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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男人臉上冰冷的表情鬆動了動,看向駱辰。
駱辰輕輕在胃口上揉了揉,擺擺手意思沒關係。
男人仔細的看了駱辰一會,發現確實沒有大礙才重新把視線轉向即墨睿,一回頭,卻發現人不見了。
男人臉上一僵,瞬間就繞過車子開始找尋即墨睿的身影。
男人剛動兩步駱辰還只是下意識看男人要幹什麼,結果一抬頭也發現即墨睿不見了。一下子也緊張起來,顧不上胃口疼,連忙跟上去。
繞過車,就剩下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兩頭望去,除了兩排茂盛的柳樹和越過籬笆長出來的紅紅的薔薇,清晨的高階小區連個流浪貓狗的影子都沒有。
“他哪裡去了?”
男人咻的一聲轉頭看向駱辰,希望駱辰剛才在看著即墨睿。
駱辰一臉的荒亂和焦急,他剛才胃痛的時候眼前黑了那麼一下下,確實沒注意啊。
男人的關係看起來確實跟即墨睿匪淺,聞此言渾身突然散發出一股子帶有濃重壓力的陰冷氣息出來。
或許是在即墨宇身邊呆久了的關係,這個毛病即墨宇基本上三天一小犯五天一大犯,駱辰似乎有些習慣,腦子飛快的轉著,這條路這麼長,剛才一個人也沒有,即墨睿才五歲腿那麼短,這裡又是號稱連蒼蠅都放不出去……
“你開著車順著大路找,我給門崗打電話讓他們注意然後順著彎路找,他跑不遠!”
男人點頭:“我給門崗打電話,我手機裡有他的照片給門崗傳過去。”
結果駱辰才順著拐角走了一個彎,男人就開著車追了上來,表情陰冷:“門崗說小睿坐著小區的校車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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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城市,像是荒蕪的森林,希望與驚心並行,繁茂和回憶鄰立。
駱耀城一身低調的打扮出現在某高階茶餐廳裡。他對面坐著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說是老人,是透過對方那帶著皺紋的臉頰和精明果敢又帶著倔強固執的視線中看出來的。
而事實上,那位老人看起來十分健朗睿智。
“即墨老先生。”駱耀城脫下外套,在即墨澤的對面坐了下來。
從表面上看來,在v城,這是兩位地位懸殊的人。但是從兩位經歷過的人生來看,駱耀城身上被長久當做汙點的歷史,此時也被當成蹈光養晦心機深沉的優點呈現了出來,讓常年行走於利益場上的人也給他了幾分尊敬。
即墨澤雖然看起來固執,卻也回了駱耀城一聲,只是表情不冷不淡。
這麼多年,駱耀城隱忍過的苦楚又豈比一個臉色少,對於即墨澤的表現倒也不在意,自己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即墨老先生精神看起來不錯,想來是享的不少清福。”
即墨澤哼了一聲,啪的一聲在駱耀城面前甩了一個信封。
表明光滑的信封碰到同樣表明光滑的玻璃,裡面的東西順勢就被滑了出來。
是一些照片。
照片露出來的一角看起來是駱辰的樣子,駱耀城就直接撿起了信封,拿出照片一張一張的翻著看著。
是之前出現在雜誌上的駱辰和即墨宇的照片,還有駱辰和即墨宇逛超市的照片。
駱耀城慢慢的翻看了,嘴角還帶有一點點笑意,指著駱辰說:“這孩子長得好,不像我,更像他媽媽。”
即墨澤冷著臉看著駱耀城不說話。
從即墨澤摔出照片那一瞬間,駱耀城就知道了即墨澤是什麼意思。
v城就這麼大地方,他們的戰場就這麼大圈子,誰家有什麼破事,面上不說,私下都知道的清楚。
所以駱辰和自己的那點事,就算沒被公開,像即墨家這樣的人,想知道,也不會費多大的勁兒。
但是駱耀城突然就覺得事情有些好笑起來,八年前他為了得到即墨澤的幫助,幫助即墨澤出黑手,幹了些跟黑社會似的勾當,用葉凡的家人作為威脅逼走了葉凡。即墨家也逼的即墨宇脫離了即墨家。
八年後的今天,即墨澤再次出現的時候,物件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兒子……
駱耀城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詞,心底突然滑出了一點酸澀的感覺。
“即老。”駱耀城斂了斂情緒,淡漠的說:“你我都是將近耋耄之年的人了。到了這個年紀,我都看透了。什麼繼承家業光宗耀祖。我們就有這麼一個輩子活了一輩子,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有開心,也有不開心,但是都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