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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老實實,抱著宣懷風又睡過去了。
白雪嵐舒舒服服醒過來,臂彎裡軟軟滿滿,睜開眼睛看看,宣懷風還在自己懷裡閉著眼睛,睡得很香。
他轉頭向大擺鍾那頭,藉著窗外逸進的廊下的微弱燈光,勉強認出時針指著四。
原來還是早上四點鐘的樣子,天尚未亮。
自己是昨天下午四點多躺上床的,算起來,也是一口氣睡了十個鐘頭,到現在,渾身精神都養足了,再也睡不下去。
打量懷裡的人,不禁心癢癢。
心一癢,不覺手也癢了,想去摸摸宣懷風高挺的鼻尖。白雪嵐才一抬手,忽然又想起現在只有四點鐘,自己睡夠了,宣懷風卻沒有睡足,自己這雙手貪得無厭,摸了臉,恐怕又要摸別的地方,一處連一處摸下去,自己是沒有那個自控的能力懸崖勒馬的。
想到這,手就在半空停了下來。
盯著宣懷風毫無防備,睡得斯斯文文的沉靜臉龐看了半晌,終究還是覺得誘惑力太大。
白雪嵐在心裡嘆了一聲,把手抽開,讓宣懷風挨在枕頭上,自己輕手輕腳下了床。
出房門,到院子裡連打了兩趟長拳,出了一身汗,才算把燃起的火焰壓了下去。
這鐘點當早班的聽差已經起來了,見白雪嵐打完拳,忙洗了一把乾淨白毛巾送過來。
白雪嵐接了,滿脖子地擦汗,一邊說,「有什麼吃的,弄點來。肚子餓,叫他們弄點葷的,別盡是白粥黃瓜,吃那些沒味。」
聽差說,「宣副官昨晚有話,給總長留著晚飯,以為總長晚上總要起來吃一些,誰知道壓根沒起來。廚房裡備著好幾樣葷菜,一點沒動,有烤鴨、紅燒肉、鮮筍燉羊腰子,小爐子上還溫著蓮藕排骨湯。總長要吃,現在就擺到小飯廳?」
白雪嵐聽見是宣懷風吩咐為他留著,心中大美,當即點了點頭說,「正合適,都擺上。」
聽差趕緊去通知廚房。
這頓遲來的晚飯很快就擺上了。
白雪嵐移步到小飯廳,見了這幾碟子菜,便依稀感覺這是宣懷風親手為他做的一樣,拿起筷子,大刀闊斧地吃了一番,那份滋味與眾不同。
又灌了兩大碗湯,看到碗底的蓮藕,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了賞荷會。
雖然藉著賞荷會和宣懷風取得了很好的進展,但這事卻不能不仔細審查。
吃完了,白雪嵐叫聽差把宋壬叫過來。
宋壬一來,白雪嵐問,「賞荷會那次,宣副官私下送了幾張帖子出去,是哪個傳遞的,你知道嗎?」
宋壬濃眉皺起來,搖頭說,「這我不知道。宣副官出門,我跟得緊,要是在宅子裡,我就沒時時跟著了。總長,不然我以後在宅子裡也步步跟著?」
白雪嵐笑道,「算了,這樣跗骨之蛆似的,他非和我抗議不可。總要讓他喘口氣。不過,這事還是查查,那姓展的就是這樣招到屋子裡來的。」
宋壬說,「我去問問兄弟們。」
白雪嵐點頭。
宋壬出去一轉,不多會,回來了,見著白雪嵐就說,「大鐵牛說,前幾天他在大門站崗時,看見一個聽差從裡頭出來,叫一輛黃包車急著走。那傢伙神色慌慌張張的,大鐵牛就盤問了兩句,見他說是幫宣副官送東西,就放他走了。」
白雪嵐問,「哪個聽差。」
宋壬說,「是個叫傅三的。總長,要不要我處置一下?」
白雪嵐拿茶水漱了漱口,才淡淡說,「你看著辦。意思意思教訓一下就好,下手悠著點。這不是你們那死人活人躺一個坑的山東戰場。我也不是心狠手辣的閻羅王,只是給這公館裡的人都提個醒,不要整天偷偷摸摸地裡外傳遞訊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現在外面多少人恨不得我死呢。」
◇ ◆ ◇
天亮時分,宣懷抿才從外頭回到住處,一進門,首先就叫聽差準備洗澡水,痛痛快快把一身黏糊糊的汗給洗了,又仔仔細細把頭髮用外國香胰子洗了一遍。
展露昭正躺在床上,聽見他在屏風裡進進出出,一下子窸窸窣窣換衣服,一下子搗鼓這個那個,睡不下去,坐起來大不耐煩地罵,「大清早的,你浪個什麼勁?叫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宣懷抿說,「簡直是手到擒來。年亮富那下三濫,又貪財又好色,給他一張禮單,再加一個嬌滴滴的綠芙蓉,把他樂得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先讓他樂幾天。」展露昭冷笑道,「他現在只是溼了鞋子,等下了水,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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