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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身西紅柿炒雞蛋是怎樣,穿件黑色的蕾絲襯衣不行嗎?”
幾乎所有的細節弊端都正中下懷。範其錚滿意得勾了勾唇,淡道:“你也不怎麼樣,回去吃東西,還有,黑紅色調是很經典沒錯,難道他穿紫色的蕾絲襯衣效果不會更好麼?”
孟弗之還未說什麼,只見楊箏一臉又羞又惱得模樣,衝他低聲道:“你給我放手!”
“範總,我先走了。”楊箏一雙乾淨得像水的眸有些泫然,轉身就要往外走,範其錚微微蹙眉,淡淡道:“等一下。”
他從座位上起身,開啟自己的衣櫃,口中默唸了幾個數碼,從Fendi專區取了一間暗紫色蕾絲襯衫,不是很亮的顏色,壓一下褲子的紅。 然後從Hermes專區抽了一條金線滾邊的黑色絲巾遞給楊箏。
他有些侷促,不知道該接不該接,只聽範其錚道:“一個專業的模特,要學會利用自己的身體把設計師想說的話傳達出來,所以我並不說你這樣穿有錯,只是不合時宜,你還沒有到能夠掌控這些的程度。如果你不抗拒的話,我很願意教你這些。”
孟弗之吃完了飯,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笑道:“答應吧答應把,不穿白不穿麼,哥可是給這個變態跪了好幾個小時才求來的機會。”
楊箏接過衣服,微微垂眸,道:“我去換。”
範其錚微微一笑,眼神卻落寞的轉向別處,淡道:“我再告訴你一句話,混這行的,不管遇到了什麼,都不要輕賤自己。輕易拿自己去交換的結果就是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放了楊箏走,他坐回椅子上,半躺著,微閉雙眸,懶洋洋的道:“如果讓你一個人走臺,會寂寞麼?”
孟弗之想了想,道:“會啊,一個人自慰肯定不如兩個人滾床單感覺好嘛。師父,難道你走了那麼多年臺,開始寂寞了?”
範其錚皺眉,一隻手敲擊著扶手,道:“要叫我師父就先把你說話改掉,你要我帶著一個痞子去米蘭現眼不成?”
“還好還好,不是婊子就好。”孟弗之一臉陽光燦爛的過來給他捏肩膀,微笑道:“師父,一件衣服不同的人可以穿出不同的效果,你不是還想給我配個伴吧。”
範其錚徹底閉上了眼睛,側首躲開他的手,搖了搖手道:“明天早晨七點來報道。把那個叫楊箏的模特手機號搞到手,出去吧。”
一個人,會寂寞嗎?沒有答案,只是心裡,像空了一塊,再也填不滿了。
在那個房子裡等了三天,什麼也沒有等到。每次酒醒見到的都是凌亂的床鋪,寂靜的天花板,只好接著喝,喝了醒,醒了喝,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他靜靜的半躺在那,像是睡著了一樣,安然沈默。過了一會,有兩行並不多的淚水從眼瞼滑落。
手心緊緊地攥著電話,上面有一條半年都未捨得刪的簡訊:今天加班,別等我。
下面是一條三個月未捨得刪的簡訊:親愛的,你說你跟菜市場一老太太吃什麼醋,乖,洗乾淨躺家等我。
在下面是一條一個月未捨得刪的簡訊:在哪裡,我去接你。
最後是一條一個禮拜未捨得刪的簡訊:其錚,願意嫁給我嗎?
很多話,很多感情,並不是玩笑,但是都如同玩笑,放走了。如果十年前碰到了你,我的十八歲會不會不一樣,如果十年前你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我的十八歲,也許不會介意扮演一個溫柔善良的妻子角色。
但二十八歲的我,只剩下了空虛寂寞,心機深沈,刻薄無情,千瘡百孔。
☆、第十九章 花落了
花落了
範其錚大約有半年時間都沒有回過自己的家了。那是位於上島市市中心的高階住宅區,東走五百米就是上島之星。警衛森嚴,送快遞的都不讓進。
傍晚,他開著那輛標誌性的蘭博基尼進小區的時候不由得頓了一下,辨認許久才往自己住的獨立別墅開去。進了門,有些疲憊的摘下墨鏡,按開壁燈。發現整間屋子都蒙了一層塵土,黑白色調的裝潢顯得陰森又恐怖。
他緩緩靠著門癱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腿,怔愣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沈默半晌,電話鈴聲響起,輕輕脆脆的叫醒了他。是古琛所在的療養院打來的。
“其錚!”
勾起唇,淡淡一笑,柔聲道:“怎麼了?那麼晚還不睡。”
古琛有些幽怨的嘆了口氣,道:“上次你買來的拼圖我拼好幾次也沒弄上,其錚其錚啊,你來陪我玩拼圖啊。”
範其錚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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