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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我說靠你裝什麼英雄,你要去認你包準死得比我還快,你爸不把你大義滅親了,再說你要認了那得牽多少人出來,小冰怎麼辦,他還有別的案底子,要被逮著了不把牢底坐穿才怪!
他聽了慢慢低下頭,一拳打在我身後的樹幹上,葉子飛揚著落下。
是我的錯,他說,都他媽是我的錯!
我吐了口氣,推了他一把,說你傷感個屁啊,都這樣了我認了,又沒真碰她,橫豎就是一教唆強姦未遂。他搖了搖頭,不行,憑曹瑩瑩的性格一定會咬定他們動了真格,到時候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想了想倒也是,於是說那你說怎麼辦,我反正就一條命,擱你手裡了。他說現在你最好離開學校暫時住外面去,我去找曹瑩瑩說說看。我說操搞半天你還是得去求那妖孽,我告兒你顧鵬飛我就是蹲監獄也不給那娘們一個好眼色看!
然後我看見他的表情迅速抽搐了一下,像是揚花瞬間枯萎凋零,他突然一把把我抱懷裡,我聽見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說,蘇銳,都這樣了你就別再任性了好嗎?
每當他一這樣,我就受不了,我就沒辦法再鬧再耍脾氣。他把我越抱越緊,說你知道嗎,我聽說這事的時候怕的全身都在發抖,我覺得我這次是真沒辦法了,我越來越保護不了你,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把你藏哪兒去……
我覺得他聲音不對,急忙把他推開,說你別,我不習慣。他靜靜看了我一會兒,我都沒敢對上他的眼睛,明明是他害的我,憑什麼我不敢對他的眼睛呢?
然後他說,你放心,我拼命也會把事情擺平的。……大不了讓我爸出面。
我不去細想這話中的含義,哦了一聲,他拉起我的手說,我一定讓你回來。
我輕輕甩開他,說不用了,就差一年而已,我也不回家了,休息幾天出去找工作好了。
他的眼睛就像帶著冰屑的湖水,看著我說,不管你怎麼想,我會記住是我害了你,我欠你的。
我吐了一口氣,說什麼欠不欠的,我們都分了,頂多算扯平,這樣也好,我橫豎看不慣那妖孽。說著我低頭瞄了一眼手中的開除通知,將它撕了個零碎。
我發現每次我提到“分了”這個詞的時候,他的眼睛裡總有不知名的憂傷,轟轟烈烈可是平平靜靜地穿過,我也發現我每次提到“分了”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心裡總有蠢蠢欲動將要破門而入的決絕和寂寞,可是我還是要提,並且刻意地提,如果不提,我怕那條界限會被遮天蔽日的回憶衝散,我怕它會被我們無數次嚥下的眼淚模糊。
只要提了,光陰明白,世界清脆,界限驚心動魄。
我笑了出來,原來世界就是這樣,不屬於你的地方你怎麼也留不了。
顧鵬飛有一瞬間想抓住我的手,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默默地看著漫天的紙花飄落,如同這個季節這個城市從沒有出現過的瑞雪初降。
待續~~~
你怎麼捨得讓我的愛流向海
那之後我回到宿舍就開始收拾東西,怎麼說我呆這兒快四年了東西那不是一個多字能概括的,光是繪圖用具就夠我耗光ATP的了。同寢室的哥們看著全蒙了,說蘇銳你幹什麼呢我們可還沒趕你呢你怎麼就想不開拉?我說我被人追殺呢逃亡去了,他說你說清楚點你泡了哪家的小姐沒給錢呢得讓人家追風流債來了?我說可不是嗎都找校長那去了我今天就給踢了。他說真的假的?我說真的,真的,啊,別問了,留點口水養牙齒。隨後我就一言不發地蹲牆角那兒搗鼓,把後背盡情暴露在他們匪夷所思的目光下。
收拾東西整整用了我兩個小時,其實我手腳沒這麼苯,主要是一直有人不停地問東問西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宿舍的哥們先還以為我跟他們開玩笑說我肯定想家了就是回家看看,後來看我都在打鋪蓋捲了知道沒對了,才相信我是真被開除了,說你怎麼還有心情說笑啊要是我都得哭死,我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哭死,我表面坦蕩可心裡的淚水都流得春風化雨了。
我任他們問死都沒說被開除的理由,有一哥們感嘆說你還真放得下,要我學得這麼好半途開除我我還就想不開,我說你以為我就想得開?想不開怎麼?我就搬一凳子坐校門口哭冤?我就一頭撞死在校長辦公室門口以示清白?咱領導要我怎麼我還不都得聽著屁還不敢放呢。聽得他連連搖頭說沒想到你就這麼妥協了,不象你蘇銳的作風啊,我聽了就笑,說實話告兒你我就一紙老虎裝了四年還就奴役了你們四年,現在好了農奴大翻身拉。
講著講著我心情似乎不那麼陰霾了,浩氣長存地說我今兒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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