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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一下子被按破了,裡面帶點黃色的膿水流了出來,滑溜溜、溼漉漉的一片在手背上。
「小靖?怎麼了?」
原來後面的是子醇,他聽到我的叫聲,立刻從後面伸出頭顱來,看著我。我把手放到大腿旁遮掩,訕訕笑著說:「不,沒甚麼。」
「沒甚麼?」
子醇疑惑地問,又開口:「我認識你多久了啊,你真話還是假話我會不知道?究竟甚麼事?」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我低頭小聲地說道。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快說。」子醇認真地看著我,等待我答話,似乎一定要我如實相告才擺休。
「我……」
我想了想,腦裡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了。我把手遞了出來,舉到子醇面前。
他吐抽了一口氣,握著我的手,仔細地打量著我的傷口,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麼弄的啊?」
「我昨天下課,有群小混混見到我就打,還用煙燙我。」
「那你不會反抗嗎?」子醇很生氣,向我吼道。
「反抗?我一個人,他們十個。放了學以後那條路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是誰?你認得他們嗎?我們去找老師。」子醇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走出教室,跑去老師的辦公室。
「子醇……先不要去吧,我甚麼證據都沒有,不能證明是那些人乾的……不如我們先——」
「最好的證據不就在你手上嗎?」
子醇停了下腳步,回頭反問我。
「小靖你在怕甚麼呢?我們下去告訴學校那邊,那群混蛋就再也不能作威作福。」
是了,既然蘇清要忙,那就不要他煩吧,找學校的老師也行。
「嗯!」
我點了點頭,跟子醇一起下了樓。
老師的辦公室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我和子醇走了過去,卻見幾個學生正和一個老師在辦公室出面說著話。
「就是他!」
就在我和子醇走到他們附近的時候,其中一個學生指著我大喊。定睛一看,那幾個學生正是那天抓住我的小混混,而那個老師是處理學生紀律問題的訓導主任。
「對,就是這個人!」
另一個小混混又喊。訓導主任看著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站在訓導主任面前,他對我說:「你昨天下課後去哪裡了?」
「回家。」
訓導主任聽了,挑眉。
「回家?現在這幾個同學說你打他們了。」
作家的話:請隨便留言~我需要有更大的進步~你們的一句話是我前行的勇氣~^_^
第十五章
「是真的,老師,昨天下課後我和他們幾個從門離開學校。」其中一個小混混指著他的同黨,向訓導老師解釋道。「之後這個人帶了幾個朋友把我們截住,然後就打。」另外一個不良少年捲起校服襯衫的袖子,把手臂伸到主任面前,上面赫然有幾條新添的劃痕,傷口沒有完全癒合,嫩紅的面板似快要再次裂開,薄得好像看到下面快速流動的血液。
「這是他用美工的小刀劃的,當時我一急便用煙燙他的手,才可以逃掉。老師,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他的手背,我就燙在那裡。」手上有傷痕的小混混一副無辜的樣子,還要求老師老師檢查我的傷口。訓導主任對他們抽菸的事實毫無驚訝,應該一早就知道了。
我和子醇一下子都傻眼了,這些人根本就顛倒事實,把事情倒過來說,惡人先告狀!
「是嗎?那同學請你給我看看你的手,要是他們撒謊你便可以走了。」老師還是半信半疑,畢竟那群人素來都是問題學生,他們的說話當然不能盡信。
我踟躕一下,正思量著要不要給他察看。
「怎麼?心虛了嗎?」一個小混混又開口嘲諷。現下我伸出手,是我理虧,不伸出去,又說是我心虛。
而我又沒有人證物證可以給自己辯護,既然橫豎也是不對,我乾脆不再多想,把傷口展示給老師看。
老師看了看傷口,點了點頭,又問我:「你有甚麼要解釋的嗎?」
我吐了口氣,無奈道:「我真的沒有打過他們,被打的是我,傷是他們弄的。我是沒有丁點兒證據,因為當時在場並沒有其他人。」
老師聽後還是沒有說他的任何看法,只轉頭問小混混:「你們說是他打你們,那你覺得他為甚麼要這樣做?要入罪有兩個必要因素:動機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