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著海風,聞著空氣裡屬於海濱小城的淡淡腥羶,看著喧鬧的海灘上戲耍的人們,一時間都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徐天海不禁望了望此時保持沉默的沈歡。
沈歡有一頭淡黃色的短髮,可能以前燙過,微微打著卷,五官頗立體,富有質感,帶點熱帶風情的火辣,體型也很勻稱,肌肉結實,看上去比蘇湛還壯實一些。他不說話的時候,其實也不是很討厭。
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沈歡面前,沈歡一見,十分驚訝:“它果然在你那裡,大叔,解釋解釋唄!”
呃,果然還是不出聲的好,徐天海懶得解釋,沒偷沒搶,又不懂音樂,他留個調音器幹什麼?
沈歡將調音器遞回去,悻悻道:“這是給蘇湛帶的,不是我用,你直接給他就行了。”
早知道早就拿出來了,收起調音器,徐天海忽然道:“你們浪人樂隊歌唱的不錯。”
沈歡眼裡閃過一道驕傲的光芒:“嗯,我組建的,已經快兩年了。”
“哦?不錯啊,A市的很多酒吧樂隊還達不到這個水平。”
沈歡自嘲地笑笑:“那又怎麼樣?早晚都要解散的。”
“為什麼?”
望向大海,沈歡的聲音有些低落:“人各有志唄,墨田除了海大,哪裡都那麼小,在這裡唱一輩子都沒用,我遲早要離開這裡的。”
“那他們呢?”
“他們?亞力去年從澳洲來的,父母在那邊做生意,放棄那麼好的條件留在墨田還不是為了蘋果,可是蘋果是不會和他走的,心一死,遲早都是要回去的,難道還要等一輩子不成?我不信。”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怎麼那麼肯定亞力就一定會失敗?”
“徐哥,你看不出嗎?蘋果的心裡裝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走,蘋果自然也不會走。”
徐天海心裡一跳,淡淡地問:“誰?”
“蘇湛唄。”
徐天海半天沒答話,沈歡看了看他,繼續道:“阿濤的父母有家餐館,一直希望阿濤能繼承父業,將來娶了媳婦,阿濤就是餐館的小老闆嘍。”
“蘇湛呢?”
“他?”沈歡忽然輕笑了一下:“他是有大志向的人,而且,不會離開墨田的。”
“怎麼說?”
“他有太多的心願要在墨田實現,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夢,建一艘大噸位的漁船,改變這裡祖祖輩輩一張漁網,一條破船的老皇曆,怎麼可能!還要給乾媽治眼睛,等攢夠了錢,連漁網都撒不動了。”
徐天海的神情陰晴不定,聽著沈歡繼續道:“還要等一個已經消失了的人,真是天真!”
“一個已經消失的人?”徐天海不禁反問道。
“嗯,蚵仔,蘇媽媽的另一個孩子,十幾歲的時候被人抱走了,再也沒回來過,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為了安慰乾媽,蘇湛取名也叫蚵仔。”
原來如此,徐天海沉吟著:“蚵仔?想不到蘇湛還有個親哥哥?”
“不是。”沈歡抿了下唇,遲疑道:“是從小寄養在乾媽家的一個孩子,乾媽常常提起他,孩子走後第二年,蘇湛的爸爸就出事了,乾媽的眼睛就是哭壞的。”
徐天海的心忽然跳得很厲害,有種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的衝動,這種感覺來的兇猛又毫無道理:“蘇湛為什麼要等他?”
沈歡忽然停住了腳步,直視徐天海:“你很關心他?”
梧桐樹寬大的樹蔭遮不住灑下的點點陽光,徐天海的額上滲出汗水,回視著沈歡,這次誰都沒有避開,不知怎麼的徐天海開口道:“對,而且,很特殊。”說完自己都有點意外。
沈歡半天沒說話,不錯眼珠地緊盯徐天海,好久才道:“除了蚵仔,蘇湛永遠不會接納第二個人。”
拖拖拉拉地又走了一段,徐天海終於開了腔,沉聲喚道:“沈歡——”
沈歡靜靜等待著,彷彿等待著法官最後一刻的莊嚴宣判,忽然希望徐天海此時什麼也不要說,就這樣陪他一直走下去,永遠都別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今天也叫菊花節……石頭在這裡遙祝各位親們,菊花節快樂!
16、共話西窗雨 。。。
今夜的墨田飄起了雨絲,空氣裡瀰漫著化不開的溼氣,所有的東西彷彿碰一碰都能滴出水來。徐天海站在小院的屋簷下,眼前一片煙雨濛濛,叮咚叮咚的雨聲就像誰在輕輕撥弄琴絃,這樣的雨夜,多少叫人有些寂寥、感傷。
剛剛和徐老夫人通了電話,一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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