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倏地往旁退開,背脊一下子抵到大理石柱上。
他的腳踝被一隻蒼白的手抓著,而手腕就固定在地上,彷彿這個大理石地面是水面一樣,用手可以輕易地穿過。
寂靜的走廊空空蕩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鳥鳴聲也消失了。
迪夫只聽到詭異的笑聲,就像女人一樣纖細的聲音,卻顯得異常恐怖,就像易碎的玻璃,下一秒就會破裂開來。
迪夫瞪著那隻手,蒼白的面板,幾乎接近月白的顏色,即使是在陽光下,依然顯現出一種死人般的蒼白。
他抬起另一隻腳向那隻手踩去,那隻手彷彿有感知一樣,竟然迅速地鬆開他的腳踝,就像浸入水裡一樣,在大理石地面消失了。
是幻覺嗎?氣息有些紊亂,迪夫低頭往自己的腳踝看去。
腳踝上有些紅,可以明顯看到手指掐入面板留下的痕跡。
不是幻覺!是殺手……
迪夫跟著薩奇在下層社會過了兩年,他知道有種人總是隱匿在建築的縫隙。殺手、刺客或者黑色假面,隨別人怎麼稱呼,他們確實存在,而且使命必達。
整條走廊靜悄悄的,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迪夫沒有大叫,就連剛才事發當時他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殺手會是誰派來的?
就在他剛想離開時,他原本靠著的大理石柱上,忽然伸出一雙手,從他的背後掐住他的喉嚨。
迪夫用手肘向後撞去,但卻撞在堅硬的大理石上,大理石被打出一個缺口,然而掐在脖子上的力道並沒有因此減輕,反而更加用力。
「噢,我還以為只是簡單一個男寵呢……」如同女人般尖細,像指甲劃過玻璃那種銳利的聲音在迪夫耳邊響起。
迪夫抓住那雙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幾乎窒息的感覺讓他的力量從身體裡一點點地退去。
那根本就不像人類的手,沒有絲毫溫度,連面板也都像乾枯的樹皮一樣。
「是誰……派你來殺……我的?」他用力拉扯著對方的手,斷斷續續地問。
那道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又響起,「那就要看你得罪誰了……你知道的,女人不會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別人上床……」
那人最後笑了起來。「貴族啊,都是小心眼的。」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迪夫低聲說。
脖子上要掐死自己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迪夫鬆了一口氣,用力掰開對方的手指。
血腥味在這條走廊瀰漫開來。
他側過身,避開從柱子上流下來的血。
「沒事吧?」旁邊的男人輕聲問。
「沒事。」迪夫不在意地搖頭。他提起白色長袍子,不讓流下來的血液沾到下襬。
他回過頭,看到薩奇的長刀刺進柱子,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剛才掐住他脖子的一雙手則被齊腕砍掉,掉在一邊。
「艾利蘭卡也有這種人,」薩奇皺皺眉頭,「這種刺客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
「是艾娜。」迪夫伸手撫摸自己被掐疼的喉嚨。
薩奇把刀從柱子中拔出,一道紅色血線劃過半空,然後更多的血液沿著潔白的大理石柱流下。
薩奇把長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上面的鮮血被甩在地上,而那把長刀依然冷冽銳利。
他把長刀慢慢地收回刀鞘,走到迪夫身邊,抬起他細巧的下巴,「留下痕跡了。」
迪夫推開他的手,然後撫摸喉嚨,想讓瘀血儘快散開。他一點也不想格雷斯知道這些。
「我走了。」迪夫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三天後……」薩奇向前走了一步,拉住他的手。
纖細的手腕,彷彿輕輕一捏就會碎掉一樣,薩奇拉住迪夫,好似在尋求一個承諾。
他明白薩奇提早來見他的原因。除怕他出事外也是想探查他是否改變了心意吧……
「我會準時離開的,到時候,還要靠你幫忙。」迪夫輕聲說。
薩奇沉默了一會,但還是沒有放開迪夫的手腕。「……你確定會跟我一起離開吧?」
「我會的……」迪夫保證,然後掙開他的手。
再三天……一切就可以結束了,他註定不屬於這裡。
格雷斯在傍晚回到房間,猜測迪夫還沒有吃飯,便帶上一個托盤,放著迪夫喜愛的食物。
他推開門,發現窗簾全部拉上了,一點光也不透,房裡的光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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