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消失的背影,沈歡輕扯嘴角:“這應該是大叔的老窩了吧?都到了門口了,也不請咱們進去坐坐。”
不大一會兒,穿著蘇湛在墨田挑選的那套衣服,徐天海精神抖擻地返回,剛一上車,沈歡便試探地開口:“要不——還是我們來開吧,一隻手開車挺麻煩的,放心,蘇湛和我都有駕照的。”
徐天海想了想:“也行,你們誰來?”目光落在沈歡身上。
沈歡躍躍欲試,徐天海笑了笑,推開車門直奔後座去,端端正正坐穩,鼻尖飄過一縷令人心跳加速的皂香味。
沈歡衝著後視鏡嘆道:“給我指著點路。”
想不到沈歡的車技還不錯,按著徐天海的指引車子漸漸駛入繁華區,兩邊燈紅酒綠,人群熙攘往來,週末的夜晚,多少叫人心情別樣,熱血暗湧。
一隻手,輕輕握住另一隻,各自守著一扇車窗,望向各自的街邊風景,映得臉龐柔和朦朧,緊緊握著,生怕丟了似的,無聲的掌心默默訴說著一份難以描述的心情。
微微一掙,蘇湛的手縮了回去,拳握在膝上,目光迷離而消沉。
熊掌一時彷徨,也很不甘,執念於此,這手我今天握定了,探過去,抓過來,再次握在手中,徐天海閉上了雙眼。
突起的骨節錚錚的不肯妥協,暗中的力道不可小覷,想擺脫熊掌霸道的禁錮,蘇湛甚至轉過頭瞪了一眼,對方卻不關己事的閉目養神。
僵持不下,前方的沈歡忽然道:“大叔,有點堵,換條路走吧。”
堵嗎?徐天海睜開了眼,一個紅燈而已:“就要到了,走吧。”
不易覺察地一聲輕嘆,沈歡利用等待的時間摸摸這兒,碰碰那兒,一路開來,四周投來的目光令人有點飄飄然,身後一輛白色麵包車跟的挺緊,快撞上路虎的屁股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路虎傲視群車,沈歡很想讓這種感覺再飄會兒。
晚餐很講究,徐天海提前定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A市最出名的是日本料理,徐天海顯然不是生客,酒店的領班親自引路,微微笑著:“徐總,好久不見,這邊請。”
蘇湛一把拉住沈歡的胳膊,低聲問:“你那兒還有多少錢?”
沈歡的瞳孔立刻放大:“你沒事吧?這種地方……”
“好了,別說了,算我和你借的。”
沈歡還要說是什麼,可知道沒用,只好不情願地:“甭管多少,我掏一半好了。”
蘇湛很堅持:“用不著。”
沈歡有些懊惱:“喂,你到底和他叫個什麼勁啊,徐哥這人……”
“行了,別說了。”蘇湛丟下沈歡隨著垂首侍立一旁的和服美女向裡間走去,四周縈繞著日本三味線的陰柔曲調,綿軟細膩,悠悠盪盪地穿過一道道推開的桐木門,徐天海已經脫了鞋等在玄關處,身後的榻榻米上陳列著紫檀色餐桌,幽光暗射。
兩位客人互看了一眼,只好脫了鞋,沈歡蹭了蹭腳底也像徐天海那樣盤膝而坐,徐天海招呼著還站在門邊的蘇湛道:“過來坐啊,別站著。”
待客人們坐定,日本小姐屈身行禮合上了百合門,溫婉地跪在塌邊,頷首遞上選單,櫻桃小嘴碎語盈盈,說的是日語,沈歡、蘇湛茫然然地開啟選單,幸好有中文有圖片,價錢一目瞭然,沈歡輕咳一聲換了個姿勢,即便把帶來的錢都借給蘇湛,也未必能喝上一碗味噌湯。
徐天海不斷徵求兩位客人的喜好,兩位客人只是低頭翻看選單,並沒有應和,連沈歡都默默地,一頁一頁觀賞著可看不可吃的精美菜餚。最終還是徐天海全然做主,說的中文菜名,日本小姐卻嗨咿嗨咿地一一應著。
等菜的光景,沈歡摩挲肘下的木椽,徐天海道:“這叫息,栗子樹的木頭做的。”
“息?”
“嗯,坐榻榻米時用來倚靠的,一種傳統生活用具,也有千年的歷史了,屬於貴族的傳統,從日本運來的。”
“那這個呢?”沈歡又指了指陳列在櫃上繡著徽章圖樣的裝飾。
“這叫‘京都圓扇’,是過去日本京都舞姬為了招徠客人而贈送的圓扇,只贈不賣,達官貴人才有資格獲此殊榮,故而十分昂貴。”
“這也是從日本運來的?”
徐天海笑了笑:“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從日本運來的,就連洗米的水也是。”
“是嗎……”沈歡頗為驚訝,重新品著屋內每一樣物品,彷彿都帶了點遠道而來的珍稀。
品著淡到極致的茶,蘇湛的神情也淡淡的,徐天海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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