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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能吐點什麼出來就好。
從昨晚開始他就幾次三番被姚言頂得直泛噁心,那種要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伴隨著一陣陣的胃痙攣,實在是很難受。
當然難受的還不止這一點。
那個時候,因為發燒的緣故,身體變得很敏感,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腕、手肘、臉頰、耳朵,胸口、腹部、腿甚至是那裡都被摩擦著。與絞在一起的睡衣摩擦,與床單摩擦,與別人的面板摩擦……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種鈍痛在面板下喧囂,卻怎樣都無法宣洩。他覺得似乎一定要喊出聲來才能好過些,但是他不願意,不願意發出聲音,所以只能煎熬。
這真是……糟透了。
溫小和漱了口,又掬起些冷水胡亂地拍到臉上,這才覺得輕鬆些。抬頭,眼角的餘光瞥見姚言站在衛生間門口,臉色什麼的,他看不清楚也不想看。“你怎麼還在這兒?”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對,我就不該留下。”姚言氣哼哼地說,“跟你這種笨蛋講什麼客氣!我就該一走了之,管你是死是活,就算你燒焦了,和我有關係嗎?反正都是你自找的!”
這正是一種讓人覺得可笑卻笑不出,想辯駁卻也提不起勁的搶白。溫小和覺得自己無法順著對方這種奇妙的邏輯思考,儘管他不是不能理解這種邏輯如何而來。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看到我就想吐?”姚言大步跨進來,將溫小和推到牆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都是成年人了,玩這一套不覺得無聊嗎?”
“這沒什麼好玩的。”溫小和用力拍掉對方的手,“我從來不喝甜牛奶,特別是熱的,聞到就噁心。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力可以讓我改變習慣?”
姚言愣了兩秒鐘,頓時煩躁起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溫小和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為什麼要知道?”
這種小事,別說姚言,就連他的父母都未必知道。儘管小時候他不止一次地抱怨過,但都被當做小孩子不愛喝牛奶的藉口,還要接受不許挑食的教育。長大以後,他也沒有再說過,反正一個男人也不大有機會喝它。
“我們已經分手了。”溫小和繼續說,“所以我不需要了解你,你也沒必要了解我。”
“我什麼時候說想要了解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姚言冷笑一聲,再度抓緊他,“還有分手,我們提過這兩個字嗎?嗯?你說分就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那我也可以說,我們根本沒有正式開始過。當時我們……只是住在一起而已。”溫小和說,“沒有開始,沒有分手,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滿意了?”
他只跟人同居過兩次。一次是在戀愛,儘管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但當時那種甜蜜的感覺絲毫不摻假;另一次麼……他再不敢冠以戀愛之名,只能說是因為自己一時情迷就隨波逐流了,而現在看來,這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你……只要和男人呆在同一個房間,你就可以跟他上床?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你就這麼賤?”
聽姚言越說越不堪,溫小和卻沒有什麼傷心的感覺:“既然你這麼覺得,那我說什麼都沒用吧。”
“這麼說就是預設了?虧我還覺得你——”
“我還需要預設嗎?淫者見淫,你一定沒有試過,僅僅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就能滿足的感覺。”
“我——”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上床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只要有問題,最後都會滾到床上解決,只要做過了,就不再有問題。別人我不敢說,但你和龔南程絕對就是這樣,我有沒有猜錯?”
“溫小和!”姚言氣結,陰沉著臉一字一字地說:“我真是小看你了。”
“是總監太抬舉我。”溫小和坦然地看著他,“這樣一來事情不就簡單了嗎?你們儘管去上床,解決你們的問題,何必牽連別人?我只是個普通人,實在沒辦法陪你們這麼玩。”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姚言突然怒極反笑,他貼在溫小和耳邊輕輕地說,“你受不了那是你的事,要不要結束,我說了算。——還有,你可以辭職逃跑試試,我不介意讓你親身體驗一下現在社會有多殘酷。”
“今天是工作日,總監,好走不送。”
姚言瞪著溫小和,臉色發青。“很好。”他磨著牙,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然後推開溫小和,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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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言瞪著溫小和,臉色發青。
“很好。”他磨著牙,半天才從牙縫裡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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