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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南小聲叫道:“爸爸。”
莊嘉禾停了好長時間,才施捨一個字:“說。”
莊南小心肝顫了顫,硬著頭皮說道:“爸爸,我昨天把安崢茗的車門踹出一個坑,要不要賠他?”
莊嘉禾冷酷的甩了句:“活該。”
所以到最後莊南都沒有搞懂,爸爸是說自己活該,還是說安崢茗活該,不過他心裡傾向後者。過了兩天,安逸被允許出院。到學校辦理好各種手續,然後在家開始準備出國的事,直到4月底,和莊南見面次數寥寥,每晚只能煲電話粥,讓安崢茗每天要打翻一缸子醋。莊嘉禾依然沉浸在自尊心受挫的失落和憤怒中,對莊南的活動軌跡並沒有嚴加管理。
安逸要走的那天,莊南和莊嘉禾一起去機場送行。莊嘉禾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莊南並沒有想到莊嘉禾會陪著他來,所以心裡十分高興。
機場人來人往,不停上演著各種悲歡離合。他們這四人,上演的劇情卻與眾不同,真正依依惜別的莊南和安逸,因為分別在即,一個不善表達一個攝於哥哥淫A威,兩人變成了悶嘴葫蘆,只剩默默對望。
莊嘉禾和安崢茗如果不是因為父母相識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相談甚歡,話題不斷,臨上機,安崢茗才意有所指的拍拍莊南的肩膀:“小南要好好學習,高考前不要理安逸,他這個熊孩子別把你帶壞了。”
剛說完,安逸就開始拆他的臺,“什麼叫我把莊南帶壞!我們都約好了,暑假一起去旅行呢!”
莊嘉禾的手立刻攬上莊南的肩,安崢茗拉著安逸向登機口走去,邊走邊回頭說:“我們走了,再見!”安逸一步三回頭朝著莊南用力揮手:“電話聯絡!!”
莊南把手舉到齊肩的高度,輕輕揮一揮。直到兩人身影消失,莊嘉禾說:“我們回家吧。”低頭看莊南,才發現莊南眼眶發紅,莊嘉禾柔聲說:“好了,以後還可以見面的。”
莊南深吸一口氣,嗓音有些啞:“不知道為什麼好羨慕他們。”
莊嘉禾攬著莊南的肩,向外走去,“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國外讀書。”
莊南立即反對:“不。”靠在莊嘉禾身上,悶悶的想,只想和爸爸在一起啊,可為什麼還是不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18
安逸出國後,莊南的校園生活更加寂寥無趣,莊嘉禾不知又在忙什麼,已經快半個月不著家,打電話也是說不到兩句就要結束通話。
學校的課已經沒什麼可教的,每天基本就是自習,所以莊南乾脆和老師請了假,專心在家複習。看了一上午書,莊南肚子餓的咕咕叫,下樓到廚房翻了幾遍,也沒什麼能吃的,倒是在櫃子裡翻出幾包自己曾經不翼而飛的零食,莊南疑惑,是爸爸或者慕青藏起來的?但是兩個人都不會有這個閒心,可零食怎麼自己跑這裡了?思考無果,莊南也不糾結,拿出薯片、蝦條和幾包果凍,堆在客廳的桌子上,開啟電視邊看邊吃。
莊南快吃個半飽,門咔噠一聲被推開,莊南轉頭看到是慕青回來了,也沒在意,又繼續啃自己的薯片。
慕青滿面春風,叫了莊南一聲:“小南。”莊南對慕青不理不睬,慕青也不計較,腳步輕快的徑直上樓。不到一分鐘,慕青又下來,左右望了望,坐到莊南身邊,問:“小南,你爸爸呢?”
慕青這樣問,說明她和莊嘉禾也沒有多少聯絡,莊南心下平衡許多,但還是不耐煩的掀了掀眼皮,“他不是你老公?問我幹嘛?”把手裡的薯片甩回袋子裡,慕青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又來假惺惺的問莊嘉禾去了哪裡,真是有病。
慕青面色尷尬,手攥緊了裙邊,莊南才注意到慕青今天穿了一身嫩青色的荷葉邊連衣裙,款式簡潔大方,配上慕青微卷的長髮和秀美的臉頰,倒也顯得朝氣蓬髮,像一個女大學生,有幾分楚楚可憐,莊南反思,自己態度是否有些惡劣,放緩聲音說:“爸爸好幾天沒回來了,公司應該很忙。”
慕青這才勉強笑了笑,把碎髮勾到耳後,觀察一下莊南的面色不像不開心的樣子,又問道:“你爸爸幾天沒回來了?他今晚會回來嗎?”
莊南記憶中,莊嘉禾和慕青的感情生活更近似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狀態,兩個人平時各做各的互不干涉,除了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看不出像一對正常的夫妻。第一次見慕青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見到爸爸,不免有幾分驚訝,打量了慕青幾眼,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半個月沒回來了。”
慕青又接著問:“你爸爸接你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