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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根兒想不通,所以沒答應,白妮說完又若有若無地瞪我一眼,這該不是你小子唆使的吧?
看我滿臉清湯掛麵般單純無知,她長嘆一聲,將菸頭輕輕摁滅,說,十幾年了,我從來沒見他這樣。
自從我們認識起,就幾乎是天生的合作搭檔,當時旭升剛剛成立,所有的東西都不成熟,那個時候的我們也還很年輕,對待每一單生意,不論大小,都是拼了命去做,賠本也得賺吆喝,他底子好,學東西又快,很快就掌握了公司的命脈,加上我父親當時是一個大財團的核心人物,家底殷實,再牢靠不過,以至旭升的迅速發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遇不到敵手……
想起當年的事情……還真有些懷念,她往天花板仰了仰頭,攏了下垮掉的頭髮,思緒似乎掉進了時間的縫隙裡。
……旭升這個天下,是我們倆一起打下來的,其中的艱難現在已經很難想象得到,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倆是根本分不開的,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反對了好一陣呢,沒想到沒過幾年他也要走了……
怎麼說呢……她皺了皺眉頭,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有點像我倆的孩子他突然不要了似的……心理怪窩火的。
你可別笑啊,他可是真把公司當他寶貝兒子了,他辦公室連著的那間臥室你是見過的,以前他就拿那裡當家,除了吃飯睡覺就打理工作,旭升就是他這麼一點點養大的。
我一直乖乖扮演聽眾的角色,等她說完後才忍不住問,他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
白妮縮緊眉頭說,他準備正式辭職,跑去什麼沿海定居,還說這是早就答應你的,不能違約。
話一出口,我立馬給瞪得如同王八似的縮起了頭,這個事情……我都忘了啊。
現在正是他拓展事業的黃金期,選這個時候下馬真是瘋了,怪不得前幾天他對拉顧鵬飛入夥的事情那麼積極,我看他巴不得把公司都端給人家了,自己兩袖清風一走了之。
這……和顧鵬飛沒關係吧?我底氣不足地接了句嘴。
我不管,這事兒完了之後我一定會全力反對他的,搞什麼名堂……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私下裡添油加醋拐他走的話別怪我六親不認,她斜我一眼,沒好氣地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不忘回頭叮囑一句,下午準時在大門等著,我們開車去。
我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神遊了好一陣,如同剛出生的嬰兒搞不清楚現今世界飛速變換的狀況,末了也只能望著天花板嘀咕一句,陳旭陽,你這傢伙……
下午非常準時地去了四海,我跟在他倆的後面如同提行李的門童,曹大領導站在門口親自迎接,如臨大敵,面子是給到位了,曹瑩瑩當然也在,介於版面有限,我就不再對他的外貌特徵以及見到她後我的心理活動再做畫蛇添足了,反正任何精妙的形容詞都會在她面前原形畢露。
我們被直接請到了老總的辦公室,門窗給關得嚴絲合縫,儼然一副和談現場。
我最近實在忙到分身乏術,想必你們也知道,曹衍說著點了根菸塞在嘴裡,態度顯得毛躁,所以,請直接說出你們的目的,不用拐彎抹角。
劉銘淵假惺惺地謙了一虛,曹總是個爽快的人,那就不客氣了。
我們不會貪心,只想請你把過去吞併掉的寰宇,完完整整地讓出來,歸到我們名下……
不可能,還沒等他說完,曹衍就出聲打斷,反正四海現在是牆倒眾人推,個個都來落井下石,我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實話告訴你,白小姐,要我們現在把那麼多的資產和人力白送給你們,一定會大傷元氣,我沒有把握能夠繼續經營下去,你們做事也不要太絕了。
這個要求過分嗎?白妮輕描淡寫地微微笑起來,寰宇本來就是旭升的東西,被你們半路支腳給鉤走了,我只是來找你物歸原主。
你這樣等於是逼我們倒閉!他終於忍無可忍,拍了一掌桌子。
這就看你自己了,曹總,姓劉的扶扶眼鏡,往沙發上一靠,不慌不忙地說,你已經看到過我們掌握的資料了,精彩的還有很多,要是我們把這些全部暴光的話會怎麼樣呢?你好好考慮吧,你也不年輕了,最壞的情況,一個倒閉的公司的老總,怎樣也好過階下囚吧?
你!他一時氣結,瞪著我們咬牙切齒,你們完全是群土匪。
土匪?白妮似乎很敏感這個詞語,眼睛立刻凜了起來,冷著聲音說,如果我們是土匪,你們就是殺人犯,五條人命啊,你有幾顆腦袋去還?
此話一出,姓曹的掙扎著張了幾下嘴,終於無法做任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