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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嘉禾半抱著莊南走出校園,街上已經恢復寧靜,只顧著莊南,也沒有聽到是否有救護車來過,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在莊嘉禾的考慮範圍。
莊南靠在莊嘉禾身上,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身體前所未有的疲憊,搖搖欲墜使不上力氣,莊嘉禾將副駕駛座位調低,把莊南放進去。
回到家門口,莊南已經徹底昏睡過去。莊嘉禾把莊南抱出來,進了屋子。正在落地窗邊打電話的慕青驟然看到莊嘉禾抱著莊南進門,嚇得把手中的手機摔在地上,正好落在離莊嘉禾不遠的地面,莊嘉禾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手機一閃而過的畫面,上面顯示電話聯絡人—莊夫人。莊嘉禾手裡抱著莊南,沒有心思和慕青計較,淡漠的看了慕青一眼,抱著莊南上樓。
莊南哭了一場,又出了一身虛汗,莊嘉禾把莊南放在床上,空調調為22度,拿出毛巾給莊南大致擦了擦,蓋上薄被。
莊南睡夢中微蹙著眉,嘴巴開開合合,聲音微弱,聽不清楚在囈語什麼,莊嘉禾有心要和鬱爾凡聯絡,想到莊南祈求的淚眼,又斷了心思。和衣側身躺在莊南旁邊。閉上眼睛,全是莊南那不正常放大的瞳孔,他不能拿莊南的健康作兒戲。
起身走到窗邊,給鬱爾凡去了電話,在電話裡把莊南的情況向鬱爾凡講述一遍,鬱爾凡說道:“這我也不能隨即下定論,還是讓小南親自來做一下檢查更加保險。而且,眼睛上出問題,也是大事。”
莊嘉禾不想對鬱爾凡表示莊南對他的抗拒性非常大,委婉的說,“如果必須做檢查的話,我會叫我的私人醫生給他做好全面檢查,然後把檢查結果給你的。”
鬱爾凡沉默很久,那邊才傳來聲音,帶有一絲扭曲的說道:“不知,莊總這是什麼意思?質疑我的醫術嗎?”
“不是。”
“莊總您不要忘記在我這裡的莊南可還是孤零零冷冰冰的躺在細胞速凍倉呢。”鬱爾凡的聲音像是從潮溼的地下水管道傳來。
莊嘉禾瞬間捏緊手中的電話,眯起雙眼,聲如寒冰,“你在威脅我?”
“呵呵,”鬱爾凡毛骨悚然的笑了幾聲,好像恢復一些理智,聲音又變得溫和,“怎麼會,莊總,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您給的,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忘記,只是,剛才您不允許我給小南檢查身體,以為您對我有意見,有些著急而已,說句僭越的話,我也是把小南當做我的孩子,我現在擔心的心情和您是一樣的,對不對?”
莊嘉禾眼眸暗沉,沉默片刻,說道,“不是你的問題,小南這次被嚇到了,我不想再給他任何負擔。”
“呵呵,好的,是我的問題,總是想太多,不好意思,我會等著小南身體檢查結果的。”說完,特別強調道,“您放心。哪一個都不會耽誤。”
“好。”莊嘉禾結束通話電話。望著窗外的黑夜陷入沉思,窗面上卻突然浮現莊南蒼白的容顏,滿眼淚水的望著自己,莊嘉禾十分確定這就是他的南南,手立刻覆上冰涼的玻璃想要撫摸莊南的臉頰,莊南的面容卻消失不見。。。。。。原來是幻影,莊嘉禾頭抵著窗戶深深喘幾口氣,猛的拉上窗簾。
回身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莊南,好像是怕面前的也是幻影,手有些顫抖的撫摸上莊南熟睡中的臉頰,溫熱而柔軟,撥出的熱氣一陣陣噴在手上,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活生生的,是真實存在的,這是自己的南南嗎?莊嘉禾的心被撕裂成兩半,他根本無法僅僅把面前的莊南作為一個替代品來安慰自己,他總是陷入一種這就是他的南南的錯覺。可是另一個冰凍著的身體又是誰?他如果否認那具冷冰冰的身體,不是連他和莊南過去僅剩的回憶也否定了嗎?
莊南手臂上滴落的血,把莊嘉禾的世界徹底割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哪個世界,他只能站在裂縫中不斷的徘徊。
莊嘉禾坐在莊南床邊,一夜未眠。
因為莊嘉禾連著兩天陪莊南參加考試,天色微亮時,莊嘉禾不得不去公司上班。不明所以的,莊嘉禾把車開到了鬱爾凡工作室樓下,直到路上行人多了起來,莊嘉禾才趕往公司。
剛坐到辦公室,桃花賊兮兮的推開門,腳步都快飛起來,放到莊嘉禾面前一份購物清單,“你看看慕青買了什麼?”莊嘉禾拿起大致瀏覽一遍,全部是一些情A趣用品。
莊嘉禾平時就是一副面癱臉,所以桃花也沒有發覺莊嘉禾情緒不好,嘻嘻笑個不停,一臉羨慕,“sir,豔福不淺哦。”
“這個月你工資全扣。”莊嘉禾放下手中的單子,輕飄飄甩出這句話。
桃花大驚失色,“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