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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會所的車停到一扇大鐵門外。
鐵門飾滿花紋,古典精緻,而透過鐵門看到的景色,更加奢華氣派。
兩側成排的梧桐樹,鮮綠裡轉出微紅,中央大道上花瓣狀的池子裡,大理石雕成的希臘女子坐在堆滿鮮花水果的石床上,手中抱著水瓶,正源源不斷地向池中倒入流水。沿池子往遠處望,豎立一棟四層樓高的白色洋房,拱券石柱交錯,華美無匹。
一個穿藏青色制服的中年男人從鐵門出來,和盧宏低語幾句。盧宏對謝初說:“這位是陸管家,你跟他進去,他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
謝初沒動。跟盧宏坐上車後,他始終覺得不太對勁。
“盧經理,”謝初問,“不是需要好幾個服務生麼,怎麼就我一個?”
“哦,”盧宏說,“他們已經先到了。”
說完,一甩車門,疾馳而去。
車門關得太快,謝初沒能夠注意到,盧宏臉上飛快掠過一絲驚慌。
陸管家領著謝初走進房中,坐電梯來至四樓,轉過兩道走廊,來到一扇白門前。
陸管家按下門口對講機,“沐少爺,人給您帶過來了。”
門內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傳出“咔”的輕響,門開了。
“請您進去。”陸管家說,轉身離開。
“陸管家!”謝初喊住他,“我的確是來幹活的嗎?”
陸管家回過頭,看了謝初一眼。
謝初嘆氣:“……其實不是吧。”盧宏費盡心思誆自己過來,肯定不是好事。沐少爺?他不記得何時得罪過這樣一個人物。
“請您進去。”陸管家機器般,重複說。
雖然謝初做了很壞的打算,情況還是遠遠超出他預料。
他以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不會發生,偏偏這種可能性,就是發生了。
謝初的手心,微微冒出冷汗。
“你好,我叫白沐月。”
謝初剛進門,坐在窗邊的男子便笑著自我介紹。
和他的姓一樣,男子穿一身白衣白褲,雙手還戴著白手套。他娃娃臉,膚色很白,留海遮住眉毛,架副斯文的半框眼鏡,看起來文弱又秀氣。
謝初的視線往下,注意到男子坐的椅子,竟是輪椅。
“請問你怎麼稱呼?”白沐月微笑著。
“謝初。”謝初回答,不自覺地避開白沐月視線。白沐月笑容清雅,語氣柔和,但不知怎麼的,給謝初的感覺並不舒服。
“很抱歉讓你專程跑一趟,但我有件事情,需要請你幫忙。”
“我哪有本事……能幫得上您的幫?”
“可以的。”白沐月笑道,“不然,我也不會把你請過來。”
“白少爺想讓我做什麼?”謝初謙卑地問。
“我有個手下,前些日子突然失蹤了,我派人四處尋找,連影子都沒找到。”白沐月看向謝初,“你說,王丁龍去哪了呢?”
好刁鑽的問話!
如果直接否認“不知道王丁龍去哪了”無異於承認知道王丁龍這個人。謝初心中一沉,語氣愈發謙卑:“白少爺,那個,王丁龍是誰啊?”
白沐月像剛意識到似地,說:“對,忘記告訴你了,王丁龍就是我那失蹤的手下。幫我個忙,告訴我他在哪裡。”
謝初苦笑:“您說的那個人,我聽都沒聽過,怎麼會知道啊。白少爺,您確定是找我,沒找錯人?”
白沐月驚訝地說:“咦,難道盧宏帶錯了人?我讓他帶沈東的室友過來,難道你不是沈東的室友?”
聽見這句話,謝初的心情更加沉重,數個念頭在腦海裡飛速地轉動。
白這個姓氏並不多見。“白沐月”這三個字,李薔在警告王丁龍的時候提到過,阿開在向宗誠做彙報時也提到過,應該都是說眼前這個男人。
李薔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敢警告王丁龍,就說明王丁龍絕非厲害角色。王丁龍看上沈東,明面上不敢硬要,暗地裡使出跟蹤的手段,更看出王丁龍斤兩有限。這樣一個人,就算靠上白沐月這座山,也充其量小卒而已。白沐月為何花這麼大力氣來查王丁龍行蹤,而且還親自查?
白沐月竟然查到了沈東這。那天晚上的事情,除去沈東和他,按理說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怎麼能查到沈東那兒?或者他得知沈東被王開龍看上的事,在做試探?
謝初腦海裡亂哄哄的,雖隱約抓住些許線索,卻理不出清晰脈絡。白沐月這人表面上溫柔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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