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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作地點也不一樣,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有交集的機會很少。
當然如果人為製造機會,那就不一樣了。
可是,有這個必要麼?
事實證明,有時候“有沒有必要”真的不是重點。
春節後的一天,姚言的小助理在溫小和桌子上放了一摞檔案和幾張光碟。
“賣場需要新的產品目錄,資料和要求都在這裡了。”小助理這樣說。
溫小和狐疑地看著她:“可是——”
以前設計師助理並不需要做這個。
小助理眨眨眼睛。她當然知道溫小和“可是”的是什麼,然而她現在的任務不是鑑定是傳話:“總監說,部門之間要互助互愛。別的部門很忙的時候,我們能幫忙就幫一點。”
溫小和點頭:“那做好了給誰審?”
既然是總監說的,那他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我們總監先審。過了就沒你的事了,他們自己會去印刷。”
“什麼時候要?”
“總監說,要你慢慢做。”小助理爽朗地拍他肩膀,“他說明天再給他審。”
“……我明白了。”溫小和繼續點頭。
目送小助理離開,溫小和開始一點點地調出相關資料。
他從來沒有做過產品目錄。
設計師助理溫小和到底有沒有能力一手包辦公司所有系列的產品目錄,能不能明天完成,這些他們的姚總監應該再清楚不過。
是不是可以說,終於開始了?
可是,為什麼呢?
明明有更多更方便的方法可以用,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縱然心裡有疑問,手頭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是的,要認真做,因為這是工作。
溫小和埋頭奮戰,中間被設計師召喚數次,所幸沒有花掉太多時間。今天設計師們給他的任務比較少,讓他能有時間做別的,所以他個人覺得,本部門的設計師還是很體貼的。
臨近下班的時候姚言的小助理奉旨來催稿,溫小和只得奉命上交已經做好的部分初稿。
姚言一張張地看了,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重做。”
於是後面就如他所想到的——加班。
其實,按照溫小和對自己進度的瞭解,不重做也要加班,一樣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盯著顯示器的螢幕沒時間抬頭看四周情況,但耳邊傳來的各種聲音如實地告訴他大家都下班了,加班的人也收拾好走掉了,最後這裡只剩他一個。
做到眼睛都覺得模糊發癢的時候,溫小和終於停下來,摘了眼鏡,點了兩滴眼藥水。
偌大的室內,鏡架與桌面接觸發出的“喀拉”聲特別明顯。
閉上眼睛,伸直了腿,腰貼上座椅靠背,腦袋往後仰懸在半空,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在這種時候,能閉上眼睛就覺得好舒服。
若有若無的柔和旋律穿過電腦機箱微弱的轟鳴聲,輕撫耳膜,讓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旋律——鋼琴?
溫小和猛的睜眼,強行忍住了要從椅子上跳起的衝動。
是太累了幻聽吧……他對自己說。
但是那連綿不斷的旋律並沒有因為他的清醒而消失,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還能得出“真的是鋼琴聲”的結論。
溫小和的眉頭不自覺地鎖起來。
默默地呆坐著,聽到那曲子完完整整地重複了三四遍,他最終還是站起來,循聲而去。
總監辦公室的百葉窗合得密不透光,門卻是虛掩著的,那熟悉的旋律就和室內的光亮一起從門縫中洩露出來。
果然就是這裡。
站在門外,樂聲就顯得特別清晰。
不是電視裡聽到過的那種合奏,而是純粹的鋼琴獨奏,乾淨流暢,不帶一點雜音。
溫小和對音樂沒有研究,以前他跟很多人一樣除了感嘆這曲子耳熟之外什麼也說不上來,後來是姚言告訴他曲名——《致愛德琳的詩》。
相比它的另一個名字,姚言更喜歡這樣叫它,並且還將這曲獨奏設定為手機的來電鈴聲。
上一次,溫小和在加班時聽到同樣的聲音。他聽它重複了很多遍,然後找到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撲向了那張由旋律展開的無形的網。
這一次,他不想再做同樣的事。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背意外地抵上了什麼東西,周身的氣息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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