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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可惜你還是功虧一簣了。”林警官的態度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徐思佑，我宣佈你再次被捕了。”

徐思佑臉色青白，搖搖晃晃著幾乎站立不穩。

賀明軒體貼地上前一步，把他護在懷裡，質問道：“林警官，警察也不能不講道理吧？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案件是徐思佐所為。徐思佑有隨時出國的人身自由。”

林警官曖昧地看著賀明軒和徐思佑握在一起的手：“賀律師，恐怕你接下的山芋這次更燙手了。”

賀明軒板臉道：“林警官，請說正題。”

“好吧，”林警官拿出正式的拘捕令，“徐思佐是不可能犯案的，本來我也不能十分肯定，可這場要命的大雨幫了我。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一場豪雨沖走了泥土，徐思佐的屍體昨夜在西郊的樹林裡被人發現，就是宋立傑被人殺死的那個樹林。法醫判定，徐思佐已經死去差不多一年時間了，他當然不會是殺死宋立傑的兇手。”

林警官緊盯著賀明軒的臉，可賀明軒的神色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連徐思佑也漸漸鎮定了下來。

“好啊，”林警官說道，“看來你們似乎都很知情呢。”

他使了個眼色，小楊警官隨即上前，用手銬當眾拷住了徐思佑，機場上的圍觀者頓時一陣譁然。

“賀律師，我多少有點懷疑你也參與其中，”林警官諷刺地說道，“可既然沒有證據，那也就沒辦法阻止你出國了，請便吧。”

徐思佑手上的手銬明晃晃的，而他整個人卻像死了一樣，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地面。

賀明軒一陣心痛，本能般地護住他說：“我是徐思佑的辯護律師，我必須和他一起去警察局。”

“好的，”林警官笑道，“不過這次，你的辯護任務恐怕要多一項了，除了涉嫌殺死宋立傑，徐思佑可能還有殺死自己親哥哥的可能，不過當然，驗屍官還沒最後確定徐思佐的真正死因。”

補章節

Tony惶恐無措地坐在警局裡，他嚇得簡直快要尿褲子了。

雖然嘴碎愛吹噓，可他了解他Tony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路邊拉客的男妓，以前兩次來警局的經歷可真不怎麼讓人懷念。

就是在他跟客人講價的時候，警察突然從天而降，把他和其他幾個夥伴一起銬到了警察局。

羞辱是少不了的，粗魯的警察笑罵著讓他具體講述甚至表演“工作過程”，不照辦的話就是一頓拳腳──非常專業的拳腳，很痛又不會留下傷痕，讓人事後告無可告。

所以，當賀明軒再次找到他，剛亮明身份說自己是律師的時候，Tony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不去練短跑真是虧了他了。

可憐賀明軒西裝革履，手上拿大號檔案包，腳下穿正裝皮鞋，就這麼一身裝扮，氣喘吁吁追了他兩條街才把他逮住。

“我沒犯法！在公園前站著又不犯法！”

Tony年紀小又不懂法律，還以為律師跟警察一樣，都是在你犯罪的時候來抓你的人。

賀明軒一頓好說歹說，才終於勸服他來警局作證。

Tony平生第一次以非犯人的身份來到警局，顯然還是精心準備了一番的，那頭半黑半黃不倫不類的頭髮染回了黑色，還不知從哪裡借來一身皺皺巴巴很不合身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