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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自信……如果我公開這些也無所謂嗎?”
“既然百里小姐都不介意我這個外人知道,怎麼你認為她會完全不設防嗎?不要忘了你公認的身份:龔南程情人順位第一。如果你想借此讓龔南程扳回一成,我敢說,他只會傷得更重更慘,而你呢,也不會再有置身事外的好運氣。”
事實上,與百里明的聯絡並不是自宴會那晚就終止了,而是更加頻繁。
起因是百里明致電警告溫小和:那晚的遊戲她輸了,並不表示之後就一定不會用姚言設局。難得有那麼點投緣,她希望溫小和不要礙事,既然姚言不是他什麼人,溫小和又何必與她為敵?
這話確實有道理。不過,溫小和認為所謂投緣只不過是大小姐的客套話而已。雖然兩人都厭惡龔南程,似乎有那麼點同仇敵愾的意思,可是他認為百里明樂見的應該不是多個盟友而是希望多個小兵。
不過,溫小和不介意遂她的願,每次只要她想知道,他就報告姚言的境況。工作、生活、與家人的關係……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時也會頭腦一熱多嘴提出些建議。
可惜的是姚言那段時間莫名走運,他居然跟龔南程保持距離,難得見面也總是糾紛多於調情。即使是龔南程車禍那次,起初他擔心得連方向盤也抓不住,第二天卻變得非常冷淡。
百里明對當時姚言的評價是“用起來不如另一個順手”,另外,如果不是已經詳細調查過溫小和,她直言簡直要懷疑是溫小和故意洩密。
“你現在是後悔了?”姚言低頭盯著溫小和手裡的杯子,目光閃爍不定,“是啊,一開始你就沒必要插手。你不就是想看我不高興麼?說什麼忍不住就想推一把讓我更不高興,因為你不開心,需要墊背的……”
溫小和驚訝對方居然如此記仇,可是理智上又覺得似乎不需要驚訝。姚言本來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的內在並不如他的外表那麼美好,這是早就知道的。
但真正美好的又怎麼樣了呢?
再美好,不是他的,即使努力爭取也不會是他的。
“後悔什麼?”他淡淡道,“你現在為了避嫌不能跟他共患難不是挺不開心的麼?你們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不對。
訂婚宴那晚,溫小和並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其實沒有仔細權衡過利弊,否則不會不贊同百里明的做法。
如今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那反常的舉動可能是因為……畢竟是自己認真喜歡過的——雖然沒留神被野狗啃了——可自己嫌棄他的瑕疵是一回事,再讓別人隨意踐踏又是另一回事了。
以前曾有人說過他的獨佔欲有點執拗的意味,而得出這結論的人並不是為了稱讚他……
“誰要跟那種人共患難!我又不像——”姚言頓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妥就立即轉口道,“我又沒病!”
“十年至少三千六百五十天,假如沒感情也無關利益還能撐這麼久才是真有病呢——我覺得他愛你,你也是真愛他。”
“真是受夠了!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想!”
“因為所有人,包括我的眼睛都可以看到真相,客觀存在的東西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真相?哈!什麼叫真相!你們的眼睛看到什麼了?你們只看到他有風度,只看到他遊刃有餘,你們有沒有看到我?驚恐的感覺,被剝奪自由被控制的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偏偏還無能為力的感覺!覺得自己是廢物,又沒人可以幫忙!這樣子誰喜歡了!你不是不認識他,你喜歡嗎?你不喜歡憑什麼就認為我很喜歡?!次次都這樣我為什麼要喜歡!我瘋了嗎?”
高腳杯自手中滾落,暗紅色酒漬在精緻的米色地毯上很快洇開了一朵花,花蕊沿著地毯的纖維紋路悄悄伸展出細而扭曲的枝蔓。
那麼突兀的顏色,難看的形狀,此刻卻無人在意。
“好吧……”溫小和任姚言抓著自己的雙肩前後左右地搖晃,有些不忍心似地慢聲說,“既然你長大了,也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那種感覺綜合起來就是被強姦的感覺,可是如果雙方都投入享受了,就只是情趣。”
“管它是什麼我不喜歡!”
“哪裡,你明明樂在其中。”
“不對!我——”
“別說沒意義的話,讓步吧。”溫小和一臉厭倦地舉手叫停,“你要堅持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受害者,我不會阻止,只是,我對你只剩最後一點點好感,再說下去就真沒了。”
“你對我還有好感,”姚言似乎有幾分意料之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