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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者敵人來說,徐天海是冷的,帶毒的,可對熟人,尤其是那種有了深入接觸又參雜了日常瑣碎後培養出的感情,徐天海就是熱的,慢熱,隨著日積月累,信任加深,這熱就越持久綿長,歸納總結一條,徐天海純粹屬於鑽石型,一旦認定誰,真心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無論對家人還是朋友,都是如此。雖然的確霸道、自我了些,有時讓人受不了,這也不能全怪他,想想徐老爺子的威嚴,徐夫人的寵溺,這也不能全怪徐天海了。
令陳悅質疑至今的是,徐天海身上偶爾流露出的溫軟和怯怯不安,從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天生的?或者……就因為這點骨子裡的東西他才會喜歡男人?需要呵護和愛憐?可唐熙也不像那種能呵護別人的人啊,倒像根藤似的纏在徐天海這棵大樹上,茁壯成長,到頭來又攀高枝去了。
陳悅張了張嘴:“唐熙……”
徐天海用眼神成功阻止了陳悅的開場白,服務生恰到好處的把菜擺上了桌,徐天海皺了皺眉,叫住了服務生:“這是什麼?”
“蚵仔煎啊。”服務生恭敬地答。
“我吃過,不是這樣的。”
陳悅放下了剛剛舉起的筷子,唉,這位爺又無端的挑剔上了,看著盤子裡的花紅柳綠,散發出陣陣香氣,忙了一上午的肚子早就繳械投降了。
“這種做法不對,顏色錯了,配菜也少,醬汁也不行,這根本不是蚵仔煎!你們拿這些亂七八糟的糊弄我。”
“那您要的蚵仔煎是什麼樣的?我們讓廚房重新給您做。”服務生儘量保持著最佳笑容,不讓腹內的禁用詞一不留神噴出來。
“必須是剛下來的鮮柯,你們這個一看就是冷凍庫出來的,番薯粉有沒有?用那個勾芡色澤才透明鮮亮,煎的時候要配紹興酒,兩面都要煎,你看看這個,簡直是一鍋炒出來的,雞蛋都碎了……”
別說服務員呆在那裡,連陳悅也楞住了,這才出門幾天啊,煮個泡麵都能忘記放調料的徐天海長本事了,居然會把一個菜譜記得如此流暢,精確度達到了百分之二百!看著他一邊描述一邊擦口水的樣子,估計很饞那東西。
驚動了餐廳經理,一位本土臺灣人,笑吟吟地聽完徐天海的陳述,一揮手打發掉服務員,柔聲道:“您說的蚵仔煎我知道,那是閩南沿海一帶的漁民在當時比較貧困下替代糧食的一種食品,臺灣現在也有這樣的小吃,做法、味道各有差別,屬於街頭料理,很不好意思,我們飯店目前還未打算推廣這類小吃,不如您再看看其他菜餚?今天極品鮑九折優惠……”
徐天海面色微冷,垂目盤中餐,陳悅望菜興嘆,爺,咱能不能別研究飲食文化了?先充飢吧。
還好,陳悅最終如常所願把眼前那盤不知為何物的東西狼吞虎嚥送進肚裡,徐天海也委委屈屈地吃了小半盤,眼神飄飄忽忽地不知落向了何方。
陳悅忽然覺得吊著半隻胳膊的徐天海有點可憐,好像被人遺棄的一隻小狗,嗅著街邊搶來的骨頭,偶然抬起頭眺望遠方,遙念主人腳邊曾經的一碗紅燒肉。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攻受問題,嘿嘿……石頭不說只寫!
22、家宴 。。。
身殘志不殘的徐天海拒絕了陳悅的好意,執意自己單臂駕駛,陳悅不想看到明天的交規普法節目裡出現徐某某一意孤行,導致交通癱瘓……徐天海只好打電話給百年也不用一次的司機,司機淚奔酒樓,太激動了,上班快兩年了,摸滑鼠都比摸方向盤的機率高,誰讓徐老闆一坐上別人開的車就頭暈呢。
先去單位轉悠了一圈,胳膊疼的難受,索性提前打道回府,真正的府邸,三層高的小灰樓,同樣的,沒有特殊車牌閒人免進的地方,一個讓人不得消停的卻又離不開的地方。
果然,警衛員小張剛一見打著石膏板進門的徐天海,一個正步轉身向裡間一溜小跑,緊接而來的就是從樓上趕來的徐老夫人一聲驚呼:“天啊,兒子,這是怎麼啦?我的天啊,老徐,琬星——”
徐天海索性一屁股塞進沙發裡,準備迎接久違了的親情風暴。
保養甚好的徐老夫人張雪萍,別看是個老太太了,那也是極品老太,細皮嫩肉的臉猶見當年卓越風韻,掐腰的連衣裙一點不遜年輕的女孩子,頸上珍珠項鍊襯托著細長的脖頸,典雅高貴。此時卻一臉驚惶不定地圍著兒子打轉,叫人喘不過氣來:“摔在臥室裡了?怎麼摔的?為什麼洗澡那麼不注意?有沒有摔到頭?讓我看看,頭疼不疼?”
琬星甩著長髮跳過來,張大眼睛:“喲,哥,光榮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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