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只煙,叼在嘴中,不是因為有癮,就是想要用什麼東西,壓下心中的不安,讓他能夠依靠。
梁疏早就過了抽菸的年紀,自從戒菸之後,他就更少抽。抽菸有害健康,他想要和愛的人一輩子,就必須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可是,今天,他突然很想,用香菸麻痺自己的心。
混濁的煙霧在眼前升起,連視線也變得模糊。秦文的樣子在煙霧中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低沉平緩的聲音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山崗傳過來的,悠遠迷濛。一個音階,又一個音階,敲擊在梁疏的內心最深處,鈍鈍的痛。
他感覺自己進去了一個玄妙的境界,靈魂漂移,整個心神都隨著秦文平靜無波的嗓音飛躍到了那段他不曾有機會參與的歷史。雜亂的腳步聲,激烈的喘息聲,驚慌的呼喊聲,尖銳的轟鳴聲,還有壓抑的哭泣聲……都在眼前一一的上演。
屹立與此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即使驚慌失措,即使寸寸心碎,也只能冷眼旁觀。這就是一場漫長的沒有邊際的折磨,梁疏覺得他心都麻木了,只是機械地聽著,眼神空洞,連菸灰落在了衣服上都沒有發現。
秦文皺著眉頭,擔憂地看著迷茫的梁疏:“小疏?”
“嗯?”梁疏回過神來,他伸手將燃盡了的香菸扔進菸灰缸,沉默地抱緊秦文,越勒越緊,就好像鬆了懷中的人就會消失。
秦文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抱住梁疏。
偌大的客廳中央,兩個相擁的人默默地屹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一刻就成為了永恆。
自從秦文和梁疏坦白了一些往事,梁疏的態度就開始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警惕的厲害。一天三個電話,中午,下午,傍晚,一個不少,生怕一個不慎,以前的事情又重演。
秦文隱約覺得梁疏可能察覺了什麼,只是不是確定,或者說是全面,所以才會如此警惕。他在考慮,要不要讓草木皆兵的梁疏知道一些真相。
時間就在梁疏的警惕防範中慢慢過去,轉眼間就是一個月。梁疏沒有向秦文提,秦文也沒有什麼解釋。
港市的深秋時節,陰雨綿綿,天空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雨滴從無邊的昏暗中落下,打在人的身上,冰涼刺骨。一場秋雨一場寒,連續幾場雨下來,港市已經宣佈提前進入準備過冬的節奏了。商場裡面大量的棉服上市,手套,圍巾的禦寒必不可少的小配件也擺了出來。
梁疏從一家商場中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包裝很雅緻的袋子,袋子裡面是一條深灰色的圍巾,這是梁疏為秦文準備的。雖說男人不喜歡圍巾這類的東西,可是今年港市的溫度極其不尋常,冷的厲害,梁疏也就在下屬的唆使和慫恿之下,心血來潮地買了一條。不對,不是一條,是一對,兩條深灰色的圍巾,他一條,秦文一條。王越說,這是拉近情侶之間關係的小手段,甜甜蜜蜜的象徵。
一想到秦文看到這條圍巾時候含笑的樣子,梁疏就覺得一陣暖意上心頭,他對未來的期望不多,只有有他,有秦文,平平淡淡,溫溫馨馨一輩子就好。掏出手機,梁疏想給秦文打了一個電話,可是轉念想一想,還是放下了。現在提前說了,還算什麼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冬日溫馨
打定主意的梁疏的坐上自己的黑色小車,正準備啟動回家,電話響了。難道是秦文和他心有靈犀了,梁疏笑了笑,為他的腦洞大開而好笑。什麼時候,他也會抱著這種小女生的天真想法了。
拿出手機,寬大的螢幕上歡快地跳躍著幾個字“邱澤明”,梁疏的心裡面不經意地劃過一絲失落,接通了電話
“學長,有事嗎?”
邱澤明坐在酒吧的吧檯上,桌子上放著一杯酒,他一口乾掉,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落寞:“小疏,可以來陪我喝酒嗎?在港市,我就只認識你一個人了!”
梁疏聽出對面的人情緒有點不太對:“學長,發生什麼事兒了?”
邱澤明默然,仰頭又灌下一杯酒,自從多餘的辦公室整理出來後,他就從梁疏的地方搬出來了。除了偶爾能夠在會議上看見,其他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梁疏忙著準備公司冬季發展計劃,他忙著和上面的人勾心鬥角,沒有想到的是,他情場失意,賭場也失意。梁疏身邊多了一個人,在他忙著解決障礙,忙著升職加薪的時候,回國的梁疏也回到了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身邊。邱澤明心裡面苦,頹廢喪氣的聲音從冰冷的電話線傳到那頭:“我辭職了!你說我還能怎麼樣?”
等待了良久,梁疏才聽到對面傳來的聲音,他大吃一驚,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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