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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範圍之內。
開什麼國際玩笑,改革開放幾十個年頭了還興籤賣身契,還大言不慚的八年,沒錯,對您老人家來說八年十年的最多就代表眼角再添上根魚尾紋,可對我這樣正值社會主義建設主力軍的有志青年來說無疑是在埋葬我的黃金歲月,我一個哆嗦忙不迭把合同書扔在桌子上,您這不是在判我有期徒刑嗎?
呵呵,我倒想知道哪裡還有這麼合算的有期徒刑,自由自在還有錢可拿,她說著神態輕鬆地笑了笑,何況八年很短的,一晃神兒就過了,公司現在很需要你這樣有實際能力的年輕人,待遇方面是不會吝嗇的,希望你不要再推辭了。
我說老領導,您就甭給我戴高帽了,蘇銳身上有幾兩肉我自己心理清楚,咱祖國地大物博人口爆炸,我這樣的年輕人隨便一抓不是一火車皮也是一集裝箱了,不比大豐收年的玉米棒子值錢多少,您瞅每年來旭升應聘的不都得把地毯給踩爛個三四張,誰不是高學歷高素質操一口滑溜的美式鳥語還提著一口袋證書文憑獎狀,更別說什麼推薦書介紹信走後門拉關係套近乎什麼菸酒瓜子糖果茶齊上陣的,卻也沒怎麼見著求賢若渴的你們給人家好臉色看啊?
我於是也心知肚命地笑了笑,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得了,我看你們需要的不是我,是陳旭陽吧。
她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點頭說,沒錯,事實上就是這樣。
他選擇離開是想擺脫現在的生活方式,我咬字儘量清晰地說,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細想起來,陳旭陽想要辭職的理由其實一直都是模稜兩可的,雖說一開始是想讓我和顧鵬飛保持距離,但現在姓顧的對他已經明顯構不成威脅,我也從來不曾跟他提過想離開的意願,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就如同當初陷進谷底的我,雖說有逃避現實的嫌疑,但期望重新開始的心情或許大同小異。
可惜對面的女魔頭顯然不會相信這麼書面的理由,她笑出了聲,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在你出現之前,我怎麼就壓根兒沒聽過他有辭職的愚蠢念頭?
我張了張嘴,識趣地嚥下了雜音,大丈夫能伸能區,豈願跟女流之輩一般見識?
見我還算配合,她的語氣也舒緩了下來,……總之,只要你肯答應,我就絕對不會讓你覺得這是個不合算的交易,如果你認為我不值得信任的話,可以把你的條件寫進合同裡。
不過我得提醒你,我不是在找你商量解決辦法,也不是請你幫忙,更不是在要挾你,我只想跟你做交易,既然是交易我們就是對等的,懂嗎?你答應的話,我們互惠互利,不答應的話,我就另想辦法。
我明白了,我快要被她咄咄逼人的架勢憋得有縮桌子腳的衝動,趕緊服了個軟說,我會考慮的。
她隨即露出那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那就明天給我答覆吧。
下班高峰期就看著兩排車子嘴巴咬著尾巴地挨個兒挪吧,據我觀察咱標準兩箱凌志與路邊一駝背老太太從街頭就保持相對靜止狀態直到街尾,冷不丁油門沒踩及時還得落人家幾步,眼看著這麼寸土必爭地僵持了幾十米,我們終於徹底在莊嚴肅穆的紅燈前歇了菜,乖乖目送著老人家開著十一路晃悠過了人行道終點線。
再怎麼說我屁股下面這哥們兒也算名門之後,上高速隨便飈個一百六七發動機氣都不帶哼的,一旦進城你就等著跟大夥堆積木吧,管你紅的黑的大的小的好的次的,自個兒見空堆,只要是四個輪子就不比兩條腿利索到哪裡去,遊戲規則咱都懂,寶馬賓士乃車匪路霸,比它們更牛B的是計程車,而最老大的非公共汽車莫屬,絕對的誰惹誰找死,可話又說回來,你就是開粒子炮上街也別想視野開闊地來一次無障礙兜風,有本事坐米格29不跟大夥擠同一空間。
就著等紅燈的空當,他開始打發無聊似的發起了牢騷,今天中午難得有空擋一起吃飯,倒好,人影都沒見著你的。
不是在辦公室嗎,我呆望著車窗外,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可能上廁所去了吧。
他沒好氣地看我一眼,編瞎話也稍微花點心思累了你不成?同一個公司同一層樓辦公室還緊挨著,隔壁打個噴嚏都能聽到,我還能不清楚你的行蹤?
那你問個屁啊。我毫不客氣地回敬他一雙死魚眼。
喝,關心關心下屬惹你哪兒了,不識抬舉。他說著狠踏油門一腳,差點跟前面那廣本的屁股來個FrenchKiss。
我沒想和他較真便乖乖閉了嘴,他卻忍不住又挑了個頭,喂,我說,她沒為難你吧?
看你指哪方面的了,法制社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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