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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接新的事情,徐琰宸宿舍來了三個人,家都不是本地的,所以哪怕接新和開學之間還有十幾天的空當也沒人回家。除了徐琰宸還要繼續管樂隊的訓練,另兩個都沒什麼事情,整日窩在學校裡。偶爾出門前看一眼外面的天氣,話題總能回到今年新生的軍訓上。
郭少駒感慨過幾次今年的新生真是幸福,軍訓時候天氣還一點都不熱,即使出了太陽,也總有涼風拂面,衣著也不像他們當年那樣嚴格要求,只用穿著襯衣就好。
戚樂言每次都會和他槓上,笑稱:“這麼羨慕不如你也去軍訓好了。”
徐琰宸在宿舍的時候聽到這樣的對話,腦海中立刻浮現了報到那天下午衛郢昔給自己送飯的情形,沈旭的一句話過後,他不止是臉頰,連耳朵和脖子都是通紅的,整個人真的像是一隻燒紅了蝦子,看的人不由感嘆他的臉皮之薄。
軍訓吶,似乎今年管樂隊還是要下連隊演出的?
徐琰宸這樣想著,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接到了通知。還是去年的那些曲目,反正鐵打的軍訓流水的學生,連教官基本都是每年一換,演奏同樣的曲目也沒人會說什麼不是,最多就是隊裡的老隊員小小地抱怨一下又要重複勞動了。
軍訓第十天,新生們已經練到了佇列。樂隊成員對曲子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指導老師大手一揮,大家收拾了自己的樂器,浩浩蕩蕩地向體育場走去。
他們似乎來得正是時候,烏壓壓的一群人中僅有幾個方陣還在訓練。由於並不十分清楚究竟會有怎樣的安排,徐琰宸跟在一群人中間也沒有多想。
最後他們停下的位置剛好在幾個方陣中間。看起來,最後一個還在訓練的方陣正在站軍姿。教官看到他們的到來,迅速地喊了句口令。只看見單獨站在外面面對大家的男生答了一句“是”隨即利落地跑進了隊伍。
徐琰宸直覺剛才的男生正是衛郢昔,明明只有簡單的一個字,他卻覺得自己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旁邊的女生小聲討論著剛才的男生是被教官懲罰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才單獨站了出來,他聽得清楚,心想著或許晚上可以問一問。
一群人在太陽底下曬得頭暈眼花,今天的天氣異常的好,而樂隊這一群人怎麼說都很久沒有站在烈日下暴曬的經歷了。感覺大家的興致不是很高,指導老師也沒說什麼,不過都感覺地出來結束得匆忙而勉強。
演出結束之後大家就解散了,下午也沒有再訓練。徐琰宸趁著有時間去洗了個澡,又把衣服洗了出來。閒下來的時候本想給衛郢昔打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才想起來這個時間他們應該還在軍訓呢。嘲笑了一通自己的健忘,他收起手機開啟了電腦。
一部電影看完差不多就到飯點了,徐琰宸吃過飯直接去了訓練廳,心無旁騖地練到解散。回宿舍的路上聽到嘹亮的口號聲,不禁感慨了一番時光飛逝。
知道他們的訓練還沒結束,徐琰宸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洗漱的時候在水房聽見突然嘈雜起來的樓梯間,心下了然這是全員解散的節奏。怕耽誤了衛郢昔一會兒的洗漱和休息,徐琰宸拿了東西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給衛郢昔打電話。
衛郢昔接起來的時候聲音略微有點喘,徐琰宸忍笑問了句:“剛回到宿舍?”
“嗯,”隨即傳來的是一聲碰撞聲,好像是往桌子上放杯子的時候不小心力道重了些。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聲上午管樂隊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單位在佇列外面站軍姿呢?”
“呃,是啊,學長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在場啊。”
“是嗎?學長你是什麼樂器?”
“單簧管。”徐琰宸頓了一下才接了下一句,“你怎麼被教官單獨拎出來了?”
“教官說我軍姿站得還行,讓我出去示範來著。”衛郢昔被他一打岔,果然忘記了自己想問的問題,教官又沒有喊自己的名字,徐琰宸是怎麼知道那是自己的呢?
徐琰宸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總覺得衛郢昔會問這個問題,他說不好如果真的被問及,自己要如何去回答,似乎怎麼說都不太對。
兩個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徐琰宸知道他最近很辛苦,說了幾句就催著他趕緊去休息。衛郢昔乖乖地應了。徐琰宸怕他又像上次那樣不掛電話,特意叮囑了一句。
衛郢昔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還是隻吐出一個“好”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洗漱過後躺到了床上才想起來自己有什麼忘了問,可又不能再打過去打擾對方,只得把這個話題憋迴心裡,期待明早起來就忘記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