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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頭髮很軟,耳垂很軟,嘴唇很軟,就連軀體也在親吻撫摸之下變得很軟……姚言趴在男人身上,覺得他真是軟得好像水一樣。
“你是不是想回來?”姚言像從前那樣把他摟緊,在他耳邊呢喃,“可以,你可以回來。”
身下的男人似乎是笑了笑,轉瞬之間,他那已經酥軟得像水一樣的身體就真的化成了水。
從溺水窒息的噩夢中脫離,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姚言理所當然地發現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床單是乾燥的,這毋庸置疑。
懷著失望與安心兼備的複雜情緒,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可是很快地,他就因為身體的某種異樣而愣住。
那種曖昧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來的,他當然能想到,於是他連額角的冷汗也來不及擦掉就跳下床,惱羞成怒地掀掉床單被褥,並將它們統統扔進浴室裡。
如果沒有鈴聲的打攪,他大概立刻會用冷水把自己好好衝一衝。
是電話鈴聲,帶來的是讓他更頭痛的訊息:姚宇又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母親對此憂心忡忡。一方面,她希望在父親發現以前就解決這件事,以免姚宇受到更大的懲罰;另一方面,她認為姚宇現在只能接受姚言了,雖然她也差遣了人去找,但同時也很擔心這孩子會強烈地牴觸。
“沒事的。”姚言按了按太陽穴,溫言安慰,“你們在家附近和學校附近找一找,我也會在我這邊找。如果我找到了會把他安全送回家;如果你們先找到他,需要我去,我也會去的,這樣好不好?”
“……媽。”通話的最後,他想了想,終於還是說,“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39。
“……媽。”通話的最後,他想了想,終於還是說,“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然而事實上,姚言對於姚宇的行蹤也毫無頭緒,他只記得自己當天上午有不能缺席的重要會議,所以他比原定計劃提早一些出門,單純寄希望於那傢伙會像上次那樣找到公司去。
結果是沒有。
給母親回了電話,得知那邊暫時也是一無所獲後,姚言覺得自己的頭痛程度直線上升了幾個點。
“……不,他沒有給我打電話。”姚言對進來通報的助理小葉做了個“暫緩,先出去”的手勢,“他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那麼車站呢?……他沒有告訴過我,也許他的朋友和同學知道……抱歉……他已經不怎麼對我說心裡話了。……是,我會注意這附近,如果他真的想找我,也只能到這裡來。”
為什麼母親就那麼肯定姚宇這個脆弱的青少年一定會來找他?
姚言還真是不明白。
好吧,他承認姚宇是有點喜歡找他,但他認為自己的態度一直表現得夠明顯。即便是明面上的安撫,也基本都是有點疏離且控制有度的,他自然不可能順著姚宇的意思來,尤其是那傢伙鬧的事總與家長的意願相違背。他自己也有過這種時期,大人的大道理有多難入耳,當時的心情他還有印象。所以,青春叛逆期的煩惱,不是找同學或者朋友更能得到安慰與支援嗎?何必聽他講那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再說,姚宇這次也沒有來公司,未必是真的想找他……
突然腦袋裡有靈光一閃,姚言想起一個被忽略的地點與可能性——也許姚宇是真的去找他了,不過,是找到他“家”裡。
據母親說,昨夜姚宇是哭著躲進臥室的,早晨很早就紅著眼睛餓著肚子讓司機送去了學校,據說是因為睡不著以及沒胃口。而盡職盡責的司機只看到自家小主人在比預定時間早很多的時候跨進學校大門,卻沒注意他又跑出來。
按照姚言印象中的高中生作息時間,姚宇直接去他家裡堵他,也還說得過去。
反正按姚宇的思維,一定會非常單純地認為早晨九點上班的大人可以在家裡呆到八點五十九。姚言不無尖刻地想。一個連趁夜逃家都沒膽的傢伙,還能指望他想出點什麼有見地的事呢?
而那傢伙所知道的地址,當然就是那一個了。
“小葉。”看著桌面上的時鐘指標,姚言略加思索,撥通了內線電話,“叫溫小和進來。”
溫小和一進辦公室,就聽見姚言的手指正在用一種帶著憤恨意味的節奏敲擊桌面。
敲擊的聲音是不大,可注入的感情實在夠濃烈。
“你,今天有事做嗎?”
溫小和已經懶得深究為什麼姚言會經常沒頭沒腦地就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