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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協議?”現在的大叔不同以往,自從把蘇湛從風暴中帶回來以後,那形象在蘋果心目中光輝高大得如日中天,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大叔的話一定參考一下。
“那好,如果沈歡這次在“星光燦爛”中拿了冠軍,你就和亞力回澳洲去過聖誕節,怎麼樣?”
除了蘋果,餘者齊聲抗拒:“憑什麼啊?”
徐天海攤手:“目標定的離譜些,不至於太有壓力,也能給對方留點希望。”
亞力不幹了:“大叔,你這是擺明了不讓蘋果跟我走嘛。”
蘇湛笑了笑,看著徐天海,有時候這傢伙就是這麼容易得罪人,自己還不覺得。
果然,沈歡的臉色也很難看,睨視徐天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認定我拿不到冠軍?”
徐天海很老實地將打擊進行到底:“那真是傳奇了。”
沈歡瞟了眼一旁微笑不語的蘇湛,有點報復地:“徐天海,那咱們也來個約定,要是我真的拿到了冠軍,你就留在墨田別再回A市,怎樣?”
嗯,報復得很成功,徐天海頓時啞巴,其他人舉目望天,靠,關鍵時刻一架灰機都沒有!
蘋果率先爬起來,抖淨沙子:“起風了,好冷,我先回去了。”
亞力也道:“是啊,明天還得早起趕火車,沈歡,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走,去你家看看。”
阿濤拍拍屁股:“等等我,一起。”
望著沈歡他們離去的背影,徐天海肚裡的話九轉十八彎,頗具建設性地說出來:“呃咳,那個,媽眼睛不方便,明天他們都坐火車走,你和我開車回去,醫院我都聯絡好了,後天就能入住,安排好老媽咱們再和沈歡他們會合。”
蘇湛仰躺著,滿滿抓起一把沙,看著它們緩緩地從指縫中溜走,徐天海的大巴掌伸過去,接住了那些沙。良久,才聽蘇湛道:“當時……你怕嗎?”
楞了一下,徐天海笑笑:“怕。”
“怕什麼?死?你?還是我?”
“我怕再也沒機會大罵你一頓,便宜你這小子了。”徐天海沒好氣地說,那一幕現在想起來心還在發抖,什麼都怕,又什麼都不怕。
揹著風點燃一支菸,蘇湛看著煙霧在海風中飄散,眼神也恍惚:“你沒來的時候,我拼盡所有力氣堅持著,想活下來,見到你以後,我倒不怕了,有那麼一秒鐘,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呵呵,要是繩索真的斷了也就一了百了,反正有你陪著,即便真的去游龍宮也沒什麼……”
徐天海的表情有點複雜,面對大海,嘴巴蠕動,有型無聲,蘇湛還是看懂了,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三個字:臭小子!
蘇湛苦笑一下:“其實,你覺不得覺得咱倆好多地方差異挺大的?”
支楞起耳朵,徐天海問:“什麼差異?”
彈彈指間的菸灰,蘇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傷:“不瞭解你的人,會被你外表唬住,好像對誰都很有距離感,警覺,陰鬱,一點都不快樂。其實呢,你身上有種輕鬆、愉悅的東西,一旦貼近了,會很踏實,叫人溫暖。而我呢,從小到大,總被人誇是個好孩子,懂事,孝順,是個永遠面帶微笑生活的人。”
徐天海靜靜地聽著,他可不認為蘇湛是那樣的人,如同自己一樣,堅硬的外殼裡蘊藏一顆別樣的內心。
“父親走的那天,天也這麼的藍,海水很平靜,他扛著媽媽補了又補的漁網揮著手,笑著對我說:‘記住,要和媽媽照顧好對方,爸爸走了,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沒想到,這一句成了永別,他再也沒回來,從此後,我真的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和媽媽相依為命,受盡了苦楚,我們離不開大海,就像魚兒離不開水,我愛它,也恨它,恨它奪走了爸爸,望著這片海,我常常感到無能為力,不斷地告誡自己,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不管多難,都要艱難地撐下去,有時也幻想著,幻想著蚵仔突然回來了,家裡不再只有我一個男人,他是哥哥,他回來了,我可以喘口氣了,也有個依靠讓我靠一靠。可是……沒有,一切都是妄想,爸爸不會再回來了,哥哥也一樣。我所有的開心都是為了讓媽媽放心,總是不斷地對自己說:我們過得很好,有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雖然只有我們倆個人,但是我們過得一點都不比別人差,甚至比別人還幸福……你回來了,可我依然覺得無能為力,明知道是塊不可碰的禁戒,可還是逃不過……”
“蘇湛……”望著這個總是充滿了陽光味的男人,聽著他近乎脆弱的表白,徐天海緩緩抱住了小哥:“從今以後,你別自己扛,放下重擔,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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