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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下,“我是真的,愛他。”
“但我也沒傻到去跟張巖挑明,我還真是挺怕他的,張巖從來沒對我發過火,但他脾氣是很暴的,我不敢說,一是不敢惹他,二是,我害怕失去他,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然後,我考上大學,我從小畫畫就畫的挺好,也沒去請過什麼老師,也請不起,我就是自已畫,高考的時候,糊里糊塗就報了室內設計,到錄取通知書下來,才知道這專業學費那麼高。”
“我家那時候都已經開始領低保了,我爸一天三頓酒,早把自已喝毀了,拿什麼付我那學費。”
“是張巖幫的我,我大一,大二兩年的學費,都是他給我付的,他那時候在修理廠,還是學徒,一個月起早貪黑的,就賺一千塊錢,你以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麼不開車嗎,那時候我去看他,一個不算很好的修車場,大熱天,他就躺在車底下,滿身的汗混著油汙。”原秋頓了一下,“四十度左右的天氣,後來,我每次坐車,只能想起他躺在車下面的樣子,別說自己開,坐你的車都有罪惡感,心疼不是精神上的,是很真實的生理疼痛,糾著疼。”
原秋這口酒喝的很快,一仰脖就杯淨了,眼圈是紅的,肖楓想低下頭當做沒看見,但原秋卻淚溼的坦然。
第 36 章
(三十六)
為了愛人流的淚,怎樣都不算是軟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
肖楓看著原秋的眼睛,他想起自已的初戀,自已的大學時代,太久遠了,久遠的快記不清,他能記得的,就是那個優雅完美的褚言,褚言填滿了他少年到青年時代所有的空隙,他甚至記不得其他。
“可是,我也沒憋得了太久,剛上大一的時候,張巖有一段空檔,身邊一個姑娘也沒有,然後,我對他表白了。”
結果沒懸疑,要是張巖答應他,原秋就不會現在坐在這裡跟他對酒澆愁了。
“張巖氣壞了,恨不得暴打我,只是手抬起半天,耳光最後也沒抽下來。”
“張巖覺得我是有病,有一段時間,他氣的不搭理我,讓我自已想清楚,我那時候才十七歲,自尊心,受的打擊,也很重。”
原秋再揚起頭,“我墮落過一段時間,差不多有一年,肖楓,你不會知道什麼叫墮落的。”
肖楓不說話,他發現今天自已基本就是一收音機的功能,只要聽著就行,安慰原秋嗎?一是原秋真不需要他的安慰,二是,安慰的話怎麼都像把自已放在優勢,反而傷人自尊,他還不如就默不做聲的聽著。
原秋手裡捏著那個小小的酒盅,“你雖然是GAY,但我猜,你一定沒混過那個圈子,那圈子真的很亂,也可能,跟我學的專業有關。”
原秋是學室內設計的,藝術圈裡,本來就很亂,這肖楓也有耳聞。
“那個圈子裡,無數嗑藥嗑的沒一分鐘清醒的男孩,隨時隨地的一夜情,□PARTY,我那時候,是怎麼瘋怎麼玩兒,很多次,都是那種,群交,四五個人,我年紀最小,每個人都能上我,很瘋狂,瘋狂的什麼都不記得,就記得疼。”
肖楓扶著自已額頭,這酒喝的難受,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根本不是釀造的,純酒精勾兌。
聽到原秋的聲音,“肖楓,我沒病,所以,我才跟你上床。”
肖楓這回是真因為不知道怎麼接碴才保持沉默的。
但原秋自已接著說下去,“反正,你應該也沒想過從我這兒得到別的,你跟我不是同類。”
肖楓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自已聽,他沒明白原秋的意思,怎麼個不是同類法?
他想問,但看原秋已經不像是太清醒的樣子了,肖楓自已也不好受,他還是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跟這劣質白酒作鬥爭的事業中去吧。
“後來我想,為什麼說那是一個圈子,因為,可以插成一圈。”
肖楓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但嗆的咳嗽不停。
這真是個,畢生難忘的夜晚,聽在他身下呻吟過的男人一往情深的講述情史,以及羅馬帝國荒淫錄,喝著十塊錢一瓶的白酒,被噎的喘不過氣來。
第 37 章
(三十七)
“我是在一次,差不多的聚會上,被張巖當場揪住拎回去的,連上衣都沒穿,就穿著條褲子,他把我拎回去,狠狠打了一頓,我真沒想過,張巖會那麼打我,打到最後,我哭都哭不出聲了,張巖也掉了眼淚,他把我關起來,第二天,帶我去醫院查艾滋,當時檢查沒有感染,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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