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t
t楊柏文招了招手，範其錚看著他，緩步走了過去。
t
t列印好合同書，李燃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快到下班時間，範其錚沒有像往常一樣打電話問他想吃什麼。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張木樨的辦公室，已經有好幾個職員被他罵出來，又要加班了。
t
其間給範其錚發了一個簡訊，‘今天加班，別等我。’
t
t眼看辦公室了怨聲載道的到了七點多，李燃嘆了口氣，認命去辦公室給張總監送檔案。
t
t張木樨把整個人都埋在椅子裡，一隻手抵著鼻尖，出神的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t
t“張總，酒廠的外銷記錄……”
t
t“放著吧。”
t
t看著他的神色，李燃撐了一下眼鏡，道：“這幾天進度很快，應該沒什麼可乾的了，能下班了麼？”
t
t張木樨轉過來，金邊眼鏡下的狹長眼眸裡迴盪著冷色，“李燃，有女朋友嗎？”
t
t聞言，李燃愣了一下，他想到了每天在家裡賦閒的那個人，前天晚上斜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懶懶的叫喚‘李燃啊，我在想，你交過幾個女朋友呢。李燃？李燃？你給老子出來！’他緩步從臥室裡出來，臉色不善，一把抽出他懷裡的抱枕，伸手把人像抱嬰兒一樣抱了起來，冷笑道：‘沒交過女朋友，拿你試試手怎麼樣？’
t
t範天王那雙墨黑的眼睛盯著他，突然笑了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道：“直說啊，喜歡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喂，你輕點，腰被你掐斷了……”
t
t那個人一旦拆了包裝卸了心房，像是小了好幾歲。那一刻，看著他微紅的側臉，他幾乎就要吻下去了。
t
t李燃微闔眼簾遮住了所有的情緒波動，淡道：“沒有。男的女的都沒有。”
t
t“哦……”張木樨拿著公文包站起身，微笑道：“如果哪天找了，得好好對待人家。別等到愛人已經……半生身老心閒。”
t
t那樣溫柔的張木樨一閃即逝，李燃看著他走出辦公室，用一如既往地毒舌腔調道：“記住加班是什麼味道了麼？下次再把報表做得像三流妓女的菊花，合同書寫得像一流貴婦臉上的褶子，直接自己把自己Fire到百樂門吧。”
t
t跟著人流走出辦公大樓，李燃回頭看了一眼張木樨的窗戶，他還沒走，站在窗子前面，靜靜地看著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眼裡有斑斕，也有自嘲。
t
t“一柱煙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閒……”
t
t“小李哥！你說什麼呢？”那個專業吐槽葵花寶典的小職員叫孫離，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實習生，那個花一樣的年紀。
t
t“沒什麼。”李燃笑了一下，伸手拍拍孫離的腦袋，柔聲道：“剛剛我看到你回家坐的那路803過去了。”
t
t“啊！！！我家女王插你八輩祖宗啊！！”孫離大吼一聲，一個箭步跑向公交車站。
t
t這個時間的公交不大好等的，李燃決定坐地鐵回家。沿著便道走了幾步，側手的小路里突然急速馳出一輛寶馬730，差點沒把他捲進！轆裡，李燃往後錯了一步，卻也恰好從車窗裡看到裡面的人。
t
t坐在後座的人戴了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一手架在窗框上，手指纖長，坐姿標準，衣著體面而讓人驚豔，面無表情，如冰雕玉砌。
t
t李燃一直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視野裡，然後抬腿繼續往地鐵站走去。
t
t新天地是上島市最大的娛樂會館，是莫家的地盤，吃喝嫖賭無所不有，雖然政府對賭博還是採取管理態度，但是這些上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頭法不責眾的事多了，也就逐漸放任了。上島市是個十里洋場紙醉金迷的地方，你可以在這裡一夜暴富，也可以一夜輸成一個窮光蛋。
t
t楊柏文引著範其錚走向負二層的Vip室，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直晃眼，來來去去的侍者腳踩在地毯上丁點聲音也沒有，範其錚突然笑著說了一句：“柏文，這地方，你挺熟的。”
t
t楊柏文停在一間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