,“吃醋了?”
不等範其錚回答,他攬住他的腰,翻身吻住了他的唇,吮開唇瓣,勾住他的舌,一起捲進口腔裡纏綿,發出了混合著低吟曖昧的聲響。兩人旗鼓相當的熱吻一陣,李燃放開他,埋在他頸肩處低聲道:“你成心不想讓我上班了?那也好辦,咱們繼續,你全身上下,我最喜這截細腰……”
“李燃,你再對著這截細腰吞口水,我現在就把你踹西廠上班去。”範其錚大早晨的惹完了火心情異常愉悅,順手把李燃推開,起身走進浴室洗澡,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變,扒著門道:“李燃!你平時賭博麼?”
笑話……何止賭博,一家子老千中的老千……李燃淡淡的腹誹著,拿著公文包走進玄關,認真道:“我好事做得多,積德走運。”
範其錚看了他一眼,冷笑關門,大有壓折他鼻子的勁頭。
家門口的商場已經換上了環球賽的賽前採訪,聚光燈不停的閃,古琛微笑著落座,記者們一擁而上,扯著話筒喊:“很多人說這次比賽是兩位天王級人物的個人秀場,也有人說是接棒儀式,請問古天王怎麼看待這次和範天王的PK?有沒有信心結束範其錚時代就此開創古琛時代?”
“我認為……”古琛依舊笑得遊刃有餘,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上,淡道:“Kingson是我的前輩,我很喜歡kingson的颱風,每次上臺之前都習慣看他的錄影帶,怎麼說也不會有誰結束誰這樣血淋淋的事發生吧。而且,我們風格不一樣,觀眾各有個的口味,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那麼,兩位巧合的都是著名鬼才設計師Cussi先生最完美的作品,對於Cussi這個自殺式或者說喜新厭舊行為,古天王怎麼看呢?”
聞言,古琛神色一冷,眉眼間的和煦都透出些陰桀來,“我只想說,Cussi很好,他從沒有對不起範其錚。”
連句範先生都忘了稱呼,誰信你們不是苦大仇深啊。李燃面上現出寫揶揄,移開了眼神。
範其錚在窗戶前面站了一天,他在想這次比賽,本來以他的資歷早已不必再參加比賽這種東西,只是,這次是古琛先放出的挑戰書,他必須接,必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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