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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郡廉推門走進來,看見嘉琪低著頭站在鋼琴旁,只覺得喉頭哽咽。
十六歲的嘉琪站在鋼琴旁,那個畫面像唯美動人的畫面一樣美好。他身姿欣長,頭髮微微長長了垂下來遮住他的側臉,眼睛裡帶著很深的憂愁,但是卻不是憂鬱的那種感情,而是心碎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處在一個極其完美至臻的世界裡,誰也進不了他的世界去。
嘉琪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人,他現在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他並不知道旁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因為他的愛和心全部都給了另外一個人,現在他主動選擇離開了他,覺得自己這一生便可能永遠錯失愛情了。
他用手按了一個鍵,那是高音區的一個音,鋼琴特有的清脆聲打破了房間原有的安寧和平和。
嘉琪抬起頭來,看見站在門口的丁廉郡,臉上掛了一個恍惚的笑容,叫道:“舅舅。”
丁廉郡大步快走到嘉琪面前,果斷地伸手抱住他,聲音裡似有很多情緒,他吸一口氣,才說:“嘉琪,是你,你回來了,真好。”
嘉琪被他大力地擁抱,心裡卻沒有什麼感觸,只覺得有些薄薄的悲涼。
站在自己母親身前住過的房間裡,嘉琪此刻才有些感覺,覺得,他在明明之中,背叛了他的母親,那個他記憶很淡,但是確實是他母親的人…
丁廉郡很快放開嘉琪,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說:“嘉琪,歡迎回家來。”
嘉琪勉強自己笑起來,答他:“嗯,謝謝舅舅。”
這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大舅舅家的人都全部回來了。那是他母親的大哥,丁家的長子。帶了一大家子的人回來。有五個孩子,男男女女都有。最大的孩子比嘉琪還大,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人顯得年輕有為,成熟穩重,性格還好,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特點。和嘉琪沒說幾句話,就去看家裡的長者們了,確實很有做老大的潛質。
老二是個較為天真的人,眼睛特別大且圓,總是喜歡暗中偷偷打量嘉琪,然後被嘉琪撞見後,又自己暗自驚呼一聲,換亂的轉化目光去看別的地方,但是沒過幾秒有忍不住要回頭來看嘉琪。
嘉琪知道他沒有惡意,對自己也沒有複雜的感情,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後來知道他也在學習音樂,不過沒有在茱莉亞學院,而是在歐洲很有名的布拉格這座城市裡學習音樂鑑賞一類的專業,畢業之後當樂評人那種。
剩下的弟弟妹妹都比他小,都是在他離開美國後出生的,所以第一次見他,還沒有什麼親情的感覺,只是怯怯地和他打了招呼。
嘉琪也不在意,他坐在長餐桌上,主席自然是由外公坐著。一家人安靜地用餐,除了傭人會時不時詢問他們需不需要新增酒,餐包,或則需要別的東西。大家族的規矩繁雜,嘉琪沒有忘記禮節的東西,不過,這樣一家人沉默地進餐,場景猶如由電影導演精心設計排練的某一劇目,嘉琪忽然覺得,自己彷彿是個不盡職的演員,走入了一出龐大的劇目,但是自己並沒有盡力演出。
全家吃過了飯,等甜點的時刻,大舅舅終於開口說了話,只是嘉琪沒有想到他會說:“嘉琪,過幾日是你母親的忌日,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當年嘉琪被方舒姚接走之後沒有幾天,便是他的生日,也就是丁百合的忌日。當年家裡的人把他送走,就是已經知道了丁百合沒有幾日可活,才叫了任明軒來接嘉琪離開。丁家的人,尤其是丁聰,認為自己一直看在自己女兒的面上,才一直撫養嘉琪,現在丁百合離開了,他自然不願意再看見嘉琪。
家裡的人都有意要把嘉琪送走,覺得他其實算任家的子孫,雖然他姓氏上是丁,但是他其實應該是任家的人。所以當初讓任明軒把他接走,並不讓他知道自己母親去世的訊息,就是要讓他徹底忘記丁家的。
不過,丁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想到丁百合會把自己的遺產過繼給嘉琪,也沒有預料到她會在遺囑上寫把自己身前的所有財產都在嘉琪成年之日交予他。
雖然丁百合的遺產算不上令人吃驚的程度,但是讓嘉琪平凡地過完這一生,也是足夠的。嘉琪一向生活優渥,對於錢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概念,現在,他只知道,這筆遺產對於他來說像一份禮物一樣。
禮物是用來收藏的,而不是用來花的。
所以嘉琪並沒有要用這筆錢來支撐自己生活的意思。
嘉琪聽了丁材禾的話,默了一下,才回答:“好,我過幾日去拜祭母親。”
丁材禾點點頭,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開始專心一意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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