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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下一人,就跟給他量身定做似的,除了手臂上傳來的刺刺痛,其他安好,也沒被那人發現。
徐天海喘勻了氣,又將頭悄悄地探出去,雖說小時候看過《大西洋底來的人》、《海底兩萬裡》什麼的,到底沒親眼見過,海妖?海仙?人魚?
心臟一抽,眼目緊緊鎖定“出水人魚”,不管他是人還是妖,徐爺2。0的良好勢力在清朗的月空下越發看得真切,月光下的海已經美得攝人心魄,卻在這一刻淡化了,來者斷不能是人魚了,兩條修長的腿分得好好的,只是赤~身裸~體,連條泳褲都沒穿,胯間的美物坦然地晃盪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甩了甩頭髮,銀珠四濺,清冷的面容帶著青春的稜角,如水般的眼眸閃過道道不羈的鋒芒,飽滿而富有彈性的軀體一層月光銀,強健、剛毅,威猛,赤~裸裸地彰顯著生命的活力。
咕咚,徐天海很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渴水般乾澀,呼吸沒了,那顆原本心律不齊的破心臟撲通撲通玩命地跳,清涼的海風吹不幹層層沁出的汗水。
這情景當真不是在做夢吧,為何如此的亦幻亦真?美好得讓人心潮激盪,眼眶發熱?徐天海後知後覺地陷入了道德與良知的譴責中:
卑鄙,裸~泳不是罪,偷窺才是罪!
不看白不看,爺從來就不是什麼聖人!
你還住著人家的房,在你落難的時候是誰幫了你?
他不會知道的,我只看一眼,好吧,其實已經看了很多眼了,不,壓根就沒眨過眼,震撼著,欣賞著,陶醉著,滴答著……任憑漫漲的潮水爬過了腳踝,浸上膝頭,向腰部緩衝。
蘇湛似乎聽到有人在喊,鑽出水面巡視著,什麼都沒有,礁石,海灘,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天空、大海和月光,只是他一個人。這片海灘岩石林立,比較荒涼,不像浴場有防護網,又漲夜潮,除了他基本不會有人到這裡游泳。
淌著水在淺海處巡視一番,附近的礁石黑黢黢的,確定無人,蘇湛重新投入夜海,舞動著雙臂恣意暢遊,飽吸一天暖陽的海水,此刻溫沁入懷,柔軟的就像情人的手,撫過每一寸赤~裸的肌膚。
每當思念蔓延,湧漲心頭,這片海帶給他的遠遠不止這些,依偎著它,就像回到了兒時,有父親,還有他,他們就在這片海里,從來沒有遠離過,蘇湛的雙眼凝視著更遙遠的海的深處。
等一下,今晚是怎麼了?一個聲音穿越海面,時斷時續,似有似無,蘇湛再度鑽出海面,撥弄著水,凝神細聽,不遠處的礁石群隨著海風傳來一聲聲微弱的呼嗆,蘇湛刻不容緩,沒入海中,猛力划動雙臂向那聲音飛游過去。
OMG!這太不公平了,就偷看了一眼,報應來得也太快了點,起初徐天海還沉浸在身心靈的享受中,等到發現齊腰的海水還在以不為人知的速度上漲時,為時晚矣。
徐天海不會游泳,除了在自家浴缸裡施展過泳技,其他有水的地方一概敬而遠之,連溫泉都不泡。這次的浴缸著實大了點,隨著潮水不斷上漲,腳底虛浮,咕咚,徐天海喝了第一口鹹澀的海水,努力攀住光滑的岩石,顧不得爺的面子和威望了,拼盡力氣喊出了“救命——蘇湛——救我——”
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黑暗,溫溼,混沌,盪漾,就像回到了母親的子宮,從來沒有過的輕鬆,連體重都不再是累贅,輕忽飄渺,沉沉入睡,忘卻了呼吸,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真的回到最蒙初的時候,一切是不是可以重新來過,不再遺失……
一股奇異的力量打擾了徐天海的美夢,扯著,拽著,勒得人喘不過氣來,拼命叫著“放開我”卻只吐出幾個泡泡來,徐天海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尾魚?
掙扎著向最深處游去,卻被提得越來越高,漸漸有了亮光,逐漸冰冷沉澀,只剩下唇邊一抹柔軟的溫暖,鮮嫩香滑,好像那濃濃的蚵仔煎,徐天海本能地遞出了舌頭……
啪啪啪,臉上捱了幾下,徐天海悠悠地醒轉過來,眼前一張溼漉潮紅的臉,活像煮熟的大蝦,正目光怪異地盯著自己。
人生何處不相逢?
相逢為毛曾相識!
溼噠噠的落水英雄徐天海披著蘇湛的浴巾,圍著一堆火打著噴嚏,不時撩著眼皮瞄著對面擺弄篝火沒啥表情的救命恩人,跳動的火苗映紅了蘇湛的臉龐,朦朧而柔和,水亮的面板散發著魅惑的氣息,一瞬間,徐天海的心彷彿被什麼撥動了,漾出幾朵粉紅色的水花,悄悄地,向周身散去,一圈一圈地……
救命恩人隻字不提剛才的驚險,上了岸,泰然地穿上短褲,揀了點幹樹杈,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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