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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抓後腦勺,說,看來我又做錯好人了,說了惹人討厭的話呢。
我不再跟他羅嗦,轉過身就朝外走,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兩三步跟上來,我倆沉默著走過空蕩蕩的走廊,要到電梯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他也跟著剎了車。
我站在原地沒有轉身,吸口氣慢慢說,這個工作我不能丟……我不是缺錢,以前的積蓄還足夠我用很久……只是不呆在這裡的話我就不知道該去哪裡好……
哦,顧鵬飛發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表示他聽到,是的,其實這些都是廢話,和我要表達的中心思想毫無關聯,或只起鋪墊作用。
我停了一下,最後說,今天很謝謝你。
剛說完這句話,我便急忙邁開步子,快速地逃掉了。
窩在辦公桌前緊張了一下午,好在直到下班劉總似乎都沒有秋後算帳的意思,我於是磨蹭著最後一個走出公司,看見一輛陌生的車子招搖地擺在正門口,咂咂嘴正想繞過去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顧鵬飛坐在裡面朝我打招呼。
呀……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傢伙呢。我表情輕微扭曲地望著他.
他簡潔明瞭地說出目的,上來吧,我送你。我打量了一下眼前漂亮的進口貨,說,你的?他笑笑,你以為我是爆發戶嗎?是公司的車子。我還是不動,說,你有駕照嗎?他更是笑,你未老先衰怎麼,我們不是一起去考的嗎?
是啊,我怎麼忘了,我曾經把教練車當碰碰車開的輝煌歲月,我的教練因此悔恨自己為了貪圖那一點可憐的報名費而誤收了我這個賠錢客,好在顧鵬飛在我尚還手腳完整時說服我放棄了駕御汽車的野心,藉口是反正我們以後都是一起行動,他一輩子當我的代步工具就行了,不管是用坐的,騎的,背的還是爬的。
我鬼使神差地開啟門誤上了賊船,他滿意地笑笑,發動汽車的同時問我,回家還是去醫院?
我反問,去醫院做什麼?他說,你不是每天都去看他嗎?他怎樣了,好些了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他試圖關閉陳旭陽的輸氧通道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寒戰,汗毛全都警覺性地豎了起來,衝口而出,不要,你會殺了他.
他立刻訝異地看著我,片刻之後十分無辜地說,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我毫不退讓,說,你想這麼做,不是嗎?
他微微低下頭,眼睛幾乎沒有焦距,接著突然失笑,說,……沒錯,我是想,可惜沒這個膽子。然後他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繼續說,我以為如果沒有他的話,你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我搖搖頭,嘆口氣說,你真是越來越可怕了。他還是笑,說,我還不想坐牢,我接著說,放心,如果你幹了,我會在你坐牢前滅了你。
他聽了漸漸收起笑容,似乎無意於跟我繼續這個亦真亦假的玩笑,而是轉頭認認真真地盯著我,清楚地說,他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我胸口一陣痠痛,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冷冰冰地望著他,你覺得那樣你就有機會了嗎?
哈,他笑著輕輕搖頭,不,無所謂。
我不由得用力捏緊了拳頭,說,我明白你的心思。他點點頭,卻不再談論這個問題,踩了油門,說,回家吧。
車子調了個頭駛上公路,他一邊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一邊又說,你真的變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一巴掌。
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冷冰冰地吐出四個字,你不配了。
他彎起嘴角,說,怎麼了,又生氣了嗎,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我慢慢轉過頭,說,你才真的變了。他挑挑眉,何以見得?我說,剛才我還以為你會哭喪著臉跟我道歉。
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記仇是我的天性,以牙還牙是我的本能,刻薄是我的優良傳統,鬥嘴是要靠天賦的,像顧鵬飛這種後天努力型的半吊子也就只配招架幾個回合,好在他還有自知之明,在我尚還保留實力之前閉緊了嘴。
開著開著他便習慣性地在第一個路口轉了彎,我突然反應過來,忙叫,錯了,走錯了!倒回去!他一時沒弄明白,一個急剎車靠在了路旁,說哪兒錯了,你家是這個方向啊,我說我早就搬了,剛才得直走,要不了一分鐘就到了,他只好把車子調頭,嘴裡還不忘嘀咕一句,住得好好的搬什麼家啊,我說那還真對不起您了,咱們現在是窮老百姓,開不起賓士住不起別墅,有地方落腳有稀飯果腹算謝天謝地的。
他聽了立馬就安靜了,悶著腦袋一直把我送到家門口,等車子剛剛停穩,他卻突然冒出來一句,蘇銳,你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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