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會忽然扯到搬家這個問題上。雖然他知道對陳年舊事瞭解一二的人——其實也只有謝嶢而已——預設他需要躲避這個正一步步離開他的視線,叫做姚言的男人,可這個城市對於他來說意義重大,並非是因為這麼一個人或一些事就可以捨棄的地方。
人麼,總該有點小小的堅持——儘管相隔兩年再見面,是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姚言並未像他自己承諾的那樣“不會再來”,這一點,也算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他選擇到書店的時間很微妙,統統都是謝嶢不在的時候,次數也不算頻繁,大概一個月會出現二、三次。
每次,他都會在書架前花很長時間,最後卻只拿一本書去結賬,亦不會有超過普通顧客界限的對話。
溫小和覺得,這種境況不過是為了顯示誰更有耐性罷了。
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謝嶢,以免這裡也淪為戰場。
只要姚言不惹事,與謝嶢之間也沒有狹路相逢,沒有針鋒相對,沒有碎碎念,就可以算得上清靜,這樣一來,慢慢將對方轉到徹頭徹尾的普通路人行列也沒什麼不好。
但在這種事情上比耐性,就算贏了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
於是某天,當姚言一如既往地在打烊前出現,仍舊是慢吞吞找出一本書拿來結賬時,溫小和撤回一貫的好耐性:“我看就適可而止吧。”
“呃?”姚言驚訝又迷茫地多看了他幾秒鐘。
溫小和耐心地引導:“有什麼事直說,說完咱們就散。”
語言可以控制,神態卻不同。微妙的表情忽略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是無妨,次數再多可就讓人困擾了。
這不是好現象。
“我沒什麼事。”姚言無辜地宣告,並且他顯然不想“散”。
溫小和側目而笑:“行,你沒事,我有事。”他乾脆不結賬了,大喇喇地翹著二郎腿指揮道,“你去把門鎖了,門上面的牌子翻過來。”
姚言很不明就裡,但還是照做。
溫小和看他做完這些事之後不解中泛著幾分不安,不安中又明顯包含了些期待的樣子,不禁想腹誹:“這種無知的樣子真討厭。”
卻不經意說出了聲。
“現在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姚言爭辯,“你的事我已經——”
“你只不過開始懷舊了。”
姚言不置可否。
對方和以前交往過的人不同,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算計。並且,就算對方嘴裡說著決裂的話,但實際上他卻還能時刻感覺到對方的關心。無論他們的開始是因為什麼,最終讓他難以割捨的其實正是這一點。
這兩年他從不曾忘記溫小和,一直關注著,時刻捉摸著,到現在見了面才發現果然千思萬想比不上見一次面……這樣也算是懷舊吧。
這些事,對方絕對是一無所知,因為他本身也不屑於講明。
“溫小和並不是非得撿別人家的舊玩具不可。”溫小和慢悠悠地說,“我花了好多時間才能說服。其實你也是一樣,過去的為什麼不乾脆扔掉?無論如何地球還是會一樣轉的。”
姚言哼了一聲,不服氣地反問:“既然無論如何地球都會轉,那麼過去的為什麼不可以再找回來?就當我閒得無聊不行嗎?”
“哦,是沒什麼不可以。”溫小和點點頭,“都差點忘了你並不是個大度的人,以前我那樣對你,你如今有閒情了,當然是要追究到底的。”
“我還不至於那麼小肚雞腸!”姚言爭辯。
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到頭來就那麼差勁?
雖然他到現在也覺得溫小和那時對他的態度有些可恨——不鹹不淡,若即若離,有時候還非得造個反……經常讓他沉不住氣,但那都過去了。時間是最好的調和劑,有了整整兩年的沉澱,即使從前有千般不好,現在想來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是嗎?不計較?”溫小和對姚言的爭辯不以為意,索性把話說得刻薄些,“難道是因為被狠狠調教了一頓,所以無論是哪裡都被拓寬了撐大了?我是該表示慰問還是該恭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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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計較?”溫小和對姚言的爭辯不以為意,索性把話說得刻薄些,“難道是因為被狠狠調教了一頓,所以無論是哪裡都被拓寬了撐大了?我是該表示慰問還是該恭喜呢?”
調教。
心臟驟然抽痛,姚言強心按捺住胸中的不適:“什麼?”
當初由姚家善後,那些難言之隱應該沒有多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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