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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就能上癮的。這次抽了,以後不碰,有什麼打緊。原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但你這樣防著我,懷疑我,就真讓人受不了。我本來還想為著你,把這不好的毛病戒了,不料你和我不是一條心。就算我戒了,畢竟是曾經抽過的,你是從來沒沾過的,這一輩子,我們也成不了平等的情侶。」
一屁股坐在椅上,伏在梳妝檯上,失聲痛哭起來。
年亮富剛剛享了魚水之歡,正是情濃之時,見綠芙蓉傷心哭泣,嬌肩顫如弱蓮,脊背如青山起伏,無一絲瑕疵,哪裡硬得起來。
想著綠芙蓉也說得在理,這些毒品,從來沒有抽一次就上癮的,他當然曉得這些的害處,只要心志堅定,以後不碰,倒沒有什麼大不了。
想定了主意,年亮富微笑一下,走過去,撫著綠芙蓉的肩,柔聲哄道:「不要哭了,是不是我抽一次,你就從此不再為這個和我鬧。唉,其實我心裡,從來沒有瞧不起吸白麵的人的意思,只是怕你吸太多,身體不好。看,你這幾天,好像又瘦了些。」
綠芙蓉是一心一意誘他進這萬丈深淵的,如今聽他這樣溫柔,倒心裡一陣難受,抬起頭來,茫然地看他兩眼,態度軟了下來,說:「我心裡難過,那是我的事。你要真的不願意,就不要勉強。反正,我們的事,只能看老天給的緣分。」
說來也奇怪。
她這樣一退,年亮富反而堅定了,說:「這可不行,我打定主意和你禍福與共的。你既然說要戒毒,那是一件好事。只為著你,我也要嘗一嘗,看這白麵到底如何纏人。日後你戒的時候,我也能有些體會。」
綠芙蓉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半晌,猶豫地搖了搖頭。
年亮富說:「怎麼?你覺得我是那種心志不堅,沉淪毒物的人嗎?你太小看人了。我只抽這一次,偏要看看究竟。你把東西拿來吧。」
推推綠芙蓉的肩。
綠芙蓉訕訕過去,取了那個小包,轉頭問他,「你真要嘗嗎?」
年亮富說:「別廢話了。」
綠芙蓉在肩上披了一件小褂,從抽屜翻了兩張煙紙,一包菸絲出來。
先在煙紙上抖了一些白色粉末,把菸絲一混,慢慢捲起來。
不一會,便成了兩枝菸捲。
取了一枝,放在年亮富嘴邊,親自拿了火柴,點火燃煙時,手微微發抖,好一會沒把煙點著。
年亮富不禁笑道:「剛才要死要活地逼著我抽,現在我要抽了,你倒發抖了。」
綠芙蓉幽怨地瞅他一眼,說:「你不知道我嗎?常常鬧脾氣的。平時你都不肯,怎麼今天就肯了?還是不要抽了罷。」
伸手要把他嘴邊的香菸抽回來。
年亮富轉頭避過了,笑道:「幸虧我肯了,不然還真瞧不出你這分情意。如今你這樣,我更知道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這根菸是我們愛情的新生,我定要嘗一下。」
說完,自己取了火柴擦著,燃了煙,挨在床頭吞雲吐霧。
綠芙蓉小貓似的伏在他手邊,悄聲問:「怎麼樣?」
年亮富哼道:「除了嗆點,和尋常香菸一個樣。你們沒了它,像丟了魂似的,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慢慢的再說幾句,聲音卻霧一樣飄渺起來,眼神也不同了,把小腿使勁在綠芙蓉光滑的手臂上來來回回地蹭。
綠芙蓉不言聲,軟綿綿地身子捱了過去,兩人便在床上滾成一團。
年亮富剛剛才洩過幾回,此刻卻龍馬精神,狂態畢現,龐大的身軀壓著綠芙蓉一下下重鞭,腦裡五光十色,光怪陸離。
渾身毛孔都似敞開了來喘氣。
此生此世,實在沒有這樣快活過。
第三章
宣懷風昨晚打麻將打了一夜,窩在白雪嵐懷裡,睡得十分香甜。
本來怎麼也要睡到九、十點鐘,把耗費的精力補償回來,不料天才剛矇矇亮,就有人在房外,把門敲了兩下。
迷糊之間,只聽見摟著他的白雪嵐坐起半身,不高興地問:「誰?大清早吵什麼?」
又低頭吻了他額上一記,說:「你只管睡。」
外頭管家隔著門說:「總長,有一位姓張的先生,一定要見宣副官。再三地和他說宣副官還未起,他急得臉都青了。我恐怕真是出了什麼事,不敢不過來。」
宣懷風聽見是找自己的,心下奇怪,勉強掙扎著也坐起來,問:「哪一位張先生?什麼事這麼急?」
管家說:「就是上次賞荷花,在您朋友裡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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