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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弗之受教的點了點頭,沈吟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摒棄這種貴族階級的方式,用陽光,熱烈,力量來詮釋的話,是不是也不比他差?”
楊箏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滴下的汗水,道:“堅強陰冷和冷豔漠然有著本質的差別,如果是我,會選擇用後者去詮釋有‘造型美少年’之稱得Gianfranco Ferre。”
聞言,範其錚震驚的注視著兩人,沈默半晌,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了兩張照片,吸在白板上,那分別是古琛和他自己。兩人詮釋的皆是Cussi這個品牌。
十八歲的古琛和十八歲的範其錚。
陽光,熱烈,力量和冷豔,漠然,銳利。
他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淡道:“如果不是因為某個意外,大概古琛才是卡爾現在心目中的愛寵。他曾經說過‘Wing,你就是紐西蘭北島的原始森林,陽光,熱烈,力量,你真像我年輕的時候一樣漂亮!’他是唯一一個曾打敗過Baptiste的亞模,而那段他叱吒風雲的時間,我消失在了模特界。”
週末的時候範其錚遵守諾言去療養院看望了古琛。遠遠的,隔著玻璃看到那個而立之年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陽臺上,手邊放著一幅拼圖,那拼圖上的畫面竟然是舒雲的臉。
他神色一變,對護工道:“這個拼圖是誰給他的?”
護工想了想,道:“古先生把一張照片給我們,要求定做的。”
他不是瘋了麼?可是,瘋子是不會有那麼清醒的舉動的。
似乎有什麼不太可能的想法破土而出了。範其錚緩緩開啟門,走到他身後,低聲道:“你醒了麼?”
男人動了動,回過頭,微微一笑,如曜日高升。
“其錚,還好麼?”
他微微一顫,不覺後退兩步,緊緊地看著他。古琛面上是雲淡風輕的神色,淡道:“是兩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小云。然後,慢慢有了些印象,但還有些模糊。不過,我還記得你。”
古琛緩緩站起身,又面向他屈膝,下跪。一字一句得道:“其錚,小云,我錯了。”
死亡的力量,往往是很強大的。至少,它捉弄著在世的人。
範其錚蹲下身體,與他持平,開口道:“幫我一個忙。九月份,和我一起去巴黎。”
古琛笑了一下,大掌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傻了呀你,都這個時候了還給我死地後生的機會。”
慢慢的,他不再朗聲大笑,有些憐憫的望著他,道:“範其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走臺了。”
範其錚抬起眼,那雙眸裡似乎燃燒了紅蓮業火,“我前幾天研究舒雲留下的百年孤獨,才知道,那並不只是為我一個人設計的,最後一套衣服,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詮釋得完美。古琛,最後一次,我們和解吧。拋去其他身份,就拿他是一個優秀的老師來說,一輩子都從未見過自己的兩個學生同臺走秀,不是很遺憾麼?”
一個老師的心,自己傾盡全力培養的兩個學生,除了爭鬥還是爭鬥,從未一同為他的Cussi品牌走過秀,恐怕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古琛重新面對太陽坐下來,道:“我的身體和以前有了很大差別,太久沒練基本功了,身體裡除了鎮定劑還是鎮定劑。如果你是想讓我壓過Homme的Baptiste,很難。”
“沒什麼難的。”範其錚揚其長眉,冷冷一笑,道:“紀梵希御用男模當年是我們的手下敗將,這行是不景氣了,我一直以為Baptiste還沒有Brad刷子多。”
“走完這場秀。”古琛眯起眼,像個陽光純樸的大男孩,“我準備離開上島市。以前小云說想去希臘定居,我會一個人去。”
範其錚一時怔忡,一時心酸。男人握住他的手,眼中驀然有了和李燃很相似的神情……悲憫。
“其錚,我們都離開了,只有你一個人還要走下去。我明白,其實很苦,T臺遠遠不像看起來那麼風光。如果有一天累了,倦了,別再撐著,讓位給年輕人吧。”
想到白狐和楊箏,他緩緩垂下了頭。那種感覺,就像所有人都從夢中醒了,只有他還甘願沈淪。
然則,想到了什麼,範其錚驀然笑了起來,扶著古琛起身,道:“也許,我會比你離開的更早呢?”
古琛無奈的摸著後腦笑了笑,拿著收拾好的提包道:“聽柏文說你都收開徒弟了,走吧!我去看看設計稿,順便幫你收拾收拾那兩個大言不慚的小東西。”
此時,楊柏文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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