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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拐彎處,前邊的白麵包擋住了去路,蘇湛短促地滴滴兩聲,白麵包好像聾了一樣,紋絲不動。
火上澆油,徐天海要下車,蘇湛勸道:“算了,等會兒吧。”
“開門。”徐天海冷聲命道。
蘇湛懶懶地望著前端,沒有執行徐爺的命令。
“我叫你開門!”
還是沒動彈。
後座的沈歡咕咚嚥了口唾沫,唉呀媽呀,憋了一晚上,終於火星撞地球了,一時也忘記剛才要發表什麼感言了。
白麵包車裡跳下兩人,左右看看,一點沒有讓路的意思。
蘇湛又按了幾聲喇叭,兩個男人自顧說著話,看都不看這邊一眼,全當徐天海他們是真空的。
蘇湛開啟車窗探出頭:“師傅,麻煩讓讓,擋住路了。”
那兩人繼續談笑風生,好不恣意。
嘭地一聲,徐天海自己彈開了車鎖,跳下車,氣昂昂地向白色麵包車走去,媽的,真拿這兒當你們家炕頭了。
蘇湛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沈歡也下了車,站在車旁瞭望,張了張嘴,本能地想喚住他們。
徐天海剎住了腳步,停在白色麵包車旁,看著終止談話向他望來的兩個人,一時間嗅出了幾分不妥。
就在大家都一錯楞的功夫,麵包車的中門猛然開啟,還沒等徐天海反應過來,迎面一股腥風,來不及躲閃,一陣血紅色雨,模糊了雙眼,血腸似的蟲狀物從頭到腳流下來,溼膩黏滑,腥臊無比,身後的蘇湛也未能倖免。
車裡的男人丟出已經空了的塑膠桶,嘭地一聲又摔上了車門。與此同時,前邊的兩個男人飛快地跳上車,其中一個探出頭,惡狠狠道:“徐天海,記住了,這是我們李總的回禮。”
話未落,欲關的車門哐啷一下被踹開,蘇湛閃電般抓住了他的脖領子,那男人拼命向裡縮,企圖關閉車門,並向同夥大喊:“開車,開車!”
車子發動了,但卻不敢開,被拽的男人大半個身子懸在車外邊。
“蚵仔,打丫挺的。”沈歡一聲大吼飛奔過來,男兒當抱團,肚子也不疼了,除了腿軟點,鬥志很昂揚。
麵包車的中門洞開,適才潑汙物的男人跳出來,迎頭就給跑來的沈歡一拳,沈歡堪堪避開,一頭撞過去,男人又跌回車裡。
副駕座的男人終於被蘇湛薅出車外,摔在地上,開車的索性熄了火,繞到車的這側對著蘇湛就是一腳,車裡的那個也認準了沈歡,一躍而起,夾著拳風又撲過來。
兩個男孩,以二敵三,五個人混戰一團,分不清拳和腳都落在哪裡,三個男人居然吃了虧,他媽的徐天海從哪兒僱來的兩保鏢,打架不要命啊,哥幾個任務已完成,額外的付出不划算,李明宇給不給報銷醫藥費啊?
“蚵仔,大叔——”沈歡驚看,似曾相識的一幕又華麗麗地上演了,徐天海同學,一個袖手旁觀者,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幾步,終於不支,咕咚一聲倒在了血泊中,依舊那麼壯烈而慘烈。
棄了敵手,蘇湛和沈歡奔了過去,其餘三人驚慌對視,沒人動過徐天海,這就鬧出人命了?再也無心戀戰,風緊,扯呼吧!白色麵包車立即發動,歪歪扭扭躥逃而去,街面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真夠味兒的,這他媽什麼玩意?”
“像是豬鞭……”
“啊?真噁心,大叔,豬血你也暈啊!”
“別廢話了,趕緊的,把他弄上車。”
都說仲夏夜是愛做夢的時刻,且是美好而浪漫的,蘇湛卻覺得這個夜晚做的都是噩夢。來不及洗自己身上的汙穢,對著徐天海又是扇嘴巴子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弄醒了這位爺,可一聽說自己是被人潑了一身豬的那玩意,蹭地跳起來就往外衝,幸虧沈歡眼疾手快給拽住了,與蘇湛合力將徐天海按在了地上。
徐天海火冒三丈:“放開,不關你們的事!”
“你鬧夠了沒有?愛去就去,折著胳膊,一身臭味,不嫌丟人就去。”蘇湛忽然放開了手,冷眼看著地上的徐天海,年輕的眉宇蹙成一個疙瘩。
徐天海不再亂掙,趴在地上兀自喘著,白白的麵皮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別的緣故,漲得通紅,幾塊乾涸的血漬恰好分佈在臉蛋兩邊,乍一看宛若年畫裡的福娃娃,只是表情猙獰了許多。
緩緩地蹲□,默默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蘇湛伸出一隻手,擦著男人臉頰上的汙漬,飽滿的指肚滑出令人安心的溫潤,徐天海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呆呆地望著地面,任憑這點溫潤從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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