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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電梯,陳旭陽很利落地按了十一層的鈕,我伸手要去按十層,卻被他抓住了手,然後他說,先去我那裡,我皺著眉頭看他,說你想幹什麼?他沒說話,只一直沒鬆開我的手,用力地捏著,我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好,也就沒去硬碰硬。
進了屋子他給我倒了杯水叫我坐,我站著沒動,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別來這一套。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說,我今天就是想在這裡等你回來,等得不耐煩了就下去買包煙,沒想到運氣這麼不好。我心想要說運氣不好那也是我不好啊,然後我問為什麼你得等我?他說,本來我是想問你,那天的事兒考慮好沒有,不過現在不用問了,看樣子你還是想跟著那小子?
我停了半天,說,知道就好。他突然笑了起來,難不成我比不上他?我和他對笑,不過冷多了,我說,當然不是,不過我在他眼裡至少還是個人,在你眼裡就只是小貓小狗而已,是吧?他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說,我傷你的心了?我搖搖頭,無所謂,你本來就是這種人,有什麼心好傷的。
他還是笑,自言自語地說,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簡直是罪該萬死了,我癟癟嘴,說,還不至於,頂多十惡不赦。然後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我身邊,低頭在我耳邊輕輕說,你這脾氣跟著我正好合適,我不會放手的。
我攢足了力氣甩了個巴掌過去,卻被他一下子抓住,他笑著說,我以前練過空手道,接著他就突然把臉湊上來想親我,我冷笑一聲兒,說我還有左手呢,然後又一巴掌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半路攔截下來,他抓著我的倆爪子笑得特得意,說我也有左手啊。
我氣急敗壞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陳旭陽,我們兩個不可能。
他直直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說,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兒,你會愛上我的,我有這個能力。我差點沒吐出來,說愛上你?你丫的發夢顛去吧,別噁心我了!
說完我就特用力地踩了他一腳,趁他吃痛的當兒掙脫了出來,開啟門正要逃離現場,聽見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說蘇銳,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那個顧鵬飛不適合你,他不可能給你幸福的,你清醒一點吧。我手把著門沒動,然後我轉過頭去,說,如果他不能給我幸福,我也認了。
陳旭陽頓時有些愣住,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然後我笑笑,又說,而且,陳旭陽,你敢說你對我的感情不是些非分之想?你只想把我當一個聽話的寵物養著,隨時供你玩樂罷了,你也不用在這裡中傷顧鵬飛了,我蘇銳看人的眼光也很準的。
他又笑了出來,說中傷?你以為我是在中傷他?好吧,蘇銳,我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就算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說的沒錯,不過今天我的確有些失常,會被一個小孩子惹發火,說著他看看我,說你想走就走吧,我其實不喜歡用強硬的手段,因為我想要的東西最後一定會屬於我,他盯著我然後故意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一定會的。
我重重地關上門,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跑下了樓。
第二天我和陳旭陽照樣去上班,照樣在同一個辦公室裡工作,不過倆人都挺識趣的誰都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兒了。
他還是愛和我開些氣死人的玩笑,也喜歡沒事兒就拉我去殺館子,可除了工作就不和我談別的了,我有時在想如果光看陳旭陽這個人,那絕對是一好上司,人開朗,大度,又挺體貼,最多有時候擺擺架子耍耍官牌兒,如果這世上沒顧鵬飛這人的話,沒準兒我就跟著陳旭陽了,可惜這種假設不能成立,雖然咱清楚他的很多條件都比顧鵬飛好,可這又不是逛菜市場,瞅著誰好就能往籃子裡塞,感情的事兒,我覺得說不清楚,坦白一點,我如果真跟陳旭陽好了那我這賭注下得更大,近似於玩兒火了,畢竟我連他是不是來真的,就算是真的能真多久都搞不清楚,咱布衣出身,都是小本兒生意,只要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成,也不敢高攀什麼崇山俊嶺,摔死了還不得自認倒黴。
說完了這邊,再說說小冰那家夥,一聽說我和顧鵬飛終於柳暗花明破鏡待圓了,他立馬就扔個電話過來邀功,說要沒我你倆能走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嗎?說不準還在八年抗戰最艱苦的歲月裡呢,現在鵲橋會了就把鋪路鳥兒忘了?你丫憑著良心說你該不該請咱搓一頓?我說哥哥哎就請你吃頓飯您別說那麼嚴重好不好,咱們大恩不言謝啊,他立馬不依,說啥不言謝啊,憑什麼?我就要你謝我,還得倆人好好地謝!我就得讓你倆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來得多麼不易,是多少革命烈士用鮮血與生命……我忙打斷他,說行,行啊,您打住,我答應了還不成嗎?他聽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