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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聽著他左一聲誤會,右一句對不起,並保證儘快找到那兩個小賊,追回被劫財物,連帶著沈歡都被遞上一杯水壓壓驚。
“這也是你們的工作嘛,都不容易,理解。”徐天海虛晃一笑,場面上總要給人家留點面子,還有用得著的地方,案子不是還沒破嗎,不能趕盡殺絕。
黑貓警長將徐天海的手握得更緊了,瞧人家的手怎麼長的,媽的,細皮嫩肉的,天生的富貴命!
“沈歡!”背後一聲喚,眾人皆回頭。
站在黎明微薄的曙光裡,蘇湛的肩頭一抹光暈,目光怔怔地落在徐天海身上,蓬頭垢面、破衣爛衫外帶一點血染的風采。
徐天海眯起了眼,繼而又把臉轉向一邊。
“蚵仔!”沈歡蹭地跑過去:“你怎麼找來的?”
“我去了醫院,說你們可能來了這兒。”
“別提了,哥們我比竇娥還冤……”
幾雙眼睛同時鞭撻沈歡,沈歡立即改了口:“昨晚酒吧沒事吧?”
“沒事,有我們呢。”
“政府,我們可以走了嗎?”沈歡問得底氣十足。
當然可以了,黑貓警長一干人等還親自送到了門口,臨了,還給徐天海敬了個禮。
蘇湛、沈歡看向徐天海,他到底是什麼人?
徐天海覺得自己和這片海灣格外的有緣,總是在它特別寧靜,沒有一絲嘈雜的時候與它一同徘徊,一同沉思著。只是夜晚的海過於神秘,叫人隱隱的不安,而在凌晨中,就連每一朵披著晨輝的碎浪都充滿了安謐。
身後的兩個人推著車,也一同沉默著,徐天海不說話,他們也不說話。
停了腳,轉過身,徐天海靜靜地望著也停下腳步的男孩,忽然問沈歡:“你怎麼不貧了?”
沈歡微張著嘴,有點跟不上徐天海的思路,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沒接上話。
蘇湛輕聲道:“徐哥,先送你回酒店吧。”
徐天海繼續盯著沈歡:“做不到的事情就別輕易保證。”
沈歡抿了抿唇:“那只是個意外,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為什麼飆車?”徐天海冷冷地問。
當了一宿的竇娥以為沉冤得雪了,敢情這兒還冤著呢,沈歡提高了嗓門:“喂,大叔,不是你躥騰我,我也不和那兩孫子較勁了。”
“什麼?!”徐天海忽然笑了,氣門都被這句給頂歪了。
蘇湛想說點什麼,被沈歡有些激動地攔截了:“徐哥,不是你拍我肩膀叫我追上那兩混蛋嘛,我以為……要不是你使勁抱著我,我也不至於翻車。”沈歡住了聲,徐天海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心裡難受。
徐天海不想掰扯了,莫名其妙地瞪了蘇湛一眼,轉身就走,他那是躥騰嗎?他幹嘛玩命的抱住沈歡?他那是……算了,不想把害怕兩個字說出口,心裡也堵得慌。
蘇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徐哥,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
徐天海頭也不回繼續走著。
蘇湛追了上去:“喂,徐哥,你這是去哪兒?”
徐天海輕輕推開蘇湛:“不用你管!”
“你這麼走一天也走不到酒店。”蘇湛無奈地衝著執拗的背影喊道:“走反啦。”
徐天海再度停下來,怔怔的,在繁華的A市都不曾迷路,偏偏在小小的墨田迷失了方向,眼前這片海看似平靜,內裡的洶湧又有誰知道呢?
轉過身,望著兩個臉上寫著關切靜靜期待的男孩,徐天海的睫毛茸茸密密地抖了抖,強壓下心中翻起的一抹難耐的酸楚,看著垂頭喪氣的沈歡,目光酌定的蘇湛,不禁垂下了頭,耳邊是蘇湛柔聲的承諾:“這次不會食言了,一定把你安全送酒店。”
嗯…………在一聲似有似無的無極之功後,徐天海邁開兩腳向他們走去,這一次真的要扯不清理還亂了。
沈歡趕緊抹去摩托車後座上的潮氣,天塌了也得先把大叔送回酒店去。一抬頭,徐天海已經走向蘇湛的車,小心地坐上去,扶住了蘇湛的腰摸索一番,蘇湛待徐天海徹底不動了,這才發動了車。
徐天海終於走進了明月湖酒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兩名保安也隨即“保駕”其旁。
“您欠的房費我們已從押金上扣除,所剩餘額……這麼說吧,扣罰遺失房卡,您還得再補繳二百元,才算全部結清。”服務檯小姐的聲音極其溫柔有禮。
“我總可以上去洗個澡換件乾淨衣服吧。”
“可以,您在這裡重新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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