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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球都在琢磨著怎麼過去搭訕,該是直接坦率點還是溫柔婉轉點,完全忽視哥們兒已經快抓狂的眼神,中場的時候被隊友抓著肩膀狂搖,你丫的魂在不在啊? 想來也奇怪,小微那花痴瞧上的帥哥何止車載斗量,她長得也算夠上檔次的了,卻藉口淑女必須矜持,每次都拜託我利用同性的身份削弱她獵物的警惕心,趁機幫她蒐羅電話號碼,弄得我有段時間都快條件反射了,在街上看見一帥哥就有去要人家電話的衝動。
不過像今天這麼心急如焚的,卻還是第一次。
偶然瞥見他放下了飯盒,走到不遠處去買什麼東西,剛好球傳到了我腳下,突然靈機一動,揀日不如撞日,頭腦裡剛這麼想著,身體便十分心領神會地配合了,一起腳,球立馬往目標飛過去,無比精準。身後配合了隊友一聲慘叫,“老大,球門不在那邊!”
“你的手機號給我一個。”
“啊?”我含著一口飯抬起頭, 還沒細想他的意思,臉上就先樂了,“幹嘛?”
他皺起眉頭,“廢話,要你電話需要理由嗎?”
本來想反駁一下,無奈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後本人骨頭有逐漸變軟的趨勢,每每都拗不過他的任性,有時候丫說的話能把我胃病氣翻,狠不得抽他一耳光,但一看見他那張臉就連胳臂都抬不起來了還抽個屁啊?倒是他想抽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巴掌直接就過來了,眼睛都不帶眨的。
然後知道,這小野貓脾氣好的時候倒是看著乖巧,由得你順著摸逆著摸,一旦心頭有火,你摸他試試,不把你臉上抓成五線譜了。
自從請他吃飯之後便逐漸開始來往,因為不在一個區,每次都要絞盡腦汁思考出一個去找他的藉口,實在想不出來的時候,還是屁顛屁顛地去了,要是不幸被他問起,也只能以各種假冒偽劣的說辭堂塞過去,可眼看著跟他走得越來越近,我卻反而越不想要他的電話,我竟然想要讓自己多一些理由去繼續接近他,甚至不願意要到他的電話之後再交給小微了,索性根本不提這事,反正我已摸清他在學校裡的大致移動路線,每次埋伏都不曾落空。
乖乖地把電話寫給了他,然後乖乖摸出錢包,十分自覺地結了帳,他看了我一眼,終於發話了,“我說你這人可真夠奇怪的,不就是打翻我一盒飯嗎,用得著你天天過來請我?你家裡很有錢嗎?”
天地良心,我天天在寢室泡泡麵容易嗎,你個小混蛋也不領情!心裡不岔氣,嘴裡還照樣裝孫子,堆笑著說,“不敢不敢,我不就是覺得投緣,順便就想交你個朋友嗎。”
他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彷彿我說的話就是放屁。
此刻就巨想把他拖過來一頓黑打,最好是讓他以後看見我就眼淚汪汪,規規矩矩地不敢忤逆一點,可惜夢想大多是空想,每次從見到他開始,我就夾緊尾巴直到把他老送走,他要是捨得跟我笑一下,我尾巴還不得搖斷。
有句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號稱獵豔魔女的小微訊息是如何之靈通,我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得了幾天,她便逮著了機會質問我,“前幾天我朋友看見你和上次那盒飯帥哥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搞半天你倆很熟呢?”
我差點沒暈,“什麼盒飯帥哥,太損了吧?”
“那你讓我怎麼叫?誰叫你窩藏資源拒不交公?太不夠哥們兒了吧?”
我有點不耐煩,“姐姐,你把你魔爪收斂點好不好,你自己說你現在腳塌幾條船了,積點德吧,我又不是專職幫你拉皮條的。”
她一拍桌子,“顧鵬飛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請你服從黨組織的安排行不行?”
“得,我怕了你,”我站起來,把揹包往肩上一甩,“我下次過去的時候把你捎上行了吧?你要想查人家戶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讓你胡亂泡帥哥!我看你惹了那小野貓不把你損得吃不了兜著走,包你永遠記住人不可貌相的教訓!我美美地想著,大步流星地往教室外面走,忍不住一直傻笑,彷彿已經在欣賞她臉部肌肉扭曲的小樣兒。
哪知道後來遇見了一連串要忙的事情,倒一時抽不開身去找他了,就這麼耽擱了兩三個星期,有一天晚上他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先還不吭聲,我連餵了幾次,差點以為是哪個無聊的傢伙在耍我,正要結束通話就聽見一個硬邦邦的聲音特不自然地冒出來,“……喂,是我。”
心臟立刻漏跳一拍,“……蘇銳啊?”
“恩……”欲言又止。“最近忙?”
我按捺住血壓的升高,故意平緩聲音,裝作無動於衷地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