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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嘴裡罵著人,可巫文晏的腳卻沒從人家康維手下掙脫出來,嗯嗯唧唧地靠在軟墊上,見康維連吭都不敢吭一聲,輕柔地為他捏著腿。第一次,巫文晏認真地觀察起眼前的這位英俊不凡的男人。
顯赫的家世,英俊的外貌,不凡的能力,這人到底喜歡我什麼?能令他放下所有的自尊,任由我打罵。
巫文晏可不認為這種人僅僅只是因為看中了他的外表——難道,這傢伙是天生的受虐狂。被自己這個想法硬生生地惡寒了一把的巫文晏,撇著嘴,嘀咕道:“管他呢!反正有個不要錢的人供自己使喚,不要白不要。”
“嘀咕什麼呢?”
“啊!沒事。”耳朵這麼尖。“《天命》拍攝的怎麼樣了?”
靠在軟墊上,巫文晏隨意地一問,突然,腳底一陣酥麻,“嗯……”不由地口中溢位一道舒坦的呻吟。
“差不多了,快殺青了。能準時上映。”
“嗯……你,你輕點。喝……”
康維看向享受地已從軟墊滑下的愛人,雙頰微紅,眉宇之間皆是蠱惑之色,半朦朧的雙目更添丰韻,一陣陣呻吟從紅潤地唇中道出,康維只感覺一直燥熱從□直達心頭,心口間彷彿又一隻小貓在心頭間撓著,抓著。
“寶貝,你別在叫了。再叫我真的受不了了。”
“喲!大少爺,現在有感覺了?”
巫文晏這句反射性的調侃,讓彼此都是一愣,立刻想起昨晚他們那不算融洽的洞房。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須臾。
“去看看吧!終能治好的。”
“治不好的。”落寞的神情,淡淡的嗓音,康維有一種錯覺,也許這才是眼前人的真實的一面,安靜得令人心酸。“幾年前,凌子安買下我那會兒也看了不少醫生,治不好了。”
“不,天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中國治不好,我們去別的國家,有一天一定能治好。”
巫文晏抬起眼皮,看著比自己還要緊張激動的人,心頭間洋溢位了一股暖意,出口的話也柔了下來,“別費勁了。我這是心病,十幾年前落下來的心病。”
“十幾年前?”康維迷茫了。
“你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催眠師就能讓我變成性無能呀!”受不了地白了一眼自家的單根線的牧羊犬,巫文晏神色平淡地繼續道:“我有一個哥哥,你知不知道?”
巫文晏這突然的一問,康維心裡頓時咯噔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我想你也調查過了。在A市,十二年前,我親手把世界上唯一的兩位親人埋在了那裡,那年我十二歲。這些我相信你都能調查到,可是絕對不會知道,在我五歲前,我還不屬於中國人,而是在一座島嶼上生活著。打從有了記憶,家裡都是和和睦睦的,父親、母親、我和哥哥,還有一個男人……”說到這,巫文晏抽象般地扯了一下嘴角,康維沒有說話,甚至於連呼吸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他知道,接下來巫文晏告訴他的話,就是毀掉他一生的事。
“我現在已經記不住那個男人什麼樣子了。某一天,我跟哥哥從海邊回來,就聽見家裡的爭吵聲,當我們走進房內的時候,就見母親拿著一把刀子,父親痛苦地抱著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男人死了,具體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大概是媽咪錯手吧!誰知道呢!”
如果,巫文晏不是討厭煙味的話,他現在絕對會拿出一根菸出來,萎靡地繼續回憶兒童事。
“從那天開始,父親把母親跟我們隔絕起來,隨著那個男人走後,整個堡壘內,再也沒有了歡笑,那兩年,每日每夜……”說著說著,岑寂在記憶中的巫文晏曲捲起了雙腿,虛弱般地抱著自己,看得康維好不心疼,無聲地,康維傾身上前,沒有說話,只是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度來溫暖懷中人的心,給予他說下去的勇氣。
“父親瘋了,他每天折磨著母親的身體,晚上折磨我跟哥哥的精神,他抱著那個已經死掉男人的軀體坐在我們面前說著他們的故事。二年……康維,整整兩年,見不到日月,見不到其他人,只有我跟哥哥,還有父親跟那個已經冰涼的軀體。只有哥哥在我身邊,他對我說,他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受一絲傷害。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眸,康維感覺到懷中的人微顫著,耳際緩緩地傳來聲音,“哥哥真的說到做到了,用他的生命保護了我……”
康維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地僵硬了半分,環著巫文晏的手也頓了一下,然而沉寂在自我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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