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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一撩,總透著那麼點欲語還休、勾勾~搭搭的意味,生氣的時候和老爸一模一樣,烏雲壓頂,雷聲暗滾,突然爆發出來,叫人掩耳不及,有次去俱樂部找他,碰上他衝客服部經理發火,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楞是被他幾句話憋屈得直掉眼淚,可他呢,一看人家掉眼淚了,眼皮趕緊一耷拉,嘴巴一抿,悄悄地瞟著,窺著人家的傷心欲絕……就像現在,感覺到有人看他,只那麼飛快地一瞟,那點侷促洩於眼底。忽而想起老媽說的那些話,心裡忽悠了一下,若真沒有血緣關係,哥哥不再是哥哥……一個激靈,琬星失笑,玩心大起。
“誒,哥,要不,你娶了我吧?”
徐天海緩緩抬起頭,呆呆地,兩隻茸茸密密的黑眼睛很無辜地望著琬星,看得琬星當真有臉紅心跳的一瞬。卻聽得徐天海柔聲低語:“近親不能結婚,生下的孩子容易弱智。”
別嫁哥,哥只是個傳說……收了春心的小妮子暗自叮囑自己,點點頭道:“放心吧哥,我不能直接給孩子找個弱智爸。”
“嗯……”徐天海無極之功開始發威,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掐住琬星的後脖子,來回晃著:“別欺負我,當心我真娶了你。”
兄妹倆打鬧一番,徐天海願意投降,揉了揉太陽穴,其實疼的地方也不知在哪裡,波濤洶湧地襲來,整個頭恨不得摘了去。
“頭又疼了?”
“嗯。”
“你這藥吃的也太勤了吧?”
“沒辦法,最近疼得厲害。”
“哥,你該去再看看。”
“沒用,最好的大夫都看過,還不是這樣?”
“哥,將來你老了,就算你娶了別人,我也不會不管你。”
“呵呵,欺負我沒夠是吧?”
“嗯,沒夠!”
“喂,舊照片都在這兒了?還有沒有了?”
“應該沒了,老媽的櫃子裡就這些了,喂,你到底在找什麼?”
“沒什麼,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怎麼沒我小時候的?”
“這不都是嘛,鵪鶉頭的這些……”
“不,我是說再小一點的,你看這些我都十好幾歲了。”
“是嗎?我看看。”
幾個相簿琬星又翻看一遍,也有點奇怪:“對啊,好像都是從初中以後的,怎麼沒上學的,也沒穿開襠褲的,露著小雞~雞的那種,我的同學基本都有誒。”
“怎麼都是十幾歲?”徐天海喃喃的,像是問琬星,又像是自語。
“我倒有不少。”琬星撫摸相簿略微發澀的舊塑面,那幾張都是過繼前和親生母親在美國的合影。
“哥,別看了,小時候咱家都四分五裂的,沒拍什麼照片也合情合理。”
“是啊……四分五裂。”徐天海頭也開始四分五裂的疼,
琬星繼續道:“咱爸新疆勞改那麼多年,咱媽帶著你東躲西藏的,多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徐天海的腦仁疼得翻江倒海,何善另一卷調查結果上,明明寫著張雪萍,因受牽連,入獄八年,四人幫倒臺後,緩刑釋放,但因為徐煒的緣故,並沒有得到平反,為了丈夫莫大的冤情東奔西走,最後在中國第一辦公桌前告了御狀,這個女人不簡單!
“咱媽也坐過牢,你不知道嗎?”徐天海輕聲地問琬星。
琬星狐疑地看著徐天海:“知道啊,受爸牽連嘛,不過後來很快就被釋放了。”
“為什麼?”
“這還用問,因為媽懷著你嘛,上面特批的。”
“我……我怎麼不記得?”
“哥,我現在懷疑咱爸咱媽是不是才真的近親結婚,笨啊你,你還在媽肚子裡,怎麼會記得,都是老媽講給咱們聽的嘛,說你記性不好,你還真是爛。”
徐天海懶得解釋,暗自觀察琬星,看來她並沒有撒謊,的確不知道老媽曾經做過那麼多年的牢獄,那段時間,剛剛出生的自己究竟在哪兒……
“還記得東方紅小學嗎?”徐天海忽然問,據老媽講,那應該是一所幹部子弟學校。
“聽老媽提過,那不是你上過學的地方嗎?我怎麼會知道,你都上初中了。”琬星是在國外上的學,後來才轉回國內,國內的形勢雖已大好,但兄妹倆卻不曾在一所學校。
徐天海茫然地看著妹妹,大腦一片空白,越是努力回想什麼,痛感越加劇,以至於額頭上冒出汗來,琬星的臉有些模糊,不得已,放棄拼命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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