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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胡亂推著,蹬著,只是沒有那麼大力氣,笑得渾身沒了勁,怎麼掙都是徒勞的。
更為新奇的是,哥哥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鬧一鬧就作罷了,好像故意在撒野,舌頭逮住了糖,卻很惡作劇似的在弟弟的嘴裡吸吮起來,連糖帶所有的,貪婪地吸著,口水流下來,弄了彼此一臉,你呼我吸的空氣裡滿是桃子的香甜,哥哥的聲音都是孱弱的:“蘇湛,真甜……真的甜……”
哥哥的臉泛起微紅,怎麼曬都不會黑的臉上一抹異樣的情動,絲絲縷縷的餘暉將它塗抹成連汗毛孔都難尋的瓷光色。
捧起哥哥的臉,弟弟有些難得的小心事:“哥,你別走,我喜歡你。”
“嗯,我不會走的,我也喜歡你。”十五歲的男孩忽然有了種難為情的羞澀,將頭抵住弟弟的下巴,不願再抬起頭來,身體也一動不動,緊緊地貼在弟弟的身上,失去均勻的喘息中飄蕩著青春年少特有的難耐,男孩的眼裡有火星在跳動。
弟弟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麼,身上的另一具熟悉的身體在發燙,好像要燃燒起來似的,推了推,沒有推動,哥哥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眼睛都閉上了,不敢對視弟弟的目光。
“蚵仔哥,你……”弟弟驚訝之極,身上的傳來異樣的變化,一隻手好奇地探過去,哥哥煩躁而又害怕地夾緊了雙腿,低聲阻喝:“你別碰我!”
“哥……讓我摸摸。”
“你別管,當心我揍你。”
“怎麼又這樣了?它會變的?為什麼我不行。”
“要你管,男的都這樣。”哥哥臊了,頭扎得更深了,弟弟看不到此時哥哥的表情。
“我也是男的,可我就不會這樣。”
“你還小呢,將來也會的。”
“哥,求求你,就摸一下,好嗎?”
……
木板房裡的光線逐漸黯淡下去,依稀辨得彼此的面容,哥哥終於鬆開了某種緊繃的力道,身體向上滑了滑,任憑一隻小手戰戰兢兢地摸過來,在它們觸碰到一瞬間,弟弟發出了一聲驚訝的低呼,而哥哥則重新夾緊了令人難堪的變化,痛苦地扭動了□軀,口中溢位近乎於哭泣似的哀吟。
“哥,糖沒了,你還吃
55、窺視 。。。
嗎?”
“嗯……”
落日羞赧地收起最後一縷溫潤的餘光,四下裡都暗了,只聽見不遠處的海浪聲帶著令人安息的韻律拍打著岸邊,木板房殘破的縫隙外,一雙凌厲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憤怒著,震驚著,恐懼著,哀傷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可能有人說這章三觀不正什麼的,但很想建議大家,看待兩個男孩少年時對性的懵懂和親密的感情,還是以CJ無暇的心態去看,因為石頭在寫這章時,心也是乾淨的,不帶有任何腌臢低俗的趣味,這不是兄弟文,也不是感官刺激文,就這樣。
56、那一夜 。。。
徐天海真的睡著了,迷迷糊糊的,頭就疼起來,這次是真疼了,碎語在耳邊斷斷續續,進進出出,令人不堪煩擾,也許是夢做得太長,太清晰,也太辛苦,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像座山一樣的漸漸逼近,颳起的旋風叫人睜不開眼,一個巴掌扇過來,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劇烈的疼痛導致他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仍在努力地爬行,似乎想要掙脫這可怕的一切,卻無路可逃,抬起頭,眼前的鏡子裡,一個滿臉是血的半大孩子,眼裡閃動著恐懼的光芒,微弱的聲音無助的哀求:“求求你,別打我……”也許,它壓根就不是個夢……
張雪萍的眼淚止不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當著這個叫蘇湛的男孩子訴說那段驚心又痛苦的過往,兒子還在沉睡,蘇湛與窗前那盞燈一樣,靜靜地聆聽,靜靜地散發著溫和的光暈,偶爾抬起頭,露出與她同樣驚心而又痛苦的神情,這讓她忽然有了種同病相憐的契合感,埋在心底的話連同著淚水一起靜靜流淌……
一個夜晚,一個舉家團圓的夜,一個噩夢般的夜,一個永生難忘的夜。
“徐煒,別這樣!”
剛剛走進墨田唯一一家駐軍基地的高階住所的房間,徐煒像拎麻袋一樣,把倔倔的兒子(已經更名為徐天海,雖然他自己死不承認)丟進了房間裡,徐天海梗著脖子,瞪著從天而降素未謀面的老爸,自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
他想跑,悉蕙蘭已經把他平時所用的東西打成了一堆一堆的包袱,結果卻被蘇長行捉了回來,抓住蘇湛的手誰都扯不開,蘇湛嚎啕大哭,小胳膊快被大人拉抻得變了型:“你們都是壞人,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