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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最後被弄髒的是你。”溫小和有氣無力地說,“你和一個幾天沒洗澡的病人做黏膜接觸,真的沒問題嗎?”
姚言聽到這裡才又恢復了那種得意又愉悅的心情,他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一件東西,用兩根手指夾著伸到溫小和眼前晃了晃,說:“怎麼會有問題,做好隔離就行了。”
溫小和看著姚言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嘴角牽動了一下,像是要笑,最終卻沒有笑。
清晨。
天色漸明。
窗外傳來零星而微弱的汽車引擎聲。
隨著睡意漸漸消散,房間裡鐘錶指標發出的那種極有規律的嘀嗒聲聽在耳中也越來越清晰。
姚言閉著眼,不由得把懷裡的溫熱軀體摟緊了些,有了一絲想賴床的念頭。
單人床其實很窄,床板也很硬,兩個人擠在一起睡並不會很舒適,但抱在懷裡的軀體讓他覺得很舒服很放鬆,他喜歡這種感覺,捨不得就這樣放手。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以姚言昨晚的經歷來說,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認為都不能算好。
當然,發洩之後下半身那種久違的爽快感還是有的,可是除此之外呢?似乎就沒有更好的收穫了。
一開始,溫小和不出聲也不會動,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和一條死魚上床。後來折騰得狠了,溫小和眉毛擰得再緊,呼吸再紊亂也還是沒發出什麼聲音,倒是無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好歹讓他有感覺到自己身下的是條留了兩口氣的魚,算是瀕死。再後來,溫小和乾脆昏過去,什麼反應也沒有了,他就很悲慘地在這樣的身體裡發洩出來,毫無□□氣氛可言。
並且縱觀全程,溫小和就真的和他自己說過的一樣,半點興奮的跡象都沒有。姚言甚至為了讓他有感覺,不惜手口並用,結果卻換來對方不鹹不淡地一句“省省吧,再下去真要吐了。”當時惹得姚言怒火中燒,恨不得做死他算了,但事後想想卻又很有挫敗感。
姚言嘆口氣,仍舊懶得睜眼,只是在懷裡那人□□的身體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
手掌下的面板觸感清爽柔和,溫度也比昨晚低了很多,摸起來很舒服,真是不枉昨晚他又是擦身又是冷敷又是找藥地忙了大半夜。
他想起那個時候,這傢伙燒得全身發燙,昏昏沉沉的,卻還知道嚷嚷不去醫院,爛泥似的死活拖不起來,就好像醫院裡有變態醫生隨時準備著要切了他一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幼稚心態。他本來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後來找到溫度計又打電話問過家庭醫生,知道那個度數還能熬一下,溫小和就等著□□地躺在醫院裡掛點滴吧!
不安分的手掌貼著對方的面板從背部慢慢蹭到腰側,捏了一把,然後轉到腹部,感覺到肚臍的小小凹陷,覺得有趣就用尾指在那裡輕輕地劃了兩圈,再往下……
觸手而得的是與昨晚掃興的疲軟完全不同的觸感。
姚言猛地睜開眼睛。
在他懷裡,溫小和還睡得很沉,只是眉頭微微皺著,有點委屈的樣子。
姚言想了想,將整個手掌都覆在那個灼熱充血的地方,然後五指收攏,緩慢地動作起來。
清晨是個辦事的好時機,更何況他技術老道,對方毫無防備,簡直是事半功倍。
很快的,在這種刻意的撩撥下,溫小和的臉頰和耳朵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紅暈,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急促,腰部也無意識地隨著姚言撫弄的節奏輕輕擺動。
姚言感覺到對方撥出的氣息溼熱而撩人,貼在一起的面板有點越來越熱的趨勢。他知道這次不是發燒的症狀,因為他自己也迅速發熱了。
他把兩人的□□握在一起摩擦,發出更加溼潤的聲音;他抓起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擺成對方主動摟過來的姿勢;他吮咬他的喉嚨,在那裡留下印記;他故意用小腿勾著他的小腿,腿肚磨著腿肚,腳擦著腳。
他就是要這種極其親密的姿勢。
離他遠點,沒壞處。
龔南程說過的話,姚言沒有忘記,但也只是沒有忘記而已。
那天他因為面對龔南程而覺得很心煩,所以執意要回公司去,於是龔南程以擔心他的安危為由爆料說:溫小和在高中畢業之後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療,其中涉及到多重人格症,簡而言之,就是他有精神病,是危險分子。
精神病啊……姚言自嘲地笑笑。他承認溫小和確實跟以前不同了,像是家養的綿羊野性化的感覺,可是,如果照這個標準就算是有病,真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