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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人?”
“我都記不清了,哎呀,那天喝酒的人很多,鬧鬧哄哄的,都是些年輕人。”
“既然答應幫朋友打聽,怎麼這麼不上心?萬一打聽到了,總要給人家一個回覆。”
“留了一堆他們的電話,哪個是哪個早忘記了,都是萍水相逢。”徐天海笑了笑。
張雪萍和丈夫的眼神隔空相撞,又迅速分開,徐天海不知道今晚這樣的目光相撞了多少回,索性也不再看了,捏起一塊蘋果放在嘴裡慢慢嚼著,酸酸甜甜的汁液溢滿了口腔。一旁的琬星抱著本《星座與心理潛能》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早對墨田以及母兄之間的對話失去了興趣。
張雪萍彷彿也在做著最後的總結性發言:“天海,記住我的話,不要什麼人都輕易交往,誰說什麼都相信,像咱們這樣的人家低調點好,有些人別有用心,一旦知道你的底細被纏上是很麻煩的,這麼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躲了多少人和事,累得筋疲力盡,唉,真是的,你都三十了,總叫我不放心。”
徐天海嚼著老媽喂進嘴裡的蘋果,老老實實地應著:“嗯,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我自己一堆事要忙,哪有閒情管這些。”
徐煒突然插話:“真知道就好,不要到外邊給我惹來不必要的是非,抓緊處理好你俱樂部的事,我不插手是因為我相信你,能交代給陳悅的就讓他去辦,你少露面,下半年這邊有幾個合作要落實,別往外亂跑了,用點心。”
徐天海恭敬地站起身:“我知道。”
“你等等。”徐煒喚住欲要離去的兒子,目光落在頭上:“把頭髮換回來。”
徐天海沒吭聲,張雪萍柔聲地補了一句:“顯得輕浮。”
“好。”徐天海一垂眼簾轉身離去。
目送兒子的老兩口無聲地戳在樓前的甬道上,直到兒子的車再也看不到了,張雪萍急聲低喚:“老徐……”
徐煒一抬手製止了妻子,轉身回屋:“去把陳悅給我找來。”
蘇湛沒想到有人比自己睡得還晚,從酒吧回來剛剛躺下,手機就響了,急忙接通怕吵醒隔壁的媽媽,徐天海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不明的低迷:“在做什麼?”
心還是不受控制地狂跳幾下,這聲音聽上去陌生又熟悉,有點沒好氣卻又不自覺地想笑:“在做全國人民此時都想做的事。”
那邊的反應很遲鈍:“全國人民都想做什麼?”
“……”
“……”
蘇湛呼了一口氣:“全國人民這個鐘點都想睡覺。”
“誰說的?你說的是老實孩子。”
“那不老實的呢?”
“月黑風高殺人夜,偷雞摸狗怕天明。”
“那您算哪派的?”
“我……我算是孤枕難眠,風月債難償的……”
蘇湛一時無聲,心又亂蹦起來,有些人怎麼一到了晚上荷爾蒙分泌就旺盛呢?和白天判若兩人。
“為什麼不給我簡訊?”徐天海話鋒一轉,語氣也變了。
“我回了,你沒看見嗎?”蘇湛扭開了床頭燈,估計這電話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哼,蘇湛靜靜地領受,有些話是說不清的,自己幹嘛要給他發簡訊?又不是他什麼人,也沒和他怎麼著,親了嘴又能怎麼樣呢?一個外來人,走了就走了,說是一定回來,可……這不是還沒回來嗎?何況,他不想給他一個錯覺,他會纏著誰,他不是沈歡,也不是亞力,他有自己的生活,有媽媽,得活得踏踏實實的,不能想那些不靠譜的事,雖然這兩天總想著,想得心煩意亂。
徐天海也等了一會兒,蘇湛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就因為自己言語上有些親暱?嘴都親過了,怎麼還這麼靦腆矜持呢?早知道就不光親嘴了,唉,對待蘇寶寶這種貞潔烈男,有時不能太心慈手軟了,容易蹉跎了歲月,必須從身體到心裡都得給他烙上一個深深的徐氏印記,這樣才算真穩妥,再見著了,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實質性進展是下一步計劃中的重中之重。一念及此,徐天海就微微發熱,從臉蛋到腳底板都熱乎乎的。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蘇湛打破沉默的僵局,彷彿又看到徐天海半睜不睜的雙眼鬼火粼粼。
好半天才聽到徐天海的聲音淡淡地有些沙啞:“我骨折了,胳膊上。”
這淡淡地沙啞中潛動著一股巨大的看不見的氣場,隔著電話線蘇湛都能嗅到撲面而來的專屬於徐天海的氣息,想不緊張都難。
“什麼?怎麼搞得?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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